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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例項實施的地點,就定在戰後的豫州。
常言說的好,“戰爭是政治的延續”。在戰爭的硝煙結束後,戰後的果實——無論是惡果,還是善果,終歸還是要回歸到朝堂上來收割。
與資財雄厚的兗州不同。過去的十餘年裡,豫州的百姓在昏庸無道的袁術統御下飽受摧殘。貪婪的袁術和地方士族對各地百姓巧取豪奪,無所不用其極,瘋狂的從他們手中盤剝財富,非但把百姓們身上的油水都刮沒了,連骨頭都削下來一層。
窮的不能再窮。
貧困如斯的他們,近兩年多豫州又戰事不斷,更讓他們雪上加霜。僅去年一年,豫州全部登記造冊的耕地裡只有三成收穫了糧食,其餘七成或毀於戰爭,或壓根無人耕種。
糧食不足,直接影響到豫州百姓的菜籃子——生存問題。
此外,戰爭過後,豫州到處都是滿目瘡痍的城鎮,馳道、橋樑等基礎設施多數受創,且年久失修。
面對如此多的問題,豫州戰後重建工作可謂困難重重,連學富五車如盧植也是一個頭倆大,立刻篆書向欒奕求救。懇求國庫和聖庫(聖母教財政)派錢糧到豫州賑災。
就曹操看來,按照千年歷史沿襲下來的慣例。此時,欒奕應該先派人從青州、徐州、兗州這些富碩地界籌集糧草調往豫州,同時再從國庫中支應錢財,支援豫州用度。
當然,現在的國庫確實是入不敷出的,這一點曹操親自驗證過。可沒有錢該怎麼辦呢?曹操琢磨過許久,終有所得。國庫沒有錢,可是教會有錢,就算教會的錢不夠用,他欒奕背後不是有欒家商會嗎?
現在的欒家商會可了不得,說是富可敵國一點都不誇張。先從欒家商會支出錢財救災,問題不久解決了嗎?
不得不承認,曹操所想的確行得通。只不過,這套彷彿不符合欒奕的風格。
就欒奕看來,他的錢就是他的錢,與國庫無關。莫說他現在只是朝廷名義上的掌舵人,就是將來他真的當了萬人之上的皇帝,他的財產也是個人的私有財產,應該與國家財政區分開來。除非特殊情況下他有捐獻的意願。
所以,在豫州錢糧極度短缺的境況下,欒奕一個銅板也不想掏。實際上,他也沒有必要掏——因為,他有更好的解決方案,既不必考慮國庫空虛的問題,也不用掏自己的腰包。
具體解決方法便是“民財國用”。
如何才能將散落民間的財富,為國家所用呢?這就牽扯到一系列重要的措施。
首先,豫州連年征戰不斷,有大量的人口因戰流失。其中,一部分礙於生存,逃到其他州郡避難。戰火過後,一切迴歸平定,他們還會返回故土;還有一部分則是死在了戰爭和權利爭奪上。
在死於非命的這部分人裡,有相當一批人屬於土地主。如今他們死了,這些土地也就成了無主之地。作為戰爭的勝利者,欒奕理所應當的把它們收歸了朝廷。
如今,遇到了財政難題,欒奕做出的第一步就是公開售賣這些無主的土地。
3000文一畝的價格,放在全大漢各州算不上便宜。可是相較於濟南國寸土寸金的價格,絕對可以稱之為廉價了。
仰賴於聖母教強大的軍事實力,穩定的社會治安,友善的社會環境,漕運和四通八達的馳道交通網,及百姓富足的生活等諸多因素,徐、兗、青三州的土地價格一直居高不下,其中以戰事剛休的兗州地價最低,可即便是教區裡土地最廉價的地方,那裡的一畝良田也得要5000文一畝。現在戰事休止,土地的價格仍在攀升,只怕用不了多久就會跟青州看齊,達到7000文的高價。
現在,教區各地百姓一聽說豫州有3000文一畝的土地出售,眼睛瞬間燃起了綠光。
當然,教區絕大多數豪門、士族已經習慣了實業、服務業這些高營收的資本投入,靠天吃飯的土地上那點收入已經入不得他們的法眼,懶得去牽扯精力經營打理了。
所以這次對土地有著極強購買**的,多數都是那些教區裡的中產階級,比如那些五級以上的大工匠,他們有著穩定而又不俗的收入,而又無力自主創業,便將多出來的財產用於置地,以獲取長久的收益;再比如那些透過幾年努力,攢下些財富的長工。在過去的若干年裡,他們一直在替別人耕地,做夢都想擁有一塊自己的土地。
總之,這年頭但凡在教區生活過三五年的人,誰手頭兒還沒點閒錢?有大錢的人幹大買賣,沒大錢的人都把目光盯向豫州境內的那一畝三分地兒。
連續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