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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檢視了一下他包紮好的傷口,見並無大礙,便起身想走。不想卻被他死死拽住手腕不放。我急忙對他使了幾個眼色,示意他老婆就在門外候著呢。可他非但不鬆手,還使勁將我往懷裡拖。我急了,重重地在他未受傷的胳膊上擰了一把,他痛得放開我,我半跪在他床前,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十三爺,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感覺很刺激吧!”
他委屈地看著我,神情像被主人厭倦的小狗。我心想又來了,從小他就用這招將我吃得死死的。心中哀嘆一聲,飛快地在他唇上留下一吻,見他又笑得彎起了雙眼,才轉身離去。
出門時我故意去忽略十三福晉那張哀意浮動的臉,其實你與我之間誰是幸誰又是不幸呢?
我尋了馬,在草原上狂奔起來,直到太陽漸漸西沉,才慢慢的往回走,我仰起頭享受著暴雨將至前的微風,閉起眼,讓它們輕拂我不屈的靈魂,嘴角漾著安寧的微笑,所有的不安都放下了,儘管放馬過來吧,不管未來如何,我將一一承受……
轉眼間,一個月就這樣過去了,胤祥他們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一個個又都不安分的上了馬背,那天被胤祥護著的是十六阿哥,從小和胤祥關係就好,我以前常見的,這幾年大了反倒不認識了。這幾日,還有一件事壓抑著大夥的情緒,那就是十八阿哥的病,這十八阿哥深得康熙的寵愛,病在路上就落下了,時好時壞就是不見痊癒,這陣子好像又加重了些。康熙心情不好,連帶著大夥都樂不起來,每天哪也不敢去,只好窩在行宮裡喝酒嘮嗑。
夜裡,我一個人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總是不能成眠,索性坐了起來,披了件外衫出門走走。夜有點涼,我打了個哆嗦,在園子裡逛了起來,沒走幾步,見池邊立著一個身影,我驚訝的低喊出聲:“胤祥!”那身影怔了一下,緩緩轉了過來,月光映在他年輕的臉上,我大窘,連忙上前請安:“十四阿哥吉祥!”
我和他並肩靜靜地在池邊走著,他忽然彎身在草叢裡摸索起來,我好奇的湊過去看他想做什麼,不一會兒見他找出一塊扁扁的石頭,他舉起它在我面前揚了揚,我詫異地看他,他收起笑容,顯得有些失望,轉過身,微微側彎了腰,將石頭水平丟擲,那石片在水面歡快的跳躍著,一下、兩下、三下……一直跳了六下,我有些吃驚,轉身問他:“十四阿哥你怎麼會打水漂兒?那都是山野的孩子才會的!”
他看著我,眼神有些憂鬱:“你教的!”我頓時糊塗起來,什麼時候?他低下頭,我有些不自然的往後縮了縮,卻被他攬住腰,我的脾氣也上來了,帶著威脅的眼神看他。他笑了笑,笑容有些蒼白:“為何我的事,你都不記得!”樹葉沙沙的作響,微風拂過,夾雜著殘留的花香,我看著他漆黑的眼眸,那裡有深深地苦楚。 “如果終點是被遺忘,那是不是意味著我早已到達?”見我呆愣著看他,他收起笑容,俯身在我額頭留下一吻。等我回神時他早已離去,耳邊還留有他的話語:
“也許在你的記憶中從來就沒有我,又怎麼談得上遺忘……”
“瞧瞧,都是些做阿瑪的人了,還這麼鬧騰!”八福晉率領一大堆女眷站在屋簷底下,對著花園空地上的一群阿哥指指點點,不時發出歡快的笑聲。空地那邊一片混戰,眾人爭搶著一個雞毛毽子,彩亮地羽毛在他們腳尖輕盈的跳動著,一個個你來我往,歡聲不斷。我倚靠在木柱上,看著這其樂融融的景象,不覺莞爾。
“喝,那老十三踢得還真不錯!”
“哪啊!八嫂是被太陽晃了眼了,那分明是十四阿哥!”我依言向十四那邊望去,這幾年他長得很快,已經和十三一般高了,他們兩人身形確實很像,莫怪我那天深夜將他錯認了。
“沒想到八哥也踢得這般好呢!”
“哼,瞧這些日子閒得,一個個身上都快長黴苞了!”
“八嫂快別說了,讓有心人聽了去,皇上要責怪了!”
空地上胤祥忽然縱身躍起,一個漂亮的後空翻,將毽子踢向長廊,引起一片尖叫,女眷們四散開來,十阿哥大笑著跑來撿毽子:“老十三肯定是故意的,各位嫂子們可不能輕易饒他!”正說著,胤祥已經跑了過來,連作了幾個揖,說了一串好話,那八福晉聽了笑的花枝亂顫。園子那邊的其他阿哥也互相說笑著向這邊走來。我站在眾人身後,又看了幾眼,然後轉身悄悄地離開,這一切從來就沒屬於過我,所以也沒什麼可留戀的……
“八阿哥吉祥!”我俯身打了個千。剛剛去見了胤祥,但還沒說上幾句話,就有人來報說是十三福晉病了,我不想為難他,推說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