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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論,政事並非趙雍所長。他置身處地的設想若自己還是趙王的話,在這事上的處置未必會比趙何好上多少。雖說這些大多都是肥義等人的功勞,但趙何在處事時表現出的冷靜沉著,以及在前往各地所做的籠絡人心,都非常合乎一個君王所該有的素質,這也讓趙雍原本對他有些成見的看法轉變了不少。
正如他當初立趙何時所認為的一樣,他的這個兒子並不缺乏作為一個傑出君王所具備的素質,真正缺少的只是膽識和魄力而已。若是有一個能彌補他缺點的父兄在旁,趙何必然能得心應手,讓趙國在七國中脫穎而出,完成自己的謀劃許久的大業。
所以趙雍的想法是自己在世時仍由自己庇佑趙何,若是自己離世,則有趙何的兄長趙章繼之。
在他看來,這天底下所有的忠義,都及不上骨肉親情來的更為可靠,父子三人若是齊心齊力,必能所向披靡。況且趙何將來如果想要善待自己的兄長的話,大可以從新佔之地裂土封給趙章稱王。
正是因為趙雍心中對趙章的愧疚,以及想要藉助趙章之力平衡勢力的私心,所以對趙章在邯鄲的所為皆是抱著縱容之心。這數月主父和趙王皆在邯鄲外,朝政皆由肥義、趙成、趙章三人決斷,趙章便趁機在邯鄲城內大勢擴張勢力。
按照田不禮的提議廣開門府,安陽君開始大肆招攬門客。魏槐更是親自收下趙章為弟子,雖因趙章身份特殊不入墨家,只是學習擊劍之術,但此舉無疑也是向世人傳達一個很強烈的訊號——那就是墨家公然表態支援安陽君。
果然,有墨家造勢相助,民間藝高膽大的俠士一時趨之如騖,才短短三月時間,安陽君府下就聚齊了食客千餘,其中多為亡命之徒。
趙章如此張揚也也引起了肥義趙成等人的警覺,紛紛令屬下向趙王和主父密奏其事,皆言安陽君有不臣之心。主父倒是不以為意,反而叱喝這些人無事生非,因為按照趙制,封君者確實有資格招納不限的數量的門客,趙章此舉並沒有違反趙律。
至於趙何的態度則讓人捉摸不定,他在外地收到奏疏後並沒有任何表示,只是吩咐負責文案的御史留中待發,不予答覆。趙章身為安陽君,又是大王長兄,在趙國國內的身份尊崇無比,肥義和趙成到無權對他做些什麼,也只得任由他去,只是吩咐手下心腹之人多對他關注。
至於趙信,這些日子卻是累壞了。作為主父的親軍統領,自然要隨著主父南下中牟。偏偏精力旺盛的主父又是按耐不住的主,這半年來在邯鄲的生活幾乎將他憋壞,到了中牟後便是如魚入水,每日都要出巡四處巡視各地的軍營,這二月來幾乎是馬不停蹄,直到這二月才得以返回邯鄲。
這些日子來羽林禁衛隨著主父和大王離開邯鄲三月之久,再回到王宮時彼此之間對峙的緊張氣氛也緩和了不少。趙信也算得了清閒,不用每日在王宮執勤,夜間時常回到家中歇息。只是父親不在家中,和母親李氏又沒太多感興趣的話說,待在家中也是無聊,便時常邀人喝酒。
只是自從狐茂走後,他在邯鄲的知己到真沒多少了。原來那些狐朋狗友如今在他看來卻是幼稚的很多,唯一能說得上些話的石單又是隻甘心做個小跟班,平時對自己都是畢恭畢敬的,再無半點以前的親熱隨意,趙信也覺得無趣的很。
想來想去也就樂毅這個老大哥還能說的點話,便時常正巧兩人都輪休的時候去找他喝酒。
樂毅自從上次相助主父後,便在主父的吩咐下從城衛的校尉直接升為都尉,成為了城衛軍十大都尉之一,負責邯鄲東北城區的戍守了治安。趙何和肥義不會在這點小事情上駁了主父的面子,便依言調任。至於中尉李希,雖然心中很是不情願主父在自己的身旁埋下個釘子,但無奈之下也只好點頭答應。幸好樂毅資歷尚淺,軍中的部將士卒都是李希的老部下,他一時半夥也對李希造成不了威脅。
樂毅對此心知肚明,上任後也不生氣,只要屬下按照他的吩咐操練巡弋,便也不刻意的去尋他們晦氣。平時閒下來的時間多了,也樂得和趙信走得近些。
這一日兩人又相約喝酒,正是那次樂毅帶趙信來過的特別的小酒館,點上了酒菜,正和樂毅笑著說著話,趙信餘光掃至門外,卻見走來一人,看上去有些眼熟。趙信不由一怔,已經認出是誰了。
魏囂正邁進店門,揮手懶洋洋的招呼小二道;“小兒,老規矩,一碟牛肉一壺酒,靠窗的位子。”
那小兒忙應了上來將其引入座,彎腰笑道:“客官稍候,馬上就來。”
魏囂正欲入座,卻忽然看見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