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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鞘的名劍,一個內斂像斑駁的古矛。
燕止殤道:“父親真的同意皇上對西甸用兵?”
晏宴紫雙目微合,“皇上一心想將王守仁按上造反的罪名,若他再將朝中勢力重新洗盤,會傷及國器根本,我重新部署的人脈也會蕩然無存。與其如此,不若同意他對西甸用兵。”
燕止殤挑了挑眉,“皇上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晏宴紫一笑,避開了這個話題,“若要打海戰,海南葉家就是皇上必須要拉攏的物件。他既是有此打算,想必已與葉家家主有了某種程度的默契。止殤,你確定葉紫安然回到了葉家?”
燕止殤一陣沉默,半晌才慢慢說:“我的人只送他們到靈臺山。”
晏宴紫握著茶杯的手一滯,猛地睜開眼,眼中神芒暴漲,燕止殤身子依舊挺拔,手指卻悄悄扣緊。數息之後,晏宴紫的神色漸漸平靜,“孩子大了,總有自己的主意。止殤,你記得,你是未來燕家家主。肩上擔著的是你妹妹,是族中千人的身家性命。不要讓為父失望。”
雖是初春,牆角已有嫩黃色的小花,看似嬌嬌弱弱,卻在料峭的春風中勇敢的張開了花瓣。燕止殤看著它,目光流露出一絲暖意,恭謹的答道:“是的,父親,我會為我的行為負責的。”
“去吧,你的吉服送來了,在你孃的房裡,她等著你呢。”
“孩兒告退。”
晏宴紫慢慢轉著茶杯,看著燕止殤走出長廊,一陣風吹來,手中的茶杯突然寸寸龜裂,化為碧粉,馬上便被風帶走,半點痕跡也無。
晏宴紫看著掌心,眼裡極為複雜,一聲嘆息似乎從高山之巔悠悠傳來,無盡蒼涼寂寞,“你去查查,如果他真的沒走,便不能留了。”
他身後花木簌簌一動,一個身影顯現出來,面色冷峻,毫無起伏,“是。”
“不能留下任何痕跡,即使是失敗。”
中丞大人未時進宮。
與皇上在御書房密談了一個時辰,出來之後,面色蒼白,行動之間飄忽有鬼氣。
海桂被他陰森森看了一眼,幾乎駭了一跳。
“您老……慢些走。”在他背後嘟噥了一句,“白日撞鬼,晦氣。”
王守仁向前走了兩步,嘴唇翕動,“哇”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濺了三重白玉階。
他重重的摔在地上,雙眼用力上翻,望著穹頂上黃金人首龍身的浮雕,喉嚨裡一聲破碎的嘶吼,“……家門不幸……”
中丞大人華麗麗的中風了。
王守仁在九州清晏殿外中風,聖眷不衰。幾天裡,御醫食補藥材流水一般賜進丞相府,皇甫覺親自入府探望,從大門下車,執弟子禮。
一時間有心人探查,聰明人沉默,愚笨人逢迎,無人留意未央宮中消失了一批宮女太監。
燕脂開始沉默的配和韓瀾,藥到碗幹。甚至搜尋了許多食補的方子,交給了雙鯉。
王嫣禁足紫宸宮,她壓箱底的鳳印終於派上用場,皇甫覺擢升恬嬪為榮妃,讓她協理六宮。
只是這後宮之中,可處理之事實在太少,又有太后派來的兩個諳熟宮廷禮法的女官,燕脂的日子依舊閒散。
迎春已謝,海棠將放。鶯穿柳帶,鯉躍碧波。時間跟著沙漏,緩緩流逝。看似平靜,實則暗潮洶湧。
韓定邦與吉爾格勒歸寧之後,便去了西南。燕止殤與將青鸞的大婚之日緊隨而至。
燕脂沒有前去主婚,天佑戲耍宮女,被皇甫覺看見,在青石板上罰跪了半個時辰,晚上便發起燒來。小臉燒的通紅,嘴裡胡亂叫著“孃親”“孃親”,燕脂將人接到了未央宮,親自照看了一夜。
新婚夫婦第二天便進宮謝恩,寧雲殊陪同前來。
燕脂見蔣青鸞已梳起了朝天髻,一身大紅織金鸞袍,愈發顯得肌膚似雪,神色落落大方,無意瞟見燕止殤時,卻會有小女兒的嬌羞,不由和孃親會心一笑。
賞賜了新人不少東西,便讓來喜帶著去見太后和榮妃。
寧雲殊沒有走,她帶來了幾本極珍貴的食譜,大多是調理身子,有益受孕的。
燕脂翻了翻,心下感動,“孃親……”
寧雲殊眼中瑩光一閃,“傻孩子,每個女兒出嫁前,身邊總會有幾本的,孃親只不過是補上了。”
她嫁妝中藏書頗多,唯獨缺醫書,只不過怕她觸景傷情,燕脂如何不知?
寧雲殊握了她的手,直直望著她的眼睛,“燕脂,你告訴孃親,你的身子……能不能平安的蘊育一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