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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滋味。
還沒走幾步,趙軍卻忽然停下馬來,正狼狽前行的姬尚也隨之停下了步子,張眼望去,卻見路中間正站著一人,擋住了隊伍的去路。
姬尚定睛望去,卻幾乎睚眥欲裂,狂吼道;“你個狗賊,竟然還有臉來見寡人。”
來者正是司馬喜,只見他一身儒袍,面色淡然的站在路中間,靜靜的望著姬尚,對他的怒罵充耳不聞。反而迎著目光上前坦然上前,微微欠身,行禮道:“臣司馬喜,參見王上,臣因瑣事纏身,故而來晚,還望王上見諒。”
話音還未落下,姬尚身後的群臣已經炸開了鍋,一名將軍憤怒的將頭盔摘下,狠狠的砸向司馬喜的額頭,吼道;“你這奸人,還敢來見王上。”很快,數十名憤怒的中山大臣們衝了上來,論起來拳頭就要朝著司馬喜狠狠砸去,將他推到在地上。
不遠處的趙信臉色一沉,拔劍在手大吼道;“放肆。”
旋即飛馬越過,人在馬上淵虹快如閃電的刺向當先幾人,那幾人紛紛捂住手臂上溢位的鮮血,大叫著退後。這時數百名趙國騎兵已經行動,分為兩隊迅速的將中山人團團圍住,弓箭在手箭頭直指眾人,滿臉的殺氣騰騰,只待有任何異動立刻放箭。
趙軍的強勢讓中山人頓時靜若寒蟬,剛剛眾人因為司馬喜而湧起的怒火瞬間消滅,這才想起了自己如今已經是刀俎上的魚肉,便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趙信見眾人收手,這才輕輕揚起手臂,示意解除警戒。旋即翻身下馬,扶起了地上的司馬喜,小聲問道;“先生,你沒事吧?”
司馬喜搖了搖頭,輕輕的掙開趙信的手臂,抹去了額頭的鮮血,仍然上前對著姬尚一拜道;“臣來晚,還望王上原諒。”
姬尚滿臉怨恨的盯著司馬喜,冷笑道;“你來做甚,是嫌寡人還不夠落魄,想來奚落下寡人嗎?”
司馬喜面色絲毫不為所動,只是說道:“王上說笑了,臣為中山國相邦,上輔君王,下統群臣,今日王上既然決意歸降趙國,臣這個相邦自然要前來跟隨。”
姬尚滿臉怒氣道;“你還配當我中山相邦?”
“只要王上一日沒有解除臣職,臣仍然是相邦。”
姬尚勃然大怒道;“好,那我現在就撤了你相邦之職。”
卻不料司馬喜只是淡淡的回道;“如今中山國已經歸降趙國,王上和臣一樣同是趙國之臣,所以你已經沒有資格解除我的職務了。”
姬尚被他一番話說的滿臉鐵青,還欲開口反駁,卻被一旁的趙信冷冷打斷道;“主父在營中已經等待久時,若是生出了不耐之心,恐怕對各位不利。”
聽到趙信如此說,姬尚只好作罷,任由司馬喜回到群臣的隊伍,站到了最前列,一眾隊伍繼續上路。
路上司馬喜身旁的人紛紛對他怒目相向,礙於趙軍在旁才不敢動手,司馬喜卻一副渾然不覺的樣子,只是自顧著緊跟在姬尚的身後,保持著數步的距離。
城門距趙軍中帳不過數百步,很快隊伍就到了營中,趙雍正高居座上,面上帶著微微的笑意,見姬尚前來也不上前迎接,只是居高臨下的審視著眾人。
“參見主父。”趙信翻身下馬,飛快單膝落地行禮道。身後的趙軍也隨著動作齊整的下馬,高聲互道。
姬尚面色一滯,雖然心中滿是不情願,卻也只好緩緩的跪了下來,低下頭小聲的說道;“參見主父。”身後一片中山大臣也亂哄哄的隨之跪下。
趙信卻未說話,只是看著他,許久面色才露出笑容,指著大座下放右側的一個小座位笑道;“寡人在帳中設定此座等候中山王已經多年,今日方得以實現夙願,當真令人感慨。”
“中山王請座。”趙雍一伸手,指著那座位道。
姬尚面露苦澀,卻也知道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只好緩緩向前,坐下了座位。
“中山王你與我趙國為敵數十年,今日倒也是難得見面。只是不知道當初你們中山為何咄咄逼人,趁著趙國孱弱時盡情欺凌,可曾想過今日的惡果。”
姬尚屁股還沒坐熱,就聽到趙雍竟然說出如此咄咄逼人的問題。心中頓時緊張萬分,連忙從桌上站了起來,張嘴正欲請罪,司馬喜歡卻上前一步,沉聲道;“主父如今逼問,當真可笑。昔日趙國和中山國便如同水火,不是你死就我亡,中山攻打趙國又何過之有?”
趙雍淡淡一笑,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司馬喜,臉色上露出了些許無奈,苦笑道;“司馬相你到是好生維護中山王。”
司馬喜正色點頭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