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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將車鑰匙交到易子容手上。
車子開到路上,遇上第一個紅燈。易子容漫不經心地拿指尖敲打著方向盤,又側頭看了杜微言一眼。
她今天穿的黑色禮服,領口處的褶皺如同波浪漣漪,輕輕往下一卷,便露出了大片的肌膚。並不是他印象中如雪的一片潔白,稍稍透了些淺紅,彷彿這個時節滿城的春日飛花般粉嫩。
紅燈下的數字正一秒秒變化跳躍。
他驟然俯身,含住她的唇瓣,才觸及她細膩溫軟的舌尖,便輕笑著說:“喝了多少酒?”
“唔,沒多少……”臉似乎燒得更紅了,杜微言勉力偏了偏頭,一手撐在他胸口的地方,“不要在這裡。”
他不管不顧,熾熱的氣息一直遊移到了她的胸口,深吻還是輕噬已經不重要了,只是迫得她不得不微微仰起頭:“莫顏……你是不是有心事?”
他停下動作,卻沒有離開她溫熱的身體,良久,才說:“沒有。”
這一晚忽然起了薄霧,車窗半開著,杜微言忽然覺得有霧水悄無聲息地落了進來,將他極致英俊的容顏襯出了一絲模糊的光暈,彷彿是水,輕輕一觸,就會支離破碎。
她被自己的想法一驚,忍不住直起身體:“莫顏……你會突然消失麼?”
他勾起唇角,又順勢將掌心放在她額角的地方,極盡溫柔:“小丫頭,你又喝多了。”
Chapter29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杜微言將頭埋在厚實潔白的枕頭中許久,才想起來這並不是在自己家裡。翻個身,身體離床沿還有一臂的距離。不像家裡那張床,對兩個人來說太過窄小了。他必須常常將她拉回來,免得她摔下去。
她披頭散髮地坐起來,身邊是一套衣服。T恤牛仔褲,再普通不過,就是她日常上班的裝束。
原來他在這裡,早就將一切都備齊了。杜微言邊換邊想,門突然就被推開了,她尖叫了一聲,半晌才聽到門口那人的聲音正強忍著笑意:“看你起來了沒有——要遲到了。”
看看床邊手機上的時間,杜微言呻吟了一聲:“這麼晚了啊?”
餐桌上照例放著包子和一碗熬得厚實的紫米粥。杜微言伸手抓了一個起來,一邊含含糊糊地說:“好了,走吧。”
他異常固執地拉住她:“不行,吃完再走。”
杜微言瞪他一眼,又看了看時間,才想說什麼,又被他堵住了話:“慢慢吃。”
仔細想起來,易子容對她真是百依百順,只有在吃飯上,他從不肯退讓。杜微言一直是一個人住,吃飯不定時,有時候工作忙就吃得飛快,仗著年紀輕,從來都不去管胃的死活,偶爾疼起來,忍忍也就過去了。
這個小毛病,她也不曾對別人說起過。只是有天晚上吃得快了,忍不住蜷在沙發上皺起眉頭,就輕易地被他發現了。從此以後,監督她按時吃飯、吃飯要花多少時間,他都異常堅持。
杜微言喝了幾口粥,忽然覺得對面的目光有些異樣,她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怎麼了?我的眼睛是不是腫了?”
“我以為你會問問昨晚的事。”他搖了搖頭,又微笑起來,“不過你好像不關心。”
杜微言抽了張紙巾站起來:“你和江律文的合作麼?你們生意上的事,我本來就不懂啊。”她開口催了催他,“快點,要遲到了。”
烏沉的眸子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驚訝,又似乎在意料之中,易子容聽到自己輕輕嘆了口氣,而她腳步急快,並不曾聽見。
杜微言心煩意亂地坐在檔案室,頭一次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懷疑。原本以為用玲瓏反推闐族語會是一條捷徑,誰知真正開始工作才知道——先從玲瓏的發音系統去推知闐族語的音部,再揣測形部的含義,最後勉強去拼湊成整個字的意思。這樣的程式,每一步都不可缺,不可錯,繁瑣至極。
一直熬到下班之前,才把這幾天的成果歸納出來,只是短短的一句話:“冬天她比太陽暖,夏天她比月亮涼。”(注:引自《格薩爾王傳》)
她盯著這句話良久,忍不住又翻了翻整本書,這會是什麼呢?難道是男子對女子唱的情詩?
算了,這些明天再研究吧……杜微言看看時間,回辦公室拿包,又出門打車回父親的家裡。
紅玉的一期開發已經結束,專家們也陸陸續續回來了。杜微言看見小院子的門開著,知道父親已經回來了,兩三步跑回去:“爸爸!”
小院的竹架上已經緩緩爬上了泛著青色的藤蔓,微風一拂,剛剛長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