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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爬上樹,將半截料子勾了回來。
再琢磨著索性燒了吧,瞅瞅火光,又覺著不捨,硬下心腸往火盆裡摜了兩回,都被熱氣吹拂得又飄了開,墜在地板上。
有小宮女在一旁服侍,見狀便說:“大王,這是哪位姐姐落下的麼?”
姬靜點頭:“正是。”
大家都穿同樣的顏色,方便矇混過關,就算他手裡突兀地出現了這麼塊女子的衣料殘片,也不會被傳出什麼奇怪的流言來。
小宮女躬身將那布片拾起,說:“……好奇妙的針腳,宮裡的衣服都不是這樣縫的。”
“……”百密一疏,男子畢竟沒親自摸過針線,哪裡瞭解那麼多。
姬靜攥著那半截袖子,在寢宮裡來回走動。
不知為何,自打聽說了這與宮女的衣物不同之後,他心裡那根弦又開始顫了。現在他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是一團蜜蠟,被人拿著針,在上面戳了幾百個孔洞,絲絲地透著風,又涼性,又滿是自己都看不明白的期待。
他派人悄悄去廢棄的先王宮寢探查,卻沒人再遇見奇怪的人或物。
夏季將要結束的時候,他開始整夜整夜地不合眼,因為一睡覺,就會夢見鵝黃衣裳的女子跳舞,一對白嫩的芊芊玉足在繁複的長裙之下時隱時現。
當他刷地掀開被蓋坐起,用力平復心跳的時候,一個念頭闖入他的腦海:
——自己一定是中邪了!
從小在社稷祠長大的人居然會中邪,這可是會貽笑大方的。他不免有些焦躁,又瞞著眾人什麼也不說,自己去查先人留下的資料,看有沒有靠譜的治療方法。可想而知,有記載可查的中邪,治療方法都是不靠譜的。
姬靜焦慮了。
很快,他的憂心變得越發嚴重,終於病倒了,症狀與感冒大同小異。
這下那個夢境可算逮著機會,在他腦中一幕幕演來,直叫病榻上的天子一陣哆嗦一陣燥,竟然有些發熱了。他的臥榻外掛著層層的帳子,外面人影憧憧,火色暗紅地搖曳著,內中悶得難受,人卻一動也不能動。
折騰到下半夜,守著他的侍者立在外面,似乎有些瞌睡。
姬靜清醒了些,只想出去透氣,自己爬起身,披了件衣,從幃帳底下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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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還是外行
這是很不容易的事情,避過王宮侍人與兵衛的視線,趁著夜色,離開寢宮。姬靜搖搖晃晃地往僻靜處走,到什麼時候扶了宮牆,他自己也記不清。
夜風吹過,寒意漸漸侵入骨髓,卻也起到降熱的效用,令他覺著更舒暢了些。
竹葉瑟瑟地響著,姬靜鑽入苑中的竹林間,拉低一根竹枝,將新葉從葉苞裡抽出來,嚼了末端的嫩芯來吃。這帶點苦澀的清香味道,讓他產生自己還住在社稷祠裡的錯覺。
突然,有什麼東西落到他頭上,嚇得他縮了縮脖子,趕緊朝上看。
只見一條黑影……
艱難地攀在竹林上層……似乎正在設法移動,但是,似乎掛住了。
他摸摸自己的肩頭,抓住剛才掉下來的東西,居然是一根長長的翎毛。
再愣了愣,掛在頭頂上的黑影好像耐心不足,開始用力掙扎了起來,終於刺啦一聲,從幾根枝頭離開,單單掛在一棵竹枝的頂端。
竹子承受不住那重量,嘩嘩響著彎下了腰,那黑影便被墜了下來,險險掛著,雙足離地兩三寸。
姬靜的手往自己腰間摸去,但發覺佩劍並沒帶在身上。
他低聲喝道:“什麼人?”
對方掛在枝頭彈了彈,好容易才找準剛才說話的人在哪個方向,遂抓著竹子,費力地轉過身來:“喔啊,怎麼又是你?”
“……”這個聲音有點耳熟。
雖說光照實在太暗,什麼也看不見,但模模糊糊的人影輪廓還是分辯得出的,姬靜伸手過去,往那人臉上摸了摸,問:“聽聲音,莫非你是先王寢宮裡那個……”
“放我下來。”對方直接提出要求。
姬靜無辜地說:“這回不是朕擒著姑娘不放的。”
“我也沒說是你乾的,你先放我下去。”那姑娘悻悻道。
對於她這種每次都理所當然地提出要求的體質,姬靜覺著挺新奇,他當真就照辦了。剛把那女子勾住的衣物解下來,那竹子就唰地彈了回去,差點沒抽中他的臉頰。
姑娘落了地,摸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