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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憂父親。自己雖然幾乎可以肯定其中有詐,但卻並不能說服趙何,若是強行阻攔他到未必真的攔的住。無奈之下只好心中生起了一個念頭,低頭道;“大王心憂主父的確是人之常情,老臣實在不該阻擋。只是老臣身為相邦,上輔社稷,下安群臣,如今趙國之興衰全然寄於大王一人身上,所以萬萬不敢讓大王以身涉險。”
“我看不如由老臣乘坐大王的車架現行,一探究竟,若無他故,大王隨後可行。醫匠已經前去,況且聽來者所說主父現在昏迷也見不到大王您,所以晚到半刻也是無妨,還請大王依臣所說。”
話才說完,身旁的信期已然虎軀一震,忙說道;“肥相萬萬不可,若真的有詐,您豈不是自置死地。末將位卑身賤,不如由我代替大王現行。”
“放肆,你不過一胡將,如何能代替的了大王,坐的了這王架。我既為太傅,又是國相,到也當得起此禮。況且你身為禁衛統領,身負護駕要職,如何走得開。此事毋須多言,你只要加強警備,緊閉宮門,慎勿輕啟,除非我親自來請才可。”
信期見肥義心意已決,無奈之下只好領命,心中到是盼到主父千萬要是真的病了,否則肥義若是有了什麼閃失,他定然是一輩子都安心不了。
趙何猶豫了一會,卻也知道肥義確實是為顧全大局為自己著想,況且他心亂之下已經沒有了主意,便也只好點頭,道;“那就有勞師父了,還望師父快快前去,速速來報。”
第二百三十章 寂寞沙丘冷(三)
夜已深,烏雲蔽日,漫天不見半點星光,只遙見城頭數點零星燈火,在黑夜中端是顯得寥落孤寂。
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從黑暗中傳了出來,一乘攆架漸漸走出,數十名侍衛和宮人分伺左右,只顧著在疾行中低頭看路,渾然沒有留意周邊的濃濃夜色。
在他們看來,這裡是大趙的行宮之中,外有大軍駐紮於境,內有虎賁駐防於內,即便是在這黑夜之中,也應是這天底下最為安全的地方。
所以他們只是顧著埋頭趕路,絲毫沒有注意到黑暗中慢慢靠近的人群。
“誰?”宮道旁的樹林中傳來一聲輕微的樹枝斷裂聲,一名禁衛軍老卒已經警覺,果斷的拔出了佩劍,橫劍攔在王攆前厲聲喝道。
禁衛軍不愧是從各地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銳士卒,幾乎在得到警示的同一時間,二十餘名禁衛已經拔劍出鞘,分散護衛在王攆四周。倒是那些宮人們愕然不知所措,只是愣在那裡一動不敢動。
“動手。”見事情已經敗露,不遠處的田不禮果斷揮手,數十火把瞬間燃起,將整個黑夜照亮,瞬間來的光亮讓每一個禁衛都忍不住閉上了眼睛。連綿不斷的弓弦聲呼嘯而至,慘叫聲隨即響起。
密集的箭雨如同狂風驟雨般打在了侍衛們的身上,將他們魁梧的身軀貫穿、撕裂,高高的拋起。這些曾經在沙場上縱橫捭闔的勇士們,再連對手的面都沒有見到的情況下以一種最為屈辱的方式死在了這裡,死在了這行宮之中。
而暴風驟雨的中心,正是那被眾人圍在中央的王攆。
拔箭、上弦,發射。弓弦聲不斷響起,刺客們像發了瘋一般,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一個動作,不斷的向王攆上傾瀉著他們箭壺中的箭雨,彷彿放出去的每一枝箭都能將他們內心中的恐懼帶走一分。
他們不能不害怕,刺殺大王的罪名,那可是五馬分屍、株連全族的罪名。只有王上死了,徹底的死透了,他們才有活路。
直到壺中的箭雨全部射光,王攆已經不成形狀了,想來裡面坐著的大王連逃走呼救的機會都沒有,只是被生生射死在攆中,一動不動。
田不禮望了一眼身旁的魏槐,魏槐會意,輕身提劍上下,狠狠的將劍插入攆轎中。攆中傳來了刀劍入肉的聲響,卻不見半點哼聲,料想裡面的人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趙章緩緩放下手按著佩劍的手,火光下強制鎮定著,可扶著劍的手仍然忍不住微微顫抖著。
見田不禮望向自己,趙章才低下頭來,緩緩的開口問道;“都……都結束了嗎?”
見田不禮用力的點了點頭,趙章才如釋重負,想要張嘴仰天大笑,可喉嚨卻乾澀發不出一絲聲音。
田不禮上前一步,沉聲道;“君上,現在還不是得意的時候,我們要做的事情還很多,萬萬不可大意,否則功虧一簣就追悔莫及了。”
趙章恍然大悟,忙點頭道;“對對,要做的事情還很多。”說罷大步上前拔劍挑開了王攆的門簾,想看一眼趙何最後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