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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忘了好!忘了好!”他哀慼地笑了笑,手一滑珠子應聲滾落,我上前兩步,將它撿起,握於掌心。
“出去!”他向我擺了擺手,我看了他一眼,驚異於他的憔悴,遲疑了一下,轉身退了出去。
“別亂動!”我懶在椅子上還是忍不住左右晃了晃,胤禛見了嗔怒地看了我一眼。
“怎麼想起來為我作畫了?”我見他直起身揮手輕彈紙面,想來是畫成了,於是走到他身邊,舉近油燈欣賞。
畫中女子神情慵懶,雖有國色天香的容貌,但更為搶眼的是眉宇間不羈與倨傲。他執著畫,不作回答,我抬頭看他,昏黃中,他的表情是少有的溫柔。
“手持君照萬千思,夜深燈影下,獨自看多時。”我繞道他面前,坐上他的書桌,晃盪著兩腿笑著調侃他。他驚訝地抬頭,幽深地黑眸閃了一下,隨即又黯淡下去,轉身將畫收好。
“胤禛,你可聽過十三副鎧甲的傳說?”他的背部開始僵硬,隨著時間沉默地推進,我的心狂跳起來。
“沒有!”他轉過身目無表情地看我,我死死地盯住他的眼睛,試著看進他的靈魂深處。
“你撒謊!”我的聲音冷如寒冰,周圍的空氣壓抑地讓人透不過氣來。“胤禛,你告訴我,為什麼要念佛誦經?”
“為了修清淨心。”他撩袍在椅子上坐下,仰起臉,不閃避的凝視著我。我與他相視了許久,他的眼中依舊波瀾不驚,最後我只得挫敗地說:“我要見鄔思道,我知道他也來了!”
我和博碩騎馬來到熱河一處偏遠的小村寨裡,那裡稀稀拉拉地住著幾戶人家,平常都是在行宮裡的做些打掃、修剪活的奴才,我打聽了一下,在一個不大的草房前找到了正在自斟自飲的鄔思道。
“鄔先生好雅興啊!”我下了馬,走到他桌前坐下。鄔思道笑著拿出早就備好的酒杯,為我斟滿。這老狐狸看來早算到我要來。
“鄔先生,當年我去四川上任前,你我也曾這樣坐著喝酒,還記得那日我問你:為何要跟四爺回府。你當時以指代筆,沾酒為墨,在桌上寫下那四個字後,我就認定你絕不是個凡人。如今我也不跟你兜圈子,開門見山的說,四爺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
“年大人,我認為那件事對你我來說並沒有多大的區別。”他還是那副怡然自若的表情。我看得心中窩火,這狐狸果然什麼都知道。
“我希望你能跟我說明白。”我嚴肅地看著他,他不以為意地笑著。“在下只是個普通人,年大人想要的,在下給不了。”
“是給不了,還是不願給?鄔先生,沒想到你一個半仙之人也只求保身而已!”我站起身,憤怒地眯起眼睛。
“大人息怒,在下是真的做不到所以給不了,大人還是另尋他法吧!”他也慢悠悠的站起來,微微躬身作了個揖。
“好,我不會就這麼放棄的,不過我要告訴你,他是誰對我很重要,最後能得到那東西的只能是胤禛,如果不是,我寧願把這一切都顛覆了!”說完轉身接過博碩手中的韁繩,縱身上馬,揚塵而去。
“葉兒,當年他寫下的是哪四個字?”我與博碩行至一片樹林,我心中鬱悶,下馬緩緩步行。博碩陪在一旁,好奇的問我。我嘆了口氣,眼光移向遠處,前邊一片鬱鬱蔥蔥,可我的未來卻是看不清的混沌,我搖頭苦笑,轉身看向博碩:
“雍位必正!”
第二十二章 孽債情緣
“臣年羹堯請福晉金安。”
“起來吧!”
“臣管教屬下不嚴,竟讓十三爺受了重傷,還請福晉責罰。”
“不必了,都知道是意外,爺他俠膽忠義,放著是其他人也會救的,年大人不必掛心了。”
“福晉宅心仁厚,十三爺真是好福氣啊!”
“年大人說笑了!”我抬頭看去,她端莊的臉上掛著一絲苦笑,兩手死死地攥緊衣角。
我遲疑了一下,然後開口問道:“臣這次來是想看看十三爺身體可大好了?”
她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但很快又恢復笑容,微側過身說道:“爺剛換了藥,還沒睡下,你進去吧!”
我向她點了點頭,側身進了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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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房後,胤祥正靠在床上笑眯眯地看我。我沒好氣地白了他兩眼,故意大聲地給他請了安,然後坐在離他遠遠的椅子上。
他見了,開始鬧起情緒,不住地喊傷口疼。我本不想理他,但見他越喊越大聲,也只得坐到他床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