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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師頂住了格拉夫·馮·斯龐尼克和朗格豪森的部隊,隆美爾終於被擊敗了。到11月8日時,他試圖在埃及境外重整殘部,而蒙哥馬利則受命指揮整個戰場。第二次阿拉曼戰役是一次十分重要的戰術勝利;隆美爾被迫丟下了大量的坦克、大炮和裝備。〃火炬行動〃可以更安全地從摩洛哥和阿爾及利亞向東推進了。〃沙漠之狐〃仍在頑強戰鬥著,但是他的大部分實力都斷送在了阿拉曼。北非戰區最大的、最有決定意義的戰鬥打響了,而阿拉曼的陸軍元師蒙哥馬利子爵是勝利者。
第二次阿拉曼戰役是澳大利亞第九師在北非的最後一戰。他們終於要回家,到新幾內亞島和日本人對壘去。從1941年3月起,他們或多或少總是處在最前線,訓練不足,裝備缺乏;但是,現在都滿載著只有第四印度師才能超過的榮譽重返鄉井。詹斯和帕西安然無恙,毫毛未損地隨著第九師回來了。
當然。回國去。回德羅海達去,他們是滿懷興奮的。鮑勃開著車到基裡把他們從貢的維底開來的列車上接了下來。第九師就駐紮在布里斯班,經過叢林地區的訓練之後將開往新幾內亞島。當羅爾斯汽車飛快地轉過車道時,所有的女人都走出草坪,等候著他們。傑克和休吉稍遲了一步,但是他們也同樣渴望見到他們的小弟弟。德羅海達的每一隻願意活下去的羊都能逃脫死刑,但今天是例外。因為今天是節日啊。
汽車停下,他們走了出來,可是居然沒有人動一動。他們的樣子變化太大了。大沙漠中呆了兩年使他們最初穿上的那套軍衣已經全完蛋了;他們換了一身叢林綠的新軍裝,看上去判若兩人。他們似乎長高了幾英寸。他們確實長高了。過去兩年他們是在遠離德羅海達的地方成長的,已經比哥哥們高了。他們不再是孩子,而是大人了,儘管是和鮑勃、傑克、休吉的氣質不一樣的大人。艱難困苦,聞戰輒喜,和充滿了暴亡橫死的生活賦予了他們某種德羅海達決不能賦予的氣質。北非乾燥的陽光把他們曬成了赤褐色,兒時的皮色已經盡脫。是的,可以相信,這兩個穿著簡樸的軍服、有朝日的國際婦女同盟標誌的帽子耷拉在左耳邊的男人曾經殺過人。他們那藍色的眼睛和帕迪一樣,可是悲傷之色更重,沒有他那種溫和。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呀!〃史密斯太太哭喊著,跑向他們,淚流滿面。不,他們幹過什麼事她不在乎,不管他們有多大變化,仍然是她的小寶寶。她曾為他們洗洗涮涮,換尿布,喂吃的。替他們擦乾淚水,吻過他們的傷口,使他們覺得好受一些。只是現在他們受過的那些傷,她已經沒有能力去治癒了。
隨後,所有的人都圍住了他們,英國人的那種自我剋制被拋到一邊去了。他們大笑著,哭著,甚至連可憐的菲也拍著他們的後背,竭力笑著。接著史密斯太太吻他們的是梅吉、明妮、凱特;媽媽不好意思地緊緊抱著他們,傑克和休吉也不說話,只是緊緊地摸著他們手。德羅海達的人是決不會體驗到重返故里是什麼滋味,決不會體驗到他們是多麼渴望又是多麼畏懼這一時刻的到來。
看這對孿生子吃東西時那樣子吧!軍隊裡絕沒有這樣的食物,他們笑著說道。小巧玲瓏的粉色和白色的蛋糕,浸巧克力的薄餅中卷著椰肉,帶斑點的蒸小紅腸布丁,撒著水果片和德羅海達母牛產的奶油的酥皮糕。他們早年的胃口被勾起來了。史密斯太太一口咬定他們會病上一個星期的,可是由於他們沒完成了地喝著茶水,把食物衝了下去。他們似乎在消化方面沒有碰到會何麻煩。
〃和沃格麵包有點不一樣吧,呃,帕西?〃
〃是的。〃
〃沃格是什麼意思呀?〃
〃沃格是一個阿拉伯人,沃普是一個義大利人,對吧,帕西?〃
〃對。〃
這太平凡了。他們很樂意說話,或至少詹斯願意說話。說起北非,一扯就是好幾全鐘頭:城市呀,人民呀,食物呀,開羅的博物館呀,運輸艦甲板上的生活呀,宿營軍帳的生活呀。但是,一說到真正的戰鬥是怎麼回事,加撒拉、班加西、託布魯克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任你提多少問題,除了得到含糊其辭或顧左言右的回答之外,什麼也休想問出來。後來,在戰爭結束的時候,女人們發現說起這些時,情況總是這樣的;參加過激烈戰鬥的男人們總是絕口不提這些戰鬥。拒絕參加退役軍人俱樂部和社團,根本不想和那些使人永遠無法忘記這場戰爭的團體打任何交道。
德羅海達為他們舉行了一次宴會。同在第九師的阿拉斯泰爾·麥克奎恩也回家了,因此,魯德納·胡尼施牧場也理所當然地舉行了一次宴會。多米尼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