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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律文“嗯”了一聲,並沒有望向前妻,可是心底卻莫名的滑過了一絲不安。他不知道這絲不穩的情緒來自哪裡,可他想起易子容遞給他這杯酒時的眼神和表情,雖然噙著淡笑,但是眉梢唇角卻凜冽如刀。
“有沒有問題?”陳雨繁追問了一遍。
“沒有。”江律文回答他,等了一會,終於還是說,“你見過杜微言了?”
陳雨繁嘴角微微一翹,似笑非笑,似乎就在等他這句話。
“你執意要離婚的時候,給我的理由是性格不合。當時我接受了。可是現在看起來,似乎不是這樣。所以我又有些不甘心。”陳雨繁輕輕笑了笑,“就找杜小姐問了問。”
“你得出什麼結論了?”江律文的臉色鐵青,“我們離婚的時候,她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他的語氣驀然間變得有些苦澀,即便現在,杜微言知道他已經單身,又何嘗給他機會了?
陳雨繁定定的看了他許久:“那麼她呢?你認識她這麼久,又得出什麼結論了?”
江律文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了。
他對杜微言得出了什麼結論?
杜微言真是一個說到做到的女生。她在怒氣衝衝的質問他有沒有享受自己的仰慕和愛戀之後,就真的再也沒有找過他。
那一年她作為訪問學者出國,恰好來到的是江律文所在的城市。他在那個會場裡看見她踏上前臺,語氣鎮定而柔和的開始陳述闐族語言的特徵。那是一個他從未認識過的杜微言。在此之前,他認識的杜微言是個年輕的女大學生,活潑,熱情,坦率。可她站在臺前,似乎有些變了。她在講述的時候語速不快,氣息沉靜,而關於闐族語言的一切又是這麼神秘優雅——無疑,這種上帝之語和它的發現人,折服了在場的聽眾,自然也包括他。
那晚他坐在了她住的那間賓館大廳裡,他知道她在幾樓,可是他竟不敢上去見她。許是之前,他對於她,終究還是有些愧疚的。
江律文在接下去的時間越來越瞭解這個女孩,她的學術研究,她的素白如紙的生活,直到自己離婚回國,再與她重新見面。
杜微言比起她“年輕”的時候,倒是羞澀了許多。不那麼外向開朗,似乎對什麼都有著一層淡淡的防備。
到底還是成熟了許多,江律文有時悵然的想起,當時她的年輕氣盛,當時自己的漫不經心,此刻不知道要努力多久,才能慢慢的彌補起來。
“江律文,我真的很好奇她在你眼中是什麼樣的人?”陳雨繁在臨走之前又刻意的頓了頓,俯下身,和前夫對視,“純潔無暇的天使?”
她唇畔的笑容著實有些諷刺的味道在,江律文看了她一眼,男人的側臉看起來有些消瘦而清冷。
“她在我眼裡是什麼樣子其實並不重要。雨繁,關鍵是我們倆離婚,並不是因為她。這一點,我以為我們都已經達成共識了。”
陳雨繁不置可否,輕盈的從他身側站起來,轉身往外邊走去。
東山上的會議早已開完。接下去就是春節的假期,杜微言再次去醫院看江律文的時候,他恢復得也差不多了。
上一次在醫院的時候,臥在病床上的是自己——像他這樣的人會倒在酒桌上,杜微言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不可思議。她在在窗外看到他坐著的背影,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病人。
單人病房像是一間辦公室,而江律文沒有片刻可以歇下來的時光,只在見她進來的時候推開了手邊的電腦,微笑說:“你怎麼來了?”
杜微言將帶來的鮮花放在桌上,又替他換下花瓶裡已經枯萎發黃的那一束,一邊回頭說:“那天嚇死我了。你說著說著,就這麼倒下去了。”
陽光這麼從窗外落在杜微言的身上,她的容顏看起來明麗溫和。
江律文微笑:“那天你要和我說什麼?真抱歉,沒有堅持聽完。”
杜微言沒吭聲,半晌才抬頭說:“你小心身體。以後喝酒不要這麼拼命。”
他淡淡的嗯了一聲,最後說:“她沒有為難你吧?”
“怎麼會?”杜微言笑了笑,低頭將耳邊的一絲髮縷夾在耳後:“我馬上就要去紅玉了。去之前來看看你。”
“是去籌建博物館?”他對那些開發計劃瞭若指掌。
杜微言點頭。
“你認識易子容麼?”
“呃……”杜微言忽然覺得心跳微微一快,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嗯?”
“在那邊有什麼困難,你可以去找他。”他有些詫異的看著杜微言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