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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皇甫覺嗯了一聲,“若是出征,派誰最好?”
“朝中將領只習陸戰,海戰方面恐怕要從水師抽調。”
“那侯爺便回去給朕擬一份名單吧。”
晏宴紫苦笑,“皇上,臣已辭官。這種事還是交給兵部吧。”
皇甫覺長長的“哦”了一聲,“侯爺利祿一千五百擔,封邑三千戶。難道不該食君祿,忠君事嗎?”
站起身來,長袖一揮,“退下去吧,朕還要去給皇后一個解釋。”
皇甫覺進來時,燕脂正對著黃金沙漏怔怔出神。眼前晃過一支長柄玉蘭時,方回過神來。
“皇上。”她恍惚叫道。
皇甫覺將玉蘭插過她的鬢髮,手指撫過她的臉頰,“門口的侍衛攔你了?兇巴巴的闖進來便是,怎麼學人去冷地跪著?”
燕脂望著他,眼裡有溼漉漉的霧氣,“若是和數十條人命相比,跪一跪算不得什麼。”
他輕輕笑著,卻沒有到達眼底,“你宮裡的人?她們不會死,只是宮裡卻也不能留了。”
燕脂沉默片刻,這已經是她想到的最好結局。“王嫣的孩子……”
皇甫覺攬住她,聞著她脖頸裡隱約的木蘭香,“不是我的……我這些天沒有碰過她一根手指頭。”
“陪我休息一會兒,待會兒還要見王守仁。”
98中風
他似是真的倦了;說完話後;就攬著她躺在了榻上。長長的睫毛垂下來,遮住了那流轉難測的眸光。
聞著他衣袖間蘊藉的香氣,燕脂卻了無睡意。
心裡有什麼東西……霧一樣纏綿繚繞,隱得前路迷迷茫茫;看不清方向。
他的呼吸明明平穩;流雲一般的衣袖卻突然覆上了她的臉;隨即溫熱的唇映在額上。
雖只一瞬;恰逢花開。
聲音輕柔,像清爽的風熨帖了暴動燥熱;“好好睡一覺。一切都交給我。”
視線昏暗下來;心緒漸漸平緩,清冽的龍涎香縈繞在口鼻間;她果真閉上了雙眼。
她確實需要好好的休息。
一睜眼,便對上了他的視線。
他以手支頷,微微側著半邊身子,雪色中衣敞開,隱約可見腰腹流暢的曲線。
她的視線有片刻的凝固。
皇甫覺含笑,目光如水,在她微微紅了臉,避開視線時,一低頭,準確的攫住了她的唇。
溫暖的碰觸,不摻雜任何□,帶笑的呢喃,“喜歡你所看到的嗎?”
他的情緒……似乎和尋常一樣。
昨日得知王嫣身孕的陰冷暴虐似乎像今日的陽光消融積雪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燕脂細細的端詳著他,心裡有小小的疑惑,“你不生氣了?”
皇甫覺指尖上纏繞著她的秀髮,笑容清淺,“為了她?不值得。”
語氣微微一頓,對上她探索的雙眸,“其實……我早已知曉。只念著她父兄不易,將那人暗暗除去。想過一段時間,把她送去行宮,只是沒料到,她會有了孩子……愚蠢的女人,累人累己。”
語氣裡含了微微的譏誚,眸光如雪。
負罪感悄悄飄走一些,燕脂看著他將她的手握在掌心,十指交纏,“你打算怎麼辦?其實……她也滿可憐的……”
皇甫覺屈指敲在她的額頭,“某種意義上來講,她是你的敵人。”
情敵也是敵人。
燕脂捂著額頭,低低呼痛,抱著他的腰不讓他起身,撒嬌耍痴。瞧他唇角微微勾起,眼底有了笑意,方才停手。頭靠在他的肩上,望著他墨玉一般的眸子,輕輕說:“我有了你……她們便什麼都沒有了。我已經是勝利者,自然大度。”
皇甫覺揉揉她的頭,神色柔軟,“你放心,我不打算將事情鬧大。太傅仁義雙全,最重禮法,一定會給我一個滿意的處理。”
賴在他懷裡許久,他輕輕起身之時,腳步微一躊躇,終是迴轉身來,眸光含了希冀,“燕脂,我期待……我們的孩子。”
他的目光旖旎綿長,悠悠跨過千年的洪流,那般近,那般遠,直直侵進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燕脂痴痴望著他,胸口的澀意向投石驚起的漣漪,重重蔓延到眼眶,她吸吸鼻子,慢慢點頭,“……好,我們的孩子。”
青銅饕餮的三足小火爐,蘊藉的茶香溫潤了眉眼。
燕止殤和晏宴紫隔桌而坐,父子倆的坐姿很相似,脊背都像竹一樣挺直。只不過一個飛揚處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