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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的重點並不在於林修是否長得順眼,而是他們並無此種關係。葉念決定把小事化無,轉頭看著服務生:“那就點你推薦的那個。”這家火鍋店的老闆未免太有創意,火鍋就是火鍋,無非湯底略有不同,居然還能想出這種奇怪的名堂。
火鍋湯底很快端上來,接著是一碟碟生的青菜、貢丸、魚片、牛肉等等,比平常那一碟子的量少一些,但是品種豐富很多。
可惜只有兩個人,要有那種搶著吃的熱烈氣氛實在是太困難了。
林修一邊倒火鍋調料,一邊開口道:“我讀大學的時候,火鍋和烤鴨店都最是熱鬧。不過我不太習慣北方菜的口味。”
葉念在J大的時候,也有很多北方的同學,他們也不習慣南方菜的清淡。有南北差異,這是很正常的。
葉念忍不住笑:“那你後來去美國留學,豈不是更慘?”
“普林斯頓的位置比較偏僻,我也沒什麼課餘活動,讀了一年就回來了。而且那時候奕新已經起步,總裁就給我一年讀書的時間,然後就要回來工作。”
真是會精打細算,這萬惡的資本家。
葉念低頭用筷子戳著薄薄的魚片,低聲問:“奕新是我第二份正式的工作,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也去不少公司實習,總的來說,覺得奕新的氛圍最好……我還是有點想不好,應不應該就此安定下來。”這番話,從來沒有和陸晴說過,她應該無法給出建議,而林修不一樣。
人生旅途有很多岔道口,關於事業,關於理想,關於愛情。她現在還有年輕作為資本,就此安於現狀,停止做夢是不是還太早?
林修思忖片刻:“我不太贊成不斷跳槽調換工作。每調換一次工作,之前積累的經驗和成果就要全盤清空,重新來過。如果有什麼不愉快的事發生,換個環境,也未必就會比現在更好。”
吃完晚飯,天色已經完全黯淡了。
葉念看看時間,還不足七點,入冬以後,天黑得越來越早。兩人在學生街緩緩步行。那一對對學生情侶親親熱熱地挽著手,無畏冷風習習。
林修忽然伸過手來,笑著說:“我們要不要也應個景?”
應景?應什麼景?
葉念呆了一下,有點自暴自棄地伸手去夠他的手臂,剛從火鍋店裡出來的時候還不覺得怎麼冷,才走了五分鐘的路,就開始凍得僵化。辦公室和來回班車裡都有暖氣,穿得不夠厚實也沒關係,可是現在不行了。葉念本來就是有點怕冷的人,一年四季手指都是冰涼。再說今天是聖誕節,不是情人節,林修是留洋回來的,會比較習慣西洋禮節,所以應景就應景吧。
林修沒等她挽上手臂,已經伸手握住她的手,微微驚訝:“你覺得很冷?”
迎面而來的冷風讓葉念禁不住又打了個寒戰,隨口說:“其實也還好。”
葉唸的手指長而纖細,肌膚柔軟滑膩,可以剛好握在手中。她也沒做掙脫,這樣安安靜靜地跟隨在身後。恍然有了一種錯覺,就好像剛剛相識不久,只是彼此已經熟知對方,可以牽著手慢慢散步,一直這樣走下去。
只是路途有限,很快就到了停車位。林修在外衣口袋裡摸到車匙,按下解鎖鍵。葉念抽回手道謝:“今天謝謝你。”
手指還停留著肌膚相觸的滑膩觸感,林修拉開車門:“是你請客,還要謝我做什麼?”
葉念有點苦惱地撥了下頭髮:“話雖是這麼說……”她剛剛繫好安全帶,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她從包裡取出手機,螢幕上閃爍著陸晴的名字,算算時間也該來訴苦了。葉念按下通話鍵,只聽陸晴暴怒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李斯梵真是全天下最笨的笨蛋,世界上腦容量最小的生物!我原來以為昨天之後,他再來約我那就是終於開竅了,結果居然是和我商量開酒吧的事情——”
葉念告訴自己,要有同情心、要溫柔地安慰失意的朋友,卻還是不太體貼地笑了出來:“開酒吧啊?那也很好的,而且你知道光看臉,李斯梵還是很有觀賞價值,堪比最優秀男公關……”
陸晴更加暴怒:“葉念,你不要扯開話題,誰關心那種問題!”
葉念很喜歡她的原因之一,便是陸晴十分率直,生氣就是生氣,高興就是高興,從來不刻意壓抑情緒,難過了也不會哭哭啼啼向她訴苦,反而直接破口大罵。這樣很好。
林修一路開車,葉念也和陸晴說了一路的電話。
開過跨江大橋時,橋上燈火輝煌,江面上遠遠近近閃爍著暈黃的燈光,比夏日裡的湛藍色星空更為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