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愛一條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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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業做完了麼？出門，在路上可要看著車子。嗯，你真厲害，今天收穫不少啊！”話音含糊，有些哽咽。抬手幫小男孩提起骯髒地大塑膠袋。袁建國一聽，知道小男孩就是陳聞天——小名豆豆。是陳明豔的弟弟。陳聞天點了點頭，開啟鎖，推開門，往院裡走。走進院落，回過頭，衝一條小狗喊：“豆豆，豆豆，快進來。家裡來客人了。”把手上東西全放到院裡。跟在他身後那隻小狗，搖頭擺尾走進院裡。陳聞天抬手指揮：“豆豆，你先去窩裡休息一會。不許亂跑。”手一直不停搖著，示意小狗去向。小狗在陳聞天身邊轉了個圈，低頭灰溜溜跑向牆角。牆角有一個搭建地窩棚——小狗名字是陳聞天起的，和他乳名一樣叫豆豆。豆豆看起來和陳聞天差不多，灰頭灰臉很不乾淨。陳聞天看豆豆躺到窩裡，才對韓禹說：“不讓它老實，看到陌生人會叫喊。噢，你問我爸媽去哪了呀？我爸和我媽去醫院了。醫生說要做病理檢查。要看病情如何，才能進一步分析，定出一個實施手術的合理方案。如果成功，我媽還有希望看見東西呢！”話說出來，很專業。看來是照聽到的話說的。袁建國看著陳聞天，心裡又是一陣絞痛。覺得陳聞天雖是孩子，但是比同年紀孩子要懂事很多。說話井井有條，還為大人著想。他再觀察了一遍院裡。記起陳明豔提過：“我弟弟叫陳聞天。他現在已經讀三年級了。成績很好，在班裡總是名列前茅呢！”神情很自豪。

韓國軍從看到這個家，就有一種沉悶壓進心裡。讓他有話說不出。現在，再細看院內。只覺得陳聞天正應了“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那句話。這話韓國軍在小時候也聽過，想起來說出來，倒有被嚇到的感覺。他想：“我平時對韓禹發脾氣，有時就是看韓禹身上，總有些城裡孩子習氣呀！”只要看到了，就會擺出氣不打一處來的架式。他發火過後，越靜怡得趕緊開解韓禹。說得都是韓國軍小時候的生活。韓禹長大了，懂事了，聽後，漸漸就諒解了韓國軍莫名其妙無故發火。韓國軍再想：“有時候，懂事並不能看表面呀！看，還得看行動去說明一切啊！”陳聞天正是一個讓他有所發現的事例。

陳聞天從脖子裡掏出鑰匙，開家門。蔣穎穎跟在後面，問：“豆豆，你爸和你媽去哪家醫院，看去了啊？”心裡還是著急。陳聞天開啟門，看幾位不進門，從家裡搬出幾個小座位。從口袋裡拿出一本白皮皮本，開啟遞給了蔣穎穎。蔣穎穎接過一看，遞給袁建國。袁建國接過，看到紙上寫著病情起因，與結果。還有用藥處方。是本陳舊病歷。陳聞天說：“上面寫著的就是他們去的醫院。”用手指著病歷皮上寫得字。袁建國記下醫院名字，把病歷又交給陳聞天。韓禹從車上拿下吃的東西，正往陳聞天懷裡堆。陳聞天問：“禹哥哥，我姐呢？她怎麼沒和你們一起來呀？”望向幾個陌生大人。韓禹介紹：“這幾位是我們的父母。我們剛好路過這裡，到你家看看。你放心吧，你姐在學校呢。今天她們都還有課要上呢。”不想讓陳聞天知道真情。陳聞天有些疑惑，低頭再看懷裡食品，覺得韓禹不會騙他。韓禹說：“我們還有事，不能久留。你要出門，記得把門關好。”轉過身，跟袁建國和韓國軍背後，往院外走。蔣穎穎和越靜怡緊隨其後，匆忙走出了陳明豔家門。他們出門，坐進車子。袁建國開車前往給彭靜做檢查的醫院。

醫院是政府給陳繼民指定的一家醫院，是政府出資，個人管理。醫院屬國家一級醫院。有政府出面，他們在這裡辦起事情都很順當。醫生對彭靜病情也格外關注。不僅出於同情，更出於一位醫生應有的職業道德。對於一位醫生，有過成果，還得再從職業道德上去評價。

中午，醫院醫生還在為彭靜做檢查。她坐在檢測儀前，感覺眼前光線明亮。她說：“亮。”是眼睛最大限度，還能接受光源在強度控制下，出現的影象。陳繼民從彭靜走進檢查室，就在醫院走廊牆跟蹲著。期待一會能有好訊息，傳進耳朵。檢查同時，幾位從不同醫院趕來的專家，正在會議室裡，透過檢查圖片，看過結果，研究和擬定實施手術方案。彭靜眼角膜由於細菌感染無法控制，不完全壞死。病菌根源不除，控制不住病菌擴散，就會出現意想不到的結果。結果會出現意外，被幾位專家確定。方案基本制定出。再考慮就是考慮醫療費用問題。幾位醫生和院方人員，都為他們集了部分資金。醫療費用解決一部分，醫院損失會減少一部分。

袁建國和幾位直接來到醫院，很順利得就問到了彭靜所在醫療區。他們一路尋來，看到陳繼民正蹲在地上。他們本來就沒打算讓他們知道。幾位從他身邊走過，沒有驚擾到他。他們向問診上打聽過，直接往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