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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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他們吃了早餐便上路了。
高原氣候多變,一會兒陽光燦爛,一會兒大雨滂沱。雲深似是身體不大好,過了兩天就病倒了。但他並沒下令停下,只叫親兵去弄了輛馬車來,便繼續與寧覺非仍往薊都而行。
寧覺非看他臉色蒼白,總是有些擔心,建議不如先休息幾天再走。雲深反而安慰他,說自己便是醫生,只是受了小小的風寒,並無大礙。
他們不再四處去看風景,馬車行起來頗快,再過兩日,便到達了薊都。
這是一個巨大的城郭,整個規劃都顯得粗獷,沒有臨淄那樣的水光山色、花紅柳綠,在遼闊的天空下,建築的外表全是豔麗的褚紅色,遠遠看去,十分壯觀,讓人一見便感嘆不已。
當薊都城跳入他們的眼簾時,那一千個護衛他們的騎兵便紛紛大聲歡呼,顯得很是興奮。
再走一會兒,似乎城中已看見了他們。雖然隔得遠看不清,但寧覺非的直覺卻能夠感到城中有些騷動。不久,有一隊騎著馬的隊伍便飛奔出城,向他們迎了過來。
騎馬走在馬車旁的寧覺非笑著叫道:“雲深,那是來迎接你的嗎?”
雲深掀開車簾,坐了出來,遠遠地瞧著那隊人馬,也笑了起來:“是啊,是來迎接我們的。”
那隊人越奔越近,最前面的卻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她穿著貂裘,襟上鑲著金色的圖騰,滿身都掛著風格粗獷而做工精緻的純金和純銀打造的飾物,就連馬鞍都是鑲著銀邊,皮子上繡著精美的圖案。
寧覺非過去曾在內蒙看見過這種馬鞍,有行家說這一定是舊時的格格用的。看那女子身後跟隨的人和她騎的馬,寧覺非估計她只怕也是位格格。
那女孩子騎馬飛馳過來,待奔到馬車前時,十分瀟灑地劃了個弧線,然後停在雲深面前,一張圓圓的小臉上滿是興奮的笑容。“雲深,雲深。”她叫道。“你回來啦。”
雲深微笑著對她點頭:“是,我回來了。”
那女孩子眼珠一轉,便看到了寧覺非。她策馬過來,仔細打量著他,笑道:“你就是我皇兄說的那個英雄嗎?”
寧覺非客氣地笑道:“我算不上英雄。”
雲深在一旁爽朗地笑著:“覺非,她是陛下的五妹昭雲公主。昭雲,他便是寧覺非。”
澹臺昭雲一聽,差點尖叫起來,顯得興奮至極:“真的?你就是追得獨孤及丟盔卸甲的那個南楚人?”
寧覺非笑著搖頭:“那都是傳說了,我一個人怎麼可能做到?真是越傳越離譜,再傳下去,我只怕就是銅頭鐵臂了。”
澹臺昭雲大笑,銀鈴般的笑聲遠遠地傳了開去。“雲深,雲深,他不像那些南楚人呢,我喜歡他。”她象個孩子一般地叫著。
寧覺非聽得出來,她的言語之間與雲深甚是親暱,不由得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雲深似是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微微搖了搖頭,輕笑道:“好了,昭雲,有話回去再說,覺非只怕也累了。”
“好。”澹臺昭雲也不羅嗦,回手一鞭,便當先往城裡奔去。
他們跟在後面,一起回了城。沒有任何繁文縟節,他們便直接回到了國師府。
府邸很大,雲深告訴他,這原來是他父親的將軍府,後來父親故去,姐姐出嫁,這裡便只有他一個人居住了。
寧覺非看著他微笑地說出這些,心裡不由得想,一個小孩子居住在這樣大的地方,即使是婢僕成群,只怕心裡也是寂寞的吧?
等一切安頓下來,已是黃昏了。雲深這幾天一直生病,本就疲倦,便對他說道:“覺非,你自己隨意,我先歇息了。”
“好。”寧覺非笑著點頭。“你記得吃藥。”
待雲深回了房,寧覺非一回身便看到了那位興致盎然地瞧著自己的公主,頓時大為頭痛,趕緊說:“公主,我累了,想先去休息,您請留步。”
澹臺昭雲卻煞有興趣地瞧著他:“南楚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呢?他們個個連走路都一搖三晃的,連馬都少得很。嗯,你那馬是西武的駿馬呢,真是匹罕見的好馬。”
寧覺非聽她那樣描述南楚人,不由得失笑,邊走邊搖頭:“公主,南楚也有英雄好漢的,只是大部分百姓不擅騎馬而已。他們與你們不同,都是種田的,不必騎馬。”
澹臺昭雲一步三跳地跟在他後面,不依不饒地問道:“那你說是騎馬好還是種田好?”
“那只是兩種不同的生活方式而已,談不上誰好誰不好。”寧覺非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