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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字的含義……
雲深看他臉上的神情,知他想起了親人,連忙說道:“我的名字也是母親起的。我外公是南楚大儒,家母幼承庭訓,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我姐姐教了我一些,我卻甚是愚鈍,只學了點皮毛。”
寧覺非神思不屬,隨口問道:“你母親是南楚人?怎麼會到北薊的?”
“哦,南楚公主和親時,陪嫁來的。我父親率軍去燕屏關迎接公主時,對她一見鍾情,後來便娶了她。”他邊說邊拿過一張水雲箋來,以簪花小楷寫了四行字,然後拿給寧覺非看。
寧覺非接過,見上面的字型又不一樣,卻是一首小詩:“松下問童子,言師採藥去,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
他抬起頭來看向雲深,由衷地說道:“好名字。”
雲深看著他,嘴角慢慢揚起,眉眼之間全是親切溫柔的笑意。
燭光下,寧覺非漸漸覺得眼前景物一片朦朧,只餘那一雙柔情的眼睛,那眉眼之間盪漾的溫柔是那樣的熟悉。
那是他前世的妻。
迷朦之間,他伸手過去,輕輕地撫過那樣的眉梢。
待他回過神來,映入眼簾的卻是雲深略有些驚愕的表情。
他的臉頓時漲得通紅,一時手足無措,半晌方低頭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你……別生氣……我……”到最後,已是喃喃不能成語。
雲深一直見他從容不迫,顯得成熟理智,此時難得見到他方寸大亂的模樣,不由得笑了起來。他看著那低下的頭上濡溼的烏髮,輕聲問道:“是想起了你的家人?”
寧覺非不敢抬頭,臉如火燒,輕輕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雲深嘆道:“不要想得太多了,我來替你包紮一下傷口。”
寧覺非心裡很感忸怩不安,便要推辭:“還是不用了,我自己行的……”
雲深卻是不由分說:“你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那當然是不行也要行的,現在有我在,自然應該幫忙。”
寧覺非心中窘極,卻只得任他將自己拉到桌前坐下。
雲深動作十分輕柔地挑開他的衣帶,將左邊的衣襟拉開,直到露出左肩,然後從懷裡掏出傷藥給他敷上,這才用乾淨的白布替他包紮好。
雲深的手指微涼,輕輕地撫過他的肌膚,兩人心中都有了一絲異樣的感覺,卻都強自忍耐著,不敢多想。
等弄完了,雲深邊替他掩上衣襟邊閒閒地問道:“這傷是我北薊的箭射的吧?”
“是。”寧覺非聲音很低。“當時救景王他們回燕屏關,途中遇到了北薊軍隊,雖是跑得快,還是中了一箭。”
“哦。”雲深拿出乾布,替他將長髮上的水滴擰了幾遍,又反覆擦了好一會兒,看看不再滴水,這才說道:“早點睡吧。”
“嗯。你也早點休息。”寧覺非再點了點頭,卻還是不敢抬起頭來。
雲深輕輕笑了笑,走出門去,順手替他將門關上。
寧覺非這才鬆了一口氣,趕緊熄了燈,躺上床,心裡的尷尬才漸漸地消散。
這一夜,他裹著被子,躺在黑暗裡,聽著塞外蒼勁的風聲,竟是整晚未能入眠。
第二十二章
凌晨時,寧覺非總算是睡了一會兒。
醒來,是因為外面院子裡有人在唱歌。粗豪的漢子輕輕地吟唱,象是草原的牧歌,他聽不懂,但那悠長的旋律在清晨的空氣中緩緩地盪漾,別有一種奇異的美感。
寧覺非睜開眼,看著明亮的天光自窗戶中射進來,片刻之後便翻身而起。
昨晚穿來做睡衣的長衫還好一點,今天從床邊拿起雲深的衣服,他琢磨了半天,才算是勉強明白該怎麼穿。中衣、裡衣都是絲制的,穿在身上很舒服,外套則是窄袖短皮衣,與長褲同是小羊皮所制,輕而暖。
這是馬背民族典型的騎馬裝,他笑著將衣服穿好,繫上腰帶,這才拉開門。
院裡院外已有不少人,他們邊哼著歌邊在給馬做整理,顯是在進行出發前的準備。
看見他,他們都笑著與他打招呼,道早安。
很快,雲深便從他的隔壁出來了。他也將織錦長衫換下,穿上了與寧覺非身上那套差不多的騎馬裝,腳上是雙皮靴,很是英風颯爽。他手上還提著一雙靴子,拿過來遞給了寧覺非,笑道:“我昨天忘了把這個給你了,去換上吧,越往北越冷了。”
他的態度十分自然,象是已完全忘了昨夜寧覺非的唐突,寧覺非便也笑著接過,說了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