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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工黨的熱烈支持者,厭惡現政府。現政府名為自由黨,其實是保守主義。當1941年8月,羅伯特·戈登·孟席斯下臺,並承認他無法執政的時候,他們欣喜若狂。當10月3日,工黨領袖約翰·柯廷被請求組閣的時候,這是幾年來德羅海達聽到的最好訊息。
整個1940年和1941年,對日本感到不安的情緒愈來愈強烈了,尤其是羅斯福和丘吉爾切斷了對它的石油供應之後。歐洲遠在天邊,為了侵略奧大利亞,希特勒得讓他的軍隊遠征1萬2千英里才行。可是,日本就在亞洲,這黃禍的一部分就像是懸在澳大利亞那富庶、空曠、人煙稀少的心臟上空的一個將要落下來的鐘擺。故此,當日本人襲擊珍珠港的時候,澳大利亞誰都沒有感到絲毫意外,他們簡直是在等待著它有朝一日落在某個地方。戰爭突然之間就近在眼前了,而且甚至可能就在他們的後院。澳大利亞和日本之間並沒有隔著深洋大海,只有一些大島和狹窄的海面。
1941年的聖誕節,香港陷落了;可是,大家全都寬心地說,日本電子是決不會成功地拿下新加坡的。隨後,傳來了日本人在馬來西和菲律賓登陸的訊息;馬來亞半島頂端的龐大的海軍基地中的巨型平射炮不斷地在海上訓練,艦隊已枕戈待日。但是,1942年2月8日,日本人渡過了狹窄的柔佛海岸峽,在新加島的北邊登陸,掃過了不堪一擊的槍炮守衛下的城市,新加坡都沒有掙扎一下便淪陷了。
後來,又傳了一樁大新聞!在北非的全部澳大利亞軍隊在回國。柯廷總理毫不動搖地頂住了丘吉爾的那種自負的狂怒,堅持澳大利亞首先要召回澳大利亞人。第六和第七澳大利亞師很快在亞歷山大港上了船;因為託布魯克的激戰而留在開羅休整的第九師也要在船隻允許的情況下儘快回國。菲露出了笑容,梅吉也欣喜若狂。詹斯和帕西就要回家啦。
可他們偏偏沒回來。在第九師等待支兵船的時候,蹺蹺板又傾斜了:第八軍全部從班加西撒了回來。丘吉爾首相和柯遷總理做成了一筆交易。第九澳大利亞師將留在北非,以派遣一支美國師保衛澳大利亞作為交換。可憐計程車兵們被辦公室裡做出的決定指揮得東頗西顛,連附屬於自己的國家都辦不到,東一堆,西一攤的。
但這對澳大利亞是一次嚴重的打擊。人們發現母親之國①把她在遠東的小雞傾巢端了出去,就連澳大利亞這樣又肥又有出息的小雞也愛莫能助。①指英國,因澳大利亞人為英國人之後裔。……譯註
1842年10月23日夜晚,沙漠中派寂靜、帕西略略欠起了身子,發現他的兄弟在黑暗中就像一個小孩似地靠在他的肩頭上。詹斯伸過手摟住他,一起坐在那裡,讓愛沉默著。軍士鮑勃·馬洛伊用時輕輕地推了推二等兵利爾·斯圖爾特,露出牙齒笑了笑。
〃一對兒粘糖。〃他說。
〃去你媽的。〃詹斯說道。
〃喂,哈普,說點兒什麼吧。〃科爾咕噥著。
幽暗中只見帕西天使般地衝他一笑,張開嘴,惟妙惟肖地模仿著哈普·馬爾克斯的聲音。幾碼外,所有的人都發出噓聲,要帕西閉上嘴;現在正處於不得有任何動靜的戒備狀態。
〃基督呀,這種等法是要憋死我了。〃鮑勃嘆息道。
帕西亮開嗓門說道:〃要憋死我的是這種沉默!〃
〃你這套鬼把戲真他媽討厭,我會動手殺人的!〃科爾嘶啞著嗓子說道,伸手就去抓刺刀。
〃看在基督的份上,安靜下來!〃傳來了少校的低語聲。〃是哪個該死的傻瓜在喊叫?〃
〃帕西。〃六七個聲音一齊說道。
一陣表示肯定的鬨堂大笑飄過了佈雷區一少校一連串壓低嗓門的不堪人耳的臭罵使笑聲停止了。馬洛伊瞟了一眼手錶,分針恰好指在晚上9時40分。
882門英國的大炮和榴彈炮一齊開火了。天空在旋轉,大地在跳動,在膨脹,坐都坐不住、接二連三的猛擊不停地繼續著。令人頭腦欲裂的響聲一秒鐘也未減弱過。用手指堵住耳朵也沒用;巨大的爆炸聲是從地下來的,透過骨頭直傳入腦袋。隆美爾的前沿部隊是個什麼滋味,在戰壕裡呆過的第九師官兵能夠想象得到。通常是有可能辨別出這種火炮的型號和規格的。可是今晚它們那鋼鐵的喉嚨卻是以一片渾然的聲音一齊開火的,並且,不停地轟鳴看。
榴彈炮的火光和白晝的光不一樣,而是像太陽的火光;一大片滾動的上煙就像翻卷的煙霧,直上數千英尺;爆炸的炮彈和地雷的閃光,密密麻麻地堆在一起的,正在爆炸的箱子以及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