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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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的氣氛帶入到孩子身上,最後愧疚不已的還是她自己。可本能地,他的口氣就變成了那樣,總改變不了習慣性的口吻,似乎帶些逼迫。
回到家,本打算趁獨處時間好好談談,可妻子從進屋一再冷淡的臉色,讓羅仁生有些心灰意冷。而她再次提出對夏卉雪的感情,感覺妻子對自己的信任愈加動搖,或許兩個人應該好好冷靜。
這樣的突發狀況不適合交流,兩個人都處於不太理智的情緒中,在他看來,繼續說下去估計自己會洩露怒氣。聞藝曾說過,他皺眉瞪眼的表情很恐怖,像個鬼面羅剎。
他沒在那種情況下照過鏡子,總認為自己在面部表情上控制得很恰當,哪知還是會嚇到自己老婆。所以只要覺得自己會心情會上火時,羅仁生就儘量避開跟妻子交談。
可聞藝暗暗落淚的那夜,他懊惱,似乎自己這麼做又不太對。忍著沒去抱住她,因為不知如何說,而且第二天還要出差,所有的事等出差回來再一次性說,那時候應該彼此都有比較平靜的心情。
“唉……羅仁生,你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感情白痴!”羅仁生將手機甩向枕邊,掀開被子站起身,走到陽臺,夜風有些涼意。
為數不多的星星懸掛在夜空,為這漆黑增添一絲光彩。他忽而笑開,總感覺聞藝眨著眼睛無辜看著他時,就是這模樣,星光濯濯,搖頭失笑,他或許有些幼稚了。
臨睡前,羅仁生還是忍不住發了條簡訊,告訴聞藝,明天才回去。
關機前,他翻找通訊錄撥了個電話,接通後,語氣很冷冽,“給我好好聽著。第一,不要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單獨約見聞藝;第二,不要擅自去找我父母。這不是請求,是我對你最後的警告。你該知道我的脾氣,還有,如果測試結果苑苑不是我的孩子,有什麼後果,你最好想清楚。”
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羅仁生一口氣講完便結束通話,他無需說太多,只是需要那邊聽從就行。
再次按壓痠痛的眉骨,明天還有一場會議就可以回家了。可等他帶著雀躍的心情回家,等待他的是餐桌上的紙條。參加花展?羅仁生愣在一邊,她從未提起,可這種事應該是很早就規劃的。
隱隱不安攪亂他心門,拿起手機撥了過去,可那邊無法接通,內心愈加不安,隨著撥打次數的增加,他驚覺手在微微抖動。
“不會……擅自離家出走吧?”羅仁生自言自語,急速奔去臥室,檢視衣櫃,東西都在,只是少了幾件春夏裝和內衣褲。
翻滾的心稍稍平復些,仍舊不死心撥打電話,那邊依舊是毫無感情的語音回覆。
突然手機震動,他忙檢視,是朱躍進的號碼。趕緊接起,還未開口,那邊傳來氣喘吁吁的焦急聲。
“羅大哥……我……我對不起你,沒照顧好藝姐。藝姐她……她……”朱躍進帶著些哭腔。
羅仁生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喊道,“她到底怎麼了!”
“這裡……剛剛發生了地震,我找不到藝姐,也聯絡不到。她過去的那個地方道路都被堵塞了,根本過不去。而且訊號都中斷了,我是過來鄰縣才有訊號打電話給你,我……我不知道怎麼辦,羅大哥……你過來吧……”
掛上電話,羅仁生覺得耳朵還在嗡嗡叫,似乎能聽到那裡傳來地震的轟鳴聲,震得他心肝肺就差沒顛倒位置。愣了半天,趕忙開啟PAD搜尋新聞,他呼吸一窒,怔怔搖頭。
風塵僕僕趕到事發地附近,開裂的道路,斜歪的樹木似乎悲傷地訴說地震發生的慘烈。
車子在一半就停下了,開不過去,羅仁生跟朱躍進兩人就步行過去花卉市場。每往前走一步,羅仁生額上的紋路就增多一絲,臉色黑沉陰鬱,緊抿著嘴唇,不發一語快步疾走。
朱躍進心情本就忐忑焦急,看到他這般冷峻的臉,只能默默跟在一旁,心裡卻像搗騰了幾罐苦瓜汁。
路上隨時都能看到傷員被救護隊抬上擔架,有些傷員還能看到微弱地睜開眼,生命力猶在。有些,滿身的血,動也不動躺著。
羅仁生儘量避免看到這樣的場景,手心使命捏緊,緊得手指都能陷進肉中,多疼?他一點感覺都沒,心心念掛的人就在不遠處,哪裡才有他喚醒知覺的人。
終於來到花卉市場,滿目蒼夷,幾乎聯想不到它原來的樣子。市場本來就只是臨時專用,搭建的時候並未考慮抗震指數,就連天花板也只是考慮到市場的承重能力。
他們站在有一般都倒塌的房屋面前,腳邊全是碎石和磚頭,站立著的只有少數的鋼筋水泥。不斷有人朝裡面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