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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一邊嚷囔著,一邊撲的一下把老虎擲在地上啪的一聲響。他直起腰桿,用手捶捶背,再用袖子擦擦額上的汗珠。怎麼不見女人孩子出來,而且靜靜的沒有聲音。他感覺到有點兒不對勁。要是在平素,孩子早就飛一樣奔跑出來,拉扯著他的衣袖要這樣要那樣。女人會從門縫裡探出頭來露出她那甜甜的微笑。那微笑如冬日裡的暖陽,寒流裡的小陽春,讓人舒心愜意。可是在今日,怎麼女人孩子都鴉雀無聲?他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抬頭一看,門卻虛掩著。他趕緊大踏步往前一跨。將門轟的一下子推開。他頓時驚呆了。、只見屋裡,他心愛的女人衣襟撕爛,頭髮凌亂,裸露著雪白的肌膚,胸口上一個刺穿了的洞,那血水流得滿地皆是。孩子倒在另一邊,腦袋瓜被削得扔在一旁。他頓時覺得兩腿痠軟,欲哭無聲。卻又一步奔過去,一把抱住女人,只覺得那屍體都已經冰冷了。旋即放下,摟起孩子,熱淚滾滾而出。胸中萬千氣流堵住心口。他隨即暈厥過去。
在那朦朧迷離的昏迷中,他又看到女人甜甜的笑顏朝他迎過來,孩子蹦跳著向他跑過來,要他用粗大的手臂擁抱,要掏挖他的衣襟,要捋著他的鬍鬚。看看有沒有給他帶回來什麼野果子,或者什麼奇形怪狀的帶有顏色的小石子。他左手傍著女人那溫熱的肩膀,右手攜著孩子那稚嫩的小手,向著前方緩緩而去。越過叢山,邁過荊棘,跨過溝坎,走過風雨。
已不知過了多久,他慢慢甦醒過來。扭頭看見旁邊鮮血凝固的屍體,這兩個他曾經最愛的人兒,如今卻已陰陽兩隔。他忍不住嚎啕大哭:“為什麼啊?到底為什麼?我造了什麼孽啊?”一邊大哭,一邊捶胸頓足,屋外已是黑夜。響起嗖嗖的風聲,吹動樹葉嘩嘩的響。
他旋即又用手啪啪敲打自己的腦袋:“我為什麼卻打獵呀?打什麼獵?幹嘛不守著女人孩子?”他又忽然想起什麼?發瘋似地搶起鋼刀,瞬間衝到屋外。
屋外,黑沉沉的一片,遠山渺茫,近處樹影婆娑迷離,枝葉隨著冷風招搖。他發瘋似地大吼:“到底是誰?給我滾出來!我要殺了你。殺了你。”一邊拔出刀子瘋狂的亂劈亂砍。碰著樹枝樹棍,啪啪砍斷成幾截。遇到石頭,劈得冒起星星火石。
砍得雙手雙腳酥軟,麻木。他頹然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兩眼掛著朦朧的淚光。四周樹影婆娑,隨冷風招搖起伏,如鬼魅一般恣意舞蹈。
他慢慢走進屋,拉扯著女人的屍體,欲拖到一邊去。忽然,他看見女人的手裡緊緊撰著什麼,他趕緊掰開來一看。卻是一隻圓圓的玉佩,上面有著雙龍圖案。他想:這一定是娘子與那淫賊在撕拼時不禁意間從那惡賊身上搶下的物品。自己家裡從未有過這種東西,對,一定是。他拿過玉佩,定定的盯著玉佩看著。惡狠狠地說:“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揪出來,將你碎屍萬段。為我妻兒報仇雪恨。”說完,他極其慎重的把玉佩揣進懷裡,再從外面用手按按。然後把妻兒的屍體拖來放在一起。再過去用顫抖的手抱起孩子的頭顱。看著孩子那可愛的面容,大睜著的雙眼,他的心再一次刀絞一般疼痛,眼淚滾滾而出。再一次忍不住嚎啕大哭 ,眼淚簌簌的流淌在孩子的頭顱上。
他將柴禾放在妻兒屍體的周圍,用手擎起火把。熊熊的火光照耀著他那黝黑而又黯然的臉龐。他凝視著兩具屍體,眼淚掛在腮上,如兩串珠鏈一般。他忽然又想起什麼,將火把插在地上,去到兩具屍體旁,各割下兩縷頭髮,珍藏在懷裡。
他將火把惹著了柴禾。頓時,響起吱吱燃燒的聲音。繼而那火勢變大,只聽得噼噼啪啪的聲音,火光映紅了周圍的一片地勢。草屋一併燒著,時時有梁木倒塌的聲音。黑漢子用手抹了一把眼淚,揹著一把擦得錚亮的鋼刀轉身朝小徑上走去。
一隊人馬在一條古道上迤邐前行。其中有一頂轎子,四個人抬著,前後左右有八個人掛刀緊緊跟隨。只見這些人皆頭纏黑布,腰寬體闊。在寬闊的官道上踏起灰塵。由遠而近,漸漸來到山前。只見一條小河流在面前繞山而行。幾人於是落轎歇息。轎子的門簾捲起,從裡面出來一個衣服寬大、大腹便便、典著肚子的人。手裡撰著一把碩大的鐵尺。他用眼睛四下裡打量周遭的景物。
眼前是一方十幾丈長的石拱橋。橋面上是緊緊結實的黃泥土,被牛車、獨輪車、馬蹄、人履壓出道道輒痕,積攢著昏黃的汙濁的淺淺的水。大概是幾日前下過雨的吧,近幾日是陰陰綿綿的天氣,因此還不曾曬乾。橋的下游是流淌著的淙淙河水,泛著碧綠幽藍的光。河裡,散落著大大小小許多石頭,或橢圓或半圓,有的貼著一點兒青苔,有的潔淨溜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