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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我的,書房只這一個寶貝殿下,別的遠支皇族,親貴子弟,說是讀書,也不過就是陪著他當個伴讀使,哪裡就缺我一個了。”春妮聽我如此說,恍然大悟般笑道:“我說這是怎麼了呢,原來是小孩子脾氣犯了。”我不明所以,問道:“這是怎麼說?”春妮似笑非笑:“還跟我裝呢,依我說竟是你小氣了些。你是萬歲欽點的皇子伴讀,名正言順,別人如何比得你與他的親厚,他面子掛不住了,自然朝你使性子,難不成還衝外人。” 我一時間只感千頭萬緒,不知如何說起,只是搖頭苦笑。春妮想了想,又道:“是了,往常倆人見天的混在一處,好不容易一次半次學裡放了便乖乖回家,還是跟我嘰嘰咕咕的商平長商平短。偏偏打這次病了,就再沒提商平一次。那個也不來瞧你,難不成倆人這一個多月都鬧著彆扭呢?”春妮如何聰明,畢竟一個鄉下女孩,就算聽得彭虎提及,多數和軍事還有那位會帶兵的大殿下有關。如何也想象不到,政局究竟如何詭異難測,而朝廷中的利益傾軋是如何的殘酷。
難道我要告訴她,其實除了那位大殿下深得軍心,這位二皇子背後的虞侯勢利亦是不容小覷,虞妃更是深得聖寵。如今不過是表面平靜,日後終有一日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哥哥還有他身後的護軍早視大殿下為主,爹爹又是惟聖上之命是從。我若依舊懵懂魯鈍,還可一如往昔,只是歷經兩世,叫我如何回憶著血淋淋的過往自欺欺人。終究不願她再擔心,笑道:“哪裡有那麼多彆扭可鬧的,我明日去就是了。”春妮點了點我的額頭道:“瞧你這不情不願的,這差事終究是你的份內事,躲不過去的。怎麼你們也跟那小門小戶的一樣,家裡大人不在,都翻了天的作耗。”我故意逗春妮:“我知道,你是看我看的厭煩了,巴不得我天天學裡去呢。你既煩了我,又何必跟回來?反正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你跟姐夫早就是夫妻了。”春妮聽說,也不生氣,反而往車壁一靠,閉眼道:“你以為我回來是為了那些虛禮啊,小沒良心的,總要等老爺、大少爺回了家,我親眼看著你都好好的了才成。”
我一時間不知說些什麼才好,半晌方道:“你放心。”春妮仍舊閉著眼哼了一聲道:“放不放心你說了不算,我自己當真放心了才算數的。”一時車廂靜默,只餘車輪的轔轔聲。
“二爺,到家了。”我猛然聽到車伕的聲音,方清醒過來,發現自己枕在春妮肩膀上,身上嚴嚴實實的圍著春妮的披風,竟是不知什麼時候睡著的,忙坐直了身子正要下車,感覺春妮用雙手攏住我的披風,向外吩咐道:“不必停車,從角門進去,直接開到跨院你再自去卸車。”外頭車伕應了一聲,車子又動了起來。我感覺身子有些發緊,抬手摸了摸額頭,所幸並沒有熱起來,鬆了口氣。春妮替我攏了攏頭髮,又用帕子把我頭上的汗仔細擦乾淨,說道:“折騰這一天,臉色又不好看了,這會可是難受的緊?”我閉著眼搖了搖頭,輕聲道:“不礙的,想是累著了,一會回去歪一歪就好了。”春妮低聲應了,仍舊輕輕摟住了我。
到了我的院子,春妮搶先一步跳了下去,雙手託著我的胳膊,把我接了下去。我兩腿發軟,不敢逞強,藉著春妮的力,一回到了臥室,我便倒進了床裡,一動也不願意動。春妮輕輕替我除去外衫,把被子蓋上,又放下帳子。我勉強睜開眼道:“我就略躺躺,這會子睡過去,晚上還睡不睡呢。”春妮安慰我道:“一會上燈了我叫你,今兒個午飯本就遲了,你晚上想必吃不下什麼東西,等你醒了,我親自下廚給你做些新鮮花樣小點心,再熬些薑湯去去寒氣,養一晚上神,明個便好了。”我無力笑笑,輕聲道:“姐姐這是拿我當小孩子哄呢,當真不礙的,你也累了一天了,也就歇歇吧,跟姐夫商量好的,立秋就辦你倆的事,這也就不到一個月的光景了,有的你忙的。”春妮替我掖了掖被角,摸著我的頭笑道:“沒成家沒立業的,成天的撒嬌耍賴,一會好了一會惱了,可不是個孩子是什麼,你就別操心我了,你明兒個第一天去學裡,一應的穿戴紙筆,車馬僕從,哪個是現成就有的了?”我想想真是的,這些東西要沒春妮張羅,明日不定有什麼饑荒要打,心下一陣暖意,還好有這樣一個貼心的姐姐。把手從被子裡斜伸出來,拉著春妮的袖子輕輕搖了搖,臉上一片笑意。春妮無奈的點點我的鼻子,起身連紗櫥隔斷處的帳子也放了下來,櫥內光線暗了下來。我素有畏光的毛病,白天總睡不踏實,今日可能著實是累壞了,落水著涼又受了驚嚇,很快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理書
站在上書房的門口,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說實話,到現在為止,我仍不知道應該以何種心情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