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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微紅的臉頰,那種很奇異的不安感又若隱若現,“微言?”
杜微言沒說什麼,只說“好的”。她微一側身的時候,看見江律文那臺電腦開啟著一個門戶網頁。
一張照片,照片上那兩人她都認識。陳雨繁,她見過的氣質最動人、最美豔的女人。至於那個年輕男人,她更熟悉,是易子容。他們彼此交換書契,微笑握手。
在易子容怒氣衝衝的將她放在醫院離開之後,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他,雖然是透過網路上的照片。她忽然覺得有些陌生。她認識的易子容,有時會對她柔和的微笑,更多的時候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口吞掉她。
可絕不是這樣——照片裡的男人,表情很漠然,像是一切與他無關。他的目光微斂,就像一彎湖水那麼平靜。杜微言垂眸,長長的睫毛將思緒中的那些波光掠影掩蓋起來。她想:如果你真的願意給彼此安靜,不也很好麼……
十八(下)
春節的假期轉眼要過完了,杜微言和父親住在一起,有些好奇的問他:“爸爸,闐族幾乎沒有書寫的文字流傳下來,你從哪裡去收集那些傳說呢?”
杜如斐將目光從圖片中移開,看了女兒一眼:“壁畫,民謠,這些都是來源。”
杜微言哦了一聲,又看看客廳裡已經打包好的行李,懶散的往沙發上靠了靠。
像是有暗流在心底流過,重回紅玉那片土地,真叫她覺得五味雜陳。以至於在收拾行李這件事上都拖拖拉拉,一點不像她以往的作風。
“你是不是不想去?“杜如斐懷疑的看了女兒一眼,“你的行李呢?理了一星期了,理好沒有?“
“沒有。”杜微言站起來去接電話,“我這就去理。”
電話是單位打來的。接起來的時候杜微言還有些心不在焉,想不到是領導親自打來的。她聽了一會兒,臉色就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過了一會兒,杜如斐聽見客廳沒動靜了,喊了一聲:“微言,午飯要吃什麼?”
杜微言已經穿好了大衣,跑上樓,對爸爸說:“單位臨時有事。爸爸,我午飯不吃了。”
等她回到家,已經快傍晚了。不知道為什麼,杜如斐覺得女兒神情怪怪的,腳步有氣無力,忍不住說:“出什麼事了?”
“沒有。爸爸,我不和你們一道去紅玉了。”杜微言像是回過神來,慢慢的說,“單位臨時要開個會。我過幾天再趕過去。”
“出差?”
“不是,就是單位裡有些事。”杜微言有些心煩意亂的說,“我先去理理東西,上班了,我就住回去了。”
她回自己房間,鎖上門,開了燈,仔細的看帶來的那本雜誌。
是語言學的核心期刊。
這本是她每個月都要閱讀研究的雜誌之一。曾經碩士畢業的時候,為了在這上邊發表一篇論文而絞盡腦汁了許久。
下午的時候,所長把她叫到辦公室,什麼都沒說,只是把這本雜誌遞給她,示意她翻一翻。
杜微言覺得奇怪,這是新年的第一期,照理不會來得這麼早。
然而只是第一頁,她就皺起了眉。
“真的會有這樣一種語言麼?
——神蹟還是泡沫?”
署名人她很熟悉,國內語言研究赫赫有名一位學者,她曾數次在研討會上見過,是一位學風嚴謹的老先生。
她接著往下讀:
“眾所周知,語言文字雖然是漫長的歷史中磨合並形成的一種溝通交流的工具,是一種不斷進化、變化的動態事物。但是人類的歷史上,也有過精心設計後、在短時間創造一種語言的先例。
最典型的例子,是波蘭醫生柴門霍夫於1887年創制的世界語。這種語言與其他語言的不同之處,也就是人工與自然的區別。世界語的語法規則、發音、字元,都是由創造者自行設計的。在此之前,並沒有人真正的在交流環境中使用過這種語言。
再比如,風靡世界的小說《魔戒》中,其作者牛津大學的語言學教授托爾金就為精靈族設計了一種精靈語。
……
近年來學界的研究熱點一直離不開關於某個民族的語言研究。這種被國外學界評論為‘神蹟’的語言,卻出乎意料的沒有出現任何關於文字的書面證據。所有研究素材,都是來自這種語言的最初研究者的描述和臨寫。
而所有進入了該地的研究人員,也都無法發現這種語言的真實書寫版本……我們是不是應該抱著嚴謹的態度質疑這種語言,究竟是‘天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