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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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寧覺非脫口而出。“你們不一樣,他是我大哥,你是我……朋友。”說到最後,他漸漸低下頭去。
“朋友?”雲深的臉上似是有一絲冷笑。“什麼朋友?”
寧覺非囁嚅道:“最好的……朋友。”
雲深沉默了半晌,寧覺非竟是不敢抬頭看他。
終於,雲深嘆了口氣:“覺非,你若執意要隨你大哥而去,自也由你。”說完,他便起身離去。
寧覺非聽著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頓時伏在桌上,心道,雲深,別生氣,我一定會回來,到時候,我定會還你這份人情。
這之後,他再也沒見到過雲深,卻也不敢探問。
第二日一早,他便去向雲深辭行,卻聽書僮說,雲深在凌晨便進宮了。他想了想,只得作罷,吩咐書僮告訴雲深,他走了,不過一定會回來。
看到他快馬趕到,等在城門口的荊無雙頓時笑逐顏開,他身邊的陸儼等人和喬裝成隨從的淳于朝也都是眉開眼笑。
荊無雙和顏悅色地道:“賢弟稍待片刻,我們等北薊的使團一到便出發。”
寧覺非便點了點頭。
這時,只聽見大地震撼,城外的原野上一支北薊騎兵如飛馳來,瞬間便到了他們近前,隨著一聲令下,萬馬齊齊停住,整個隊伍整齊有序,紋絲不動。
荊無雙看到這支隊伍的軍容風貌,似是感慨萬千,臉上神情極其複雜。
片刻之後,城中馬蹄聲大作,一支馬隊賓士而出。
前面一人騎著白色駿馬,身穿白袍,銀鞍銀鐙,標緻之極,卻正是北薊國師雲深。
寧覺非頓時呆住。
雲深瞧也不瞧他一眼,只是領著隊伍馳到荊無雙身旁,勒馬站下。
荊無雙也很是詫異,看了他一眼,便去看他旁邊的那人,客氣地問道:“秦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那位身穿北薊文官服飾的老人十分有禮貌地解釋:“荊大人,我們這次出使南楚,正使已改為敝國的國師雲大人,老夫改任副使。”
“什麼?”荊無雙瞪著雲深,似是掩不住心裡的怒火。
雲深衝他一抱拳,冷冰冰地道:“荊將軍,請。”
荊無雙眼中噴火,衝他抱拳還禮,沉聲道:“雲大人,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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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野上行進著一支長長的隊伍。
這隻隊伍十分奇特,一邊是南楚的三千兵馬和長長的馬車,一邊是北薊的一萬重灌騎兵,兩邊都是軍容嚴整,一絲不苟。
隊伍前面,一邊是騎著玉花驄的南楚將軍荊無雙,一邊是騎著“白雪”的北薊國師雲深,一個身著銀衣,一個穿著白袍,二人看上去都是翩翩佳公子,偏偏都同樣板著臉,均是一言不發。
當中夾著一匹火紅色的駿馬,馬上是一位身穿淡藍色長衫的美少年,卻是呆若木雞。
對於寧覺非來說,這一天簡直漫長得無邊無際。他的兩旁,一邊是寒冰,一邊是火焰。此時的境況,就象有一把尖銳的鋼刀,將他從中分成了兩半。
便連中午吃飯,北薊和南楚各自就餐,他卻不知該坐到哪一邊去才好。
荊無雙親切地招呼他:“賢弟,來隨便吃一些。路途之中,只好因陋就簡,賢弟莫怪。”
雲深仍是冷冰冰地,理也不理他。
他只好坐到南楚那邊去吃東西。北薊這邊的將士和使團人人都盯著他瞧,似是萬分疑惑,卻又無人發問。他的心裡真是尷尬得無以復加。
好不容易,終於熬到晚上紮營。
已是春末夏初,天氣回暖,大部分兵士都是就地露營,只有北薊和南楚的幾個為官為將者紮起了帳篷。
荊無雙正要開口,站在一旁發呆的寧覺非已搶先道:“大哥,你先歇息,我去去就來。”
不等荊無雙說話,他已是大步過去,鑽進了雲深的帳篷中。
裡面只有雲深的一個隨從正替他在地氈上鋪上褥子,他立在當地,只是呆呆地出神。
寧覺非走到他面前,輕聲說:“雲深,我想跟你談談。”
雲深仍然盯著地氈,不理他,也不吭聲。
那鋪床的隨從趕緊說道:“少爺,我先出去了。”
半晌,雲深才微微點了點頭。
那個男孩子對寧覺非微微一笑,便出了帳篷,放下了門簾。
帳中立時變得十分安靜。
兩人卻都站著,沒動地方。
寧覺非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