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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後世所說的遊船。所以在裝潢佈置上十分注重典雅、奢華,也十分寬敞。
拂簾入艙,可見約莫六十餘平方的主艙裡,四角擺著銅質燭臺,燭臺略有鏽跡,顯然有些年歲了,上面雕有蘆葦圖案,古樸大方,用冰冷的身軀給初春的船艙送上詩意的溫暖。
艙內的傢俱,已經隨著時代潮流撤去了大塌和矮几,換上了欒奕“發明”的書桌、太師椅、書櫃等物。只可惜,這些傢俱並非欒家木場所產,而是本地木工坊仿製而成。木材的成色雖然不錯,但在雕花藝術方面遠遜欒家傢俱。
屋內地板上,鋪著大氈,踩上去軟軟的,踏雪一般,順著氈席直視遠方,在主艙盡頭的牆邊可見一架古琴。此時,一名身著白色士子服的俊俏少年正坐在琴邊。在他身旁還站著一位身著青裝,腰扎武士帶的少年。
兩位少年,一位儒雅、一位英武,形成鮮明對比。觀其模樣不過**歲,卻無一例外姿容美好,就連一向對自己長相頗為自得的欒奕,看過之後都不由自慚形穢,暗贊此二人真乃“當世之帥哥坯子”!
艙內除了二位“小帥哥”還有一位壯碩大漢,身姿甚偉,另有一位鶴髮童顏老者,及兩位相貌相似,卻可有風情的女童。
眾人見周異與欒奕登門,連忙起身相拜。
欒奕以禮還之,問周異道:“敢問周大人,這幾位是?”
周異一一介紹,道:“這位老丈,乃當朝太樂丞橋玄,字伯路;那兩位女童便是橋太樂的一雙閨嬡;這位壯士乃我江東第一勇士,姓孫名堅,字文臺。熹平元年時,會稽郡逆賊許昌在句章起事,妄稱陽明皇帝,與他其逆子許韶煽動周圍幾個縣,聚賊眾達萬人之多。文臺以郡司馬的身份招募勇士,徵得千餘人,與州郡聯合將其擊敗。刺史臧旻將他的功勞上報,陛下先任文臺為鹽瀆縣縣丞,現轉為下坯縣丞;那邊穿青衣者乃文臺之子,名策。穿白袍者,乃異之犬子,名瑜!”
周異一席話,如同一劑猛料,直砸欒奕心核,暗暗喃語,複述道:“周異……姓周,其子名瑜。周瑜……竟是他?沒想到這周異竟是周瑜的爹……且不提周瑜,竟還有個孫文臺,還有他那名揚天下,被三國志尊為‘小霸王’的兒子孫策……天吶!等等……孫策、周瑜……除了他們船上還有個橋玄,這橋玄又是誰?”
橋玄之名,欒奕沒有聽說過,不過在打量過橋玄身後那對容貌美麗,僅以七八歲之齡,便露出一副趨美態勢的樣貌,不難對她們的身份做出猜測——喬瑋、喬倩,既大喬和小喬。而所謂的橋玄既喬玄,也就是演義中所說的喬國老了!
欒奕登時恍然,原來……孫策、大喬,周瑜、小喬,這兩對未來的夫妻在七八歲時就有了交集!而這一情緣在歷史資料中卻從來沒有出現過,讓人不由感嘆:歷史到底錯過了多少美好的瞬間!
他卻不知,其實按照歷史的正軌,在公元189年之前,周異、孫堅、橋玄三家的確沒有出現交集。之所以現實區別於後世的歷史,皆因世上多了一個他——欒奕。他在9歲那年,創出《原富》一書,在不斷修訂,更改後印刷成書,將書中帶有哲學色彩的後代經濟學理論推廣了出去。雖然,此書因涉及商賈、貿易內容頗受爭議,但其中思想所蘊含的先進性卻在潛移默化的引導著讀眾,進而影響著世人。
就想眼前的周異、孫堅和橋玄,原本家中頗有田產,卻不屑於經營實業,在看過《原富》之後,對欒奕提出的“君子愛財取之以道”十分贊同,開始覺得用多出來的財富做些生意,利滾利,為子孫後代謀福也是不錯的事情。
於是,各自經營了些許專案,三個人正是在做生意過程中相互認識的。
既然都做起了生意,相互間談論的話題便多於《原富》相關。
周異從書架上取出心愛的手抄本《原富》,將多年來積攢下來的問題一股腦拋給了欒奕。欒奕均給予詳細解答。
他從遠古時期的物物交換,講到貨幣媒介,又從貨幣媒介,說到社會分工帶來的高效生產,隨後又用簡單平實的語言對壟斷、寡頭、自由競爭等諸多概念進行了詳盡詮釋。
周異、孫堅父子,橋玄父女聽得津津有味,大呼過癮。典韋、關羽、張飛三人則是一頭霧水,張飛哈欠連天,不知欒奕所云何物。
不知不覺間,畫舫已在大江上暢遊多時。天色漸暗,欒奕等人便在這船上的主艙裡邊吃邊談,閒聊中欒奕得知周異一家和橋玄一家此番渡江是因年關回家省親,如今年關已過,正待北上回京城,順路約了孫堅到江邊觀一陣春景。他們詢問欒奕南下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