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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當時吟月便是這樣問她的。
泠霜沒有回答她。
吟月也沒有繼續追問。
她蹲著。
她站著。
夜風輕輕地拂過,絳紫色的花苞,帶著莖葉的柔軟度,輕輕地擺搖,很小的幅度,很瑣碎的聲音。
寧靜祥和。這樣的乾淨,乾乾淨淨,纖塵不染。
她需要乾淨。
泠霜哭了。她蹲在地上,臂彎緊緊地抱著膝蓋,把瘦小的身體蜷起來,把自己死死地抱緊。
忘掉它!她對自己說,一遍又一遍,可是,為何那畫面,那聲音,越來越清晰?
嬤嬤說,母親要見她。立刻。
泠霜揉著惺忪的睡眼,滿不情願地起身,連外衣都懶得去披,就這樣賭氣地穿著睡衣往母親的宮裡走。
不過幾步路,很近。
她一路滿腹抱怨,所以,根本沒有覺察到,沒有人跟著她。嬤嬤,宮女,太監,沒人跟著。就連母親的寢宮,都沒有一個人。宮門都開著,沒人看守。
一路暢行無阻,她走進了寢殿。
一道珠簾。她站住了,再也邁不開步子。生生地釘在那裡。
簾子後面,就是母親。
她還沒有睡。
是的。沒有睡。
滿室燈火輝煌,燭臺上的每一根蠟燭,都激狂地燃燒著,似是要顛覆什麼,毀去什麼,又誕生什麼,那般肆無忌憚,那般狂暴不羈!火舌越跳越高,忽然‘啪!’的一聲,爆出了一個燭花,火舌瘋狂地躥高,又驀地失去了士氣,沉了下去。
成就一些東西,與毀滅一些東西,有時候,同樣地,僅僅需要一瞬間。
女人幾近瘋狂地款擺腰肢,她跨坐在那男人的身體上,手腳,似乎已經離體,不再是她意志所能支配的。
女人那頭漂亮的頭髮,一絲一絲,柔滑順暢,曾經,整日被她繞在之間,當作最美最珍愛的玩具,用小小的手,去抓。每次,女人總溫柔地抓住她惹禍的小手:“霜兒乖,不鬧了!”
那時,嬤嬤總在身邊說:“娘娘太寵公主了,讓奶孃抱下去吧,不然,再用上半日,也梳不好。皇上可在等了!”
泠霜站在那裡,隔著那道珠簾,一顆一顆的水晶珠,東海縣供上來的,顆顆打磨拋光,映著燭光,折射出七色的暈彩,朦朧了她的雙眼。
“霜兒乖,來,到娘這裡來。”今天早上,女人還這樣溫柔慈愛地叫她,坐在那道簾子後面,朝她招手。
泠霜站在那裡,手指僵硬地微微動彈一下。女人髮間的觸感,似乎至今,還依然留在指上,那樣柔軟,那樣順滑,一根一根,流淌過,從她淘氣的指縫裡,一根根,溜走了。
母親是那樣柔順的女人,是這世間最嫻靜的女子。
她從沒有聽她高聲說過一句話,一個字。
女人的吟哦聲傳進耳裡,連綿不絕,如同千把利刃,刺著她的耳膜。
他們還是沒有發現她,發現這一場嘶吼和黑暗裡的交易,隔著一道珠簾,正被一雙眼睛窺視。
女人全身都是汗水,在紅色的燭光下,晶瑩閃爍,從額上,頸間,緩緩流下,順著背脊,順著鎖骨,胸線,一滴一滴,流到男人的身上。
此刻,她那永遠高貴聖潔的發,那樣混亂骯髒地粘膩在身上。
很髒,很髒。
男人和女人交纏在一起的身體,被燭光投影在她臉上,忽明忽暗,就像皮影戲,是的,泠霜站在那裡,就像看皮影戲。她的臉,她的身體,她年少的心靈,一塊白色的幕布,是這場演出的舞臺,背景。
誰會在乎,去傷害一個背景?!那僅僅是陪襯而已。
“霜兒,站在那裡,小心著涼。”男人忽然猛地推開身上投入地忘我的女人,不帶一絲感情,坐起身來,把自己的臉,用最直白的方式呈現出來。他還是那樣驕傲自信,彷彿,他正在做一件最為坦蕩的事。與這深夜暗室,這悖逆人倫的□裸的一幕無關。
他笑了,笑著看她。
她的映像裡,他很少笑的。對任何人,除了她。不過,她忽然從某天起就不喜歡他對她的笑容,或許,是她本能地覺察到那笑容的危險。
女人已經嚇得完全從剛剛的激情裡驚醒,她的眼睛瞬間積滿淚水,連喚她的勇氣也沒有。癱坐在床上,無聲地顫抖和抽搐,用近乎於恐懼的眼神凝望著她。
泠霜不知道,她的抽搐,是因為那個男人,帶給她的屬於男女的激烈□的極致快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