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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與上帝造狗的意圖更接近吧,〃拉爾夫神父溫和地說。〃警覺、聰明,喜歡攻擊而又幾乎從不馴服。就我自己來說,我寧可要它們,也不喜歡供家裡寵養的那些品種。〃他笑了笑。〃貓也一樣。你沒發覺它們在棚子邊轉悠嗎?像豹子一樣狂野不馴、不讓人們接近它們。可是它們捕獵的本領棒極了,誰也當不了它們的主人,誰也養不了它們。〃
他從自己的馬褡褳裡掏出一塊冷羊肉和一包麵包及黃油,從羊肉上切下了一大片,把剩下的遞給了弗蘭克。他把麵包和黃油放在了他們中間的一段圓木上,津津有味地用他那雪白的牙齒咬著羊肉。帆布水袋給他們解了渴;隨後他們捲起煙來。
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有一棵孤零零的芸香樹,拉爾夫神父用煙指了指它。
〃到那兒去睡覺吧,〃地說著,解開了毯子,拾起了馬鞍。
弗蘭克跟著他走到了那棵樹下,在澳大利亞的這一地區,普遍認為這是最美麗的樹了。樹葉濃密,呈淺綠色,樹形幾乎是正圓形的。葉子離地面很近,連綿羊都能輕而易舉地夠著,結果,每一棵芸香樹的底部都像修剪過的樹籬似的邊緣平直。要是下起雨來,他們躲在這種樹下會比躲在其它任何樹下都能得到更好的庇護,因為澳大利亞樹木的簇葉一般來說不如潮溼地帶的樹林長得稠密。
〃弗蘭克,你感到不幸福吧?〃拉爾夫神父嘆了口氣躺下來,又捲了一支菸,問道。
弗蘭克在離他幾英尺的地方轉過身來,疑慮重重地望著他。〃什麼是幸福呢?〃
〃眼下,你父親和你弟弟是幸福的。可你、你母親和你妹妹不幸福,你不喜歡澳大利亞嗎?〃
〃我不喜歡這個地方。我想到悉尼去。在那兒興許能有機會幹出點名堂來。〃
〃悉尼嗎?那是個藏汙納垢的地方。〃拉爾夫神父笑了笑。
〃我不在乎!在這兒,我還不是跟在紐西蘭一樣被釘得死死的。我沒法擺脫開他。〃
〃他?〃
可是,弗蘭克是無意中溜出口的,因此不願再多說了。他躺了下來。望著頭頂的樹葉。
〃你多大了,弗蘭克?〃
〃二十一。〃
〃噢,這麼大了!你離開過家裡人嗎?〃
〃沒有。〃
〃你去跳過舞,交過女朋友嗎?〃
〃沒有。〃弗蘭克不想和他深談自己的事。
〃那他留你不會太久了。〃
〃他要把我拴到死。〃
拉爾夫神父打了個呵欠,定下心來睡覺。〃晚安,〃他說道。
早晨,雲層壓得愈加低了,但是整個白天雨卻沒有下下來,他們把第二個圍欄也清完了。從德羅海達的東北到西南有一條不高的山脊,牲畜全部都集中到了這一帶的圍欄裡。要是小河和巴溫河的水漲過河槽的話,在這裡還可以找到更高一些的地面。
天快黑的時候,雨下來了。這時,弗蘭克和神父正匆忙地往牧羊工頭屋下那條河中可以涉水而過的地方緊趕著。
〃現在擔心跑垮了馬是沒用的!〃拉爾夫神父喊道。〃你踩穩了,小夥子,要不你會淹死在泥塘裡的!〃
頃紉間,他們都透溼了,硬結的地面也泡透了。土質微細而板結的土地變成了一片泥鄉澤國,淤到了馬的跗關節,使它們步履踉蹌。他們設法努力趲行;草地還可以走,但是,來到小河附近那片被踩得光禿禿的地面時,他們不得不下馬了。馬匹一旦解除了負擔,倒沒什麼麻煩了,可是,弗蘭克卻發覺無法保持自己的平衡。這比在滑冰場裡還要糟心。他們手膝並用地慢慢往小河的河岸頂上爬去,並且像投石似地滑下了河岸。通常被淹時只有一英尺深的潺氵爰流水的鋪石路面現在翻滾著高達四英尺的泡沫;弗蘭克聽見神父在哈哈大笑著。在叫喊和溼透的帽子的抽打驅策下,馬匹總算安然無恙地爬上了遠處的河岸;但是弗蘭克和拉爾夫神父卻上不去,每次試著往上爬,都滑了下來。正當神父提議爬到一棵柳樹上去的時候,那沒人騎的馬匹跑去驚動了帕迪,他拿著繩子來拋給了他們。
拉爾夫神微笑著搖搖頭,謝絕了帕迪的殷勤相請。
〃我得到大宅裡去,〃他說道。
瑪麗·卡森的僕人們還沒聽見他的喚門聲,她就聽到了,因為他繞道轉到了前門,認為這樣到自己的房間方便一些。
〃你可不能像這樣進去啊,〃她站在迴廊裡,說道。
〃那就行行好,給我拿幾聲毛巾來,再把箱子也拿來。〃
她毫無窘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