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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只是,卻又不是這麼回事兒。
“別這麼看著我!我又不吃人!”長身少女緩下臉來說:“你說剛才走的那個客人他姓君,叫什麼來著?”
“君探……探花……”二掌櫃疑惑著:“姑娘你認識他?”
“那倒不是……”想著來人的去,那麼飄然地不著邊際,雖說是自己的一時大意,漫不經心,可是到底卻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了的,左不過三兩句話的當兒,竟自會走得無影無蹤。細細推敲起來,這其中便只有一個道理:姓君的存心躲著自己。為什麼?無緣無故的,他幹什麼心存仔細?難道說一上來,他就摸清了自己的底細?看出了我的來意,倘非如此,卻又為何?燈光迷離裡,她那雙美麗的眼睛,交織著“謎”樣的玄光……
想著想著,她的心情可又開朗了。無論如何,總是件令人振奮的好事。敢情不費吹灰之力,已和他照了臉兒,還怕他插翅而飛?
“君探花……”她輕輕地念著這個名字:“我真是久仰他的大名了!”
六
月白風清,景緻如畫。
君無忌施展“陸地飛騰”輕功,一徑來到了居住之處。每一次他返回家門,都採取迂迴方式,直到確定身後並沒有任何人跟蹤,才直入家門。
一個身懷絕技的人,必然凡事謹慎,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應酬、敵對,捲入凡俗,他的行動當須力求隱秘,不欲人所深知。
由“流花酒坊”到所居住的幽谷竹舍,其間距離少說也有二十來裡,其中一多半還是崎嶇的山路,對於君無忌這等身負罕世身手之人,正可盡興施展,若是存心拿來鍛鍊輕功,應是最稱恰當。
君無忌施展輕功中極上乘的“陸地飛騰”之術,繞了一個大圈子,隨後貼著一徑修篁直延下來,身上微微具汗,真有說不出的舒暢愉快。
夜月下,兩間竹舍悄悄靜靜。銀紅的紙窗,散發著黃黃的一點燈光,是他特意留下來的。
萬簌俱寂的寒夜,似乎只有這一點跳動的燈焰是活躍的,每個寒冷的夜晚,它都似靜靜的期待,默默有情地在招喚著他的主人。每一回,君無忌夜行方歸,目睹之下,便即引發了他夜讀的濃厚興趣,日積月累,早已博覽群籍,他的博學多聞,至遠明智,泰半是如此種下來功力的。
當他放下書本,從事“靜坐”以前,他卻也總不會忘記練一回劍,由書而劍,看似不相干的兩種境界,偏偏就有水乳交融的共同之處,這“琴劍一肩”的高深哲理及其風雅處,非身體力行者萬難體會。果真篤行堅毅,其獲益也就大矣!
君無忌當能自知,他高深的劍術,屢屢由此創新而至突破,他便也樂此不疲。
來到了自己的竹舍門扉。侍將推門而入的當兒,君無忌卻又回過了身來。
迎接他微妙感覺的,居然是處身黑暗裡的那一雙眼睛。藉助著皎皎星月的一脈清光,那雙眼睛甚是明亮,自然,也只有君無忌那等“明察秋毫”功力之人,才能有所感觸。這個突然的感覺,帶領著他的目光,在一回首間,就認定了對方的存在。
四隻眼睛交接之下,暗中人輕輕地哼了一聲,隨即徐徐步出。輕嘆了一聲,這人冷冷地道:“我預料你應該稍早回來,在此已恭候多時,今天你回來晚了!”
樹影婆婆,搖晃著他高大並復微微佝僂的身影,此時此刻,所能顯著為他所見的,依然是那一雙光采灼灼的眼睛,像是能獨自發光的夜光體,每一次當君無忌注視“它”時,都使他心生警惕,不敢掉以輕心。
自從首次出現以來,這個人始終不曾表明過他的身分與來意。是以,他雖然在天山飛鼠侵襲之戰裡,運用他的機智與經驗,助過君無忌一臂之力,只是後者卻不能因此而判定他必然是屬於“朋友”一面。全無惡意!
果真“他”心懷敵意,他當然可以自由選擇他喜愛的任何方式表達出來,並不一定是見面時的“劍拔弩張”。然而,無論如何,君無忌對他上一次的援手相助,卻是心存感激。
駝揹人只說了以上的兩句話,即不再言。
君無忌微微笑道:“這麼說,我的一舉一動,盡在你的觀察之中了?”
“那也不盡然!”駝揹人搖頭說:“你不要想岔了,你我並不是敵人!”說著他又自嘆息一聲道:“你我非但不是敵人,而且在某一方面,卻有共同之處,倒是無獨有偶。”
“啊!”
“就象你喜愛夜裡讀書、練劍,我也一樣,只是捨棄劍術武功之外,你的學識卻比我傑出多了!”言下不勝嘆息,駝揹人頻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