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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之機,體內真元流轉,已然漸漸平息下來,心中安穩,也不懼再有別的花樣,在碧真手中看過那一行文字,便慢慢解道:“這一行十六字,在下有九個確認無疑,另有四字大致不差。其他三個,卻還有些疑問。”說罷,便一一為碧真說明。
“存神□宮,木生□宮,心火三週,化歸黃□……嗯,這最後一字似不難認,既然前一字為黃,後邊這字十有八九便是庭字吧?”聽了梅清之言,碧真再對照手中釋文,出聲詢道。
“哦……不錯,果當作庭字解”,梅清聞了又想了一想才道:“真人有所不知,這上古篆文,異體甚多,一字有幾十種寫法也不奇怪,而同字有數種解法也很常見,並不是與現今文字一一對應的。若是不明其意,解來便要難得多了。真人這一卷,莫非是上古時人祭祀時的祝文麼?文義難解,在下雖然略明此道,卻是難乎為繼。”
“祝文?”碧真聽了梅清之言大訝道:“公子亦是道門中人,難道看不出這是法訣麼?前些天公子整理的修煉之法,想來也都明白了?”
“哦——前些天那些東西,我也覺得似乎是什麼功法,今天這些是不是什麼法訣我怎麼會知道?我又不是什麼道門中人,也不會修煉,這些什麼陰陽坎離水火龍虎嬰兒玄奼的,我可是一點也不明白。”梅清理所當然的說道。
碧真咬牙切齒地盯著梅清,見這小子雙目神光燦爛,半夜出去基本上就可以當燈籠用了;眉間紫氣凝鬱,顯是真元金液漸固,離還丹之境不遠;舉手投足間暗合道機,已然有幾分天然出塵之象;再想想這一個多月,自己累死累活用盡手段,都沒能在這場鬥法中佔得便宜。這傢伙居然說自己沒入道門,未曾修煉!?說瞎話也沒有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吧?
“梅道友——莫非您覺得碧真道行低微,雙眼如盲,還是覺得看碧真不屑一顧,連敷衍都懶得敷衍?雖然這一段我二人間有些頂對,但道門間鬥法本就不拘一格,難道道友還因此無法釋懷麼?”碧真臉色不善,說話也不由帶了幾分火氣。
梅清見碧真咄咄逼人,不由也有幾分不滿地道:“在下不過實話實說,有什麼敷衍不敷衍的?何況以真人身份,要查在下的經歷易如反掌,難不成來之前,你對在下的根底還不清楚麼?”
碧真見梅清說話語態不似作偽,心中不由動搖起來。雖然說來她算是內組中人,但事實上不大參與其間,對梅清也只知道築基不久,究竟其來歷詳情,無人與她細說,她也沒有深入瞭解。
想了一下,碧真放緩了口氣,對梅清說道:“這其間似有誤會,公子勿惱。這些日子以來,碧真的那些小手段,想來公子也有所感?”
聽了碧真之言,梅清自然明白她說的是什麼,臉上一紅道:“這個自然。梅清又不傻,哪會不知道是真人做的手腳。”
碧真卻並未覺得不好意思,繼續問道:“此法稱為止相大法,公子可曾聽過?”
梅清想了又想,還是一無所知,只得搖了搖頭。
碧真大訝,說來這止相大法雖然不是什麼高深之術,但若不明其意,中了招後化解,卻是極難。唯有明其本來的,以內化外,由內觀解外觀,方能不受其害。但聽梅清之言,明明對此一無所知,他又是如何解去的?
但道門規矩,向無打聽他人修煉法門之理,尤其二人此時以法對抗,不分勝負,碧真就更是拉不下臉來問梅清是用的什麼法術。其實她也是多慮,梅清根本就一點規矩也不明白,就算她問了,肯定也是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她了。
“既然如此,冒昧相問,公子化解貧道法術的法門,是傳自師門麼?”想了半天,碧真換了個方式,委婉地問道。
雖然此問也有些犯規的嫌疑,但說來還是比較容易接受,只是碧真這般委婉,在梅清聽來,可是連心都沒過,直接就答道:“什麼師門啊,若說呢倒也是有人教我的。”說罷,便將在太清宮中受張啟正引薦,由那胖道人傳授自己《太初洞玄無上金真玉液龍虎仙丹大法》一事,一五一十,由頭至尾給碧真講了一遍。他見碧真對此事頗為上心,對那大法額外多講了幾句,只是自己也知之不多,只好儘自己所能,儘量描述了一通。
梅清這裡還在不厭其煩地為碧真講解什麼“逆吸順呼”、“引氣上行”、“周天脈絡”之時,只見對面的碧真的臉色已經由白而紅,由紅而紫,由紫而青,最後再轉為蒼白,渾身上下不住顫抖,最後終於忍無可忍,素手一拍案面,怒斥一聲道:“夠了!梅道友,就算碧真先時確有得罪,你也不用如此戲弄我吧!退一萬步,碧真再有不是,你我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