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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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打我都行,只求你睜開眼,天天看著你雙眼緊閉,我這裡快要乾枯。"說著,他將手覆在胸口。
然後他雙手撐在床邊,捂住臉頰,一聲沉重的哭泣溢位,然後一次又一次,重重敲擊我心門。
"我愛你……愛你……我愛你,不能失去你啊。"
我震驚地望著他顫抖的背影,這一聲聲透著靈魂深處的告白,刺痛我的心,潤溼了我的眼眸。摸著胸口,那裡很痛,像有把尖刀插入的痛,使勁全力想拔除禁錮的雙腳奔過去。卻發現羅仁生離我越來越遠,我伸手想要去抓,抓住的只有空氣。
四周漸漸被黑色暈染,直至陷入全黑,什麼也看不見,就像跌入在一個以黑暗為物質的空間,突然有股力量將我的腳往下扯,無法抗拒,旋入黑洞。
……
再次有意識,感覺全身泛疼,周圍有聲音,卻睜不開眼,有什麼把意識的另一半被掩埋,只有聽覺恢復正常運作。
“藝姐還是沒醒嗎?”一道男音傳來,很淺很細,有些熟悉。
“恩。”這是另一個人的聲音,只是略微應答,卻讓我感覺無比親近。
“羅大哥,你先在沙發上躺一下吧。這幾天都沒見你睡過,不要等藝姐醒來,你又倒下了。”
羅大哥?這個應該是朱躍進,那他身邊的人是羅仁生嗎?很想睜眼看看,可眼皮好重好沉,什麼力氣都使不出,也喊不出聲音。
“沒關係,她沒醒來,我完全睡不著。”
這是他的聲音嗎?從未有過的嘶啞,還夾雜沉重的嘆氣,那般哀愁、愁緒萬千。
“昨晚不是脫離危險期了嗎?醫生說藝姐傷勢有些重,會虛弱些。體力恢復她就會醒來的,所以不要太擔心,她只是睡得有些沉了。”
“怎麼可能不擔心,她一刻未睜眼,我的心就懸著。沒看到她醒過來,心裡的恐懼只會增多不會減少。”
“唉……好吧,那我先去買些早餐,多少也吃點吧。”
聽到他離去的腳步聲,還有關門聲,然後周圍沉於安靜。又聽到有腳步聲靠近,感覺左邊稍稍有些陷入。
臉上感覺到溫熱,粗糙的物體在臉頰摩挲著,很舒服溫暖。熱度源源不斷透過毛孔滲入肌膚,熨熱了四肢百骸,就覺得額頭的疼痛愈加明顯。
“聞藝,睡得這麼沉,做什麼夢呢?”熱熱的呼吸灑在耳邊,如此明顯感覺到他的存在,一切變得那般真實,這不是夢境嗎?
忽而臉頰感覺粘溼蘊熱,還有細細地像小木屑般的東西扎著。
“別睡了,睜開眼看看我吧,你這麼睡著,我很沒安全感啊。”沙啞的嗓音低低在耳邊傾述。
傷楚隨著呼吸的熱度灌入耳蝸,劃過我心房,不想他這般威嚴傲然的男人變得如此脆弱,不想聽到他一遍又一遍哀傷的話語。想看看他啊,想看他此刻的模樣,想觸碰他的肌膚,是否還是那般有我無法忽略的熱度。
頭更是疼了,像要炸開般,隱隱間我皺下眉頭,眼皮似乎鬆動了,憑藉恢復的氣力,緩緩,如夢初醒般睜開眼。
我皺眉,慢慢適應光線,耳邊傳來淺淺呼喚,"聞藝?聞藝,醒了嗎?"
視線逐漸清晰,入眼的是張熟悉而憔悴的臉,眼窩有些凹陷,長長的睫毛下一片濃黑的陰影,還有臉部錯落的鬍渣冒出來。第一次,見他這副模樣,哪裡還有平常的剛毅和俊朗。
我張口要說,喉嚨乾硬得完全發不出聲。
羅仁生將手輕輕蓋在我唇上,"以後還有時間埋怨我,先好好養身子。"他的黑眸忽明忽暗,可嘴角那抹微微的翹動還有眼眉間毫不遮蓋的溺光,清晰灑入我眸中。
忽而他低下頭,輕吻我額頭,久違的熱度噴灑在額心。
"謝謝你醒過來·,還有……對不起,讓你哭泣。"嘆息般的道歉違背屬於他的傲然。
羅大叔…番外
“唉……”不知是第幾聲嘆息溢位,羅仁生躺在賓館的床上,望著窗外零星星光的夜空。
揉揉疲乏的雙眼,隨後拿起手機,按下快捷鍵一,那是妻子的電話,一直放在首位,只是他沒說過,她也不曾知道。
才撥過去不到一秒,還未通,他便按掛手機。稍後顯示時間晚間23:16分,時間太晚,不願打擾她睡眠。他知道那晚聞藝一夜未眠,嚶嚶的抽泣聲,那一夜,沒擁住她,羅仁生睡得也不踏實。
可他不知道如何解釋,而且怎麼都覺得軟□說句‘抱歉’很彆扭。使了使手勁捏緊手機,他只是想告訴聞藝,不要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