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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們打葉子牌。
丫鬟拂琴走近:“爺剛從府裡把福晉常用的小手爐捎過來了,福晉暖暖手吧。”
我還沒言語,諸位額娘們先笑了:“都說老八疼媳婦兒,果不其然。”
我臉色微紅,輕叱拂琴道:“這麼輕狂,宮裡還能短了手爐不成,眼巴巴地從家裡拿來。”
拂琴卻不解意,委屈地回稟:“貝勒爺說,福晉聞不慣寧壽宮手爐的麝香重味兒,特意回府取來您喜歡的。”
我更窘了,原本淺淺的紅暈散漫開來,滿臉羞紅。
德妃娘娘道:“八阿哥快做阿瑪了,緊張些也是應該的。”復又問:“幾時生呢?”
良額娘回答:“太醫說約莫在五月底。”
惠額娘:“這兩年,胤禟、胤俄接二連三地傳喜訊,我忒擔心你們,幸而有了。”
姑姑:“胤禟那邊連生了倆丫頭,我正慪心呢,你又來撩撥火兒。”
惠額娘:“有什麼啊,就你偏心眼兒。”
姑姑拍拍我的手:“好閨女,你可得拿穩了主意,這一胞要生個阿哥才好。”
我囁嚅著不知從何說起,看見枕書拎著一隻食盒兒過來了:“貝勒爺吩咐奴婢,福晉下半晌要用些果蔬和糯米粥,剛剛請寧壽宮的嬤嬤們做好了,您嚐嚐。”
額娘們都笑得掌不住了,道:“罷罷罷,你且過去進些飲食吧,沒得叫老八心疼,餓著了他的小寶寶。”
姑姑吩咐道:“你也不必過來伺候了,且靠在暖炕上歇一歇吧,看牌耗精神的,你身子重,多休養。”
第二卷:風雨如晦,命途多舛。歲月靜好,及爾偕老。 企盼
轉眼,已經到了四月末。
福全伯父偶感風寒,引起了肺閉咳喘,病情日益沉重。胤禩很是憂心,日日晨昏定省,可惜事與願違,老親王的病總不見起色。康熙臨幸了裕親王府,期待老哥哥能挺過這一關。據說兄弟倆促膝長談了三個時辰,皇上才垂淚而別。
晚間,我在屋子裡做著針線,聽見胤禩回來了。因為探過病人,他總要先在小間裡更衣盥洗一番才進來。待他笑著坐到我身邊時,我問:“爺,這身衣裳還合身麼?”
胤禩穿著我親手縫製的雙龍出海的泥金色長衫,也不直言,耳朵貼近我腹部,輕聲暱語道:“乖寶寶,你額娘問我喜不喜歡她繡的衣裳呢,你說阿瑪該怎麼回?”復又裝出奶聲奶氣地口吻:“阿瑪,額娘是個兇巴巴的河東獅,您要是說實話,孩兒肯定遭殃,您還是勉為其難,哄她高興吧……”話音未落,我已經笑彎了腰:“爺,你自己貧嘴,還想帶壞了孩子!”
胤禩道:“孩子不就該像阿瑪嗎?哪裡用得著帶。”
我說:“要是個格格,也這麼嬉皮笑臉,將來可怎麼出閣。”
“福晉放心,就憑她額孃的美貌,她一準兒青出於藍。將來爭著搶著做我女婿的貴公子只怕要排到德勝門外呢。”
“爺,若真是格格可怎麼好呢?姑姑從新年裡就關照生個阿哥,惠額娘也盼得緊。可這孩子一直穩穩當當、不吵不鬧地,我總擔心……”
“若是格格,給霏兒做貼心的小棉襖不是很好麼?爺這話可撂在前頭了,你要是斗膽偏心眼兒,冷待了我的寶貝女兒,可別怪爺生氣!”胤禩板起臉來“威脅”道。
我立時安心了,道:“不與你貧了,油嘴滑舌的,總叫我落下風。哦,伯父的病勢如何?皇上今兒又親臨探視,可說了些什麼?”
胤禩的臉色沉重了起來,道:“太醫們會診過了,都束手無策,都說……就剩下月餘的光景了。皇阿瑪自然是寬慰了伯父一番。”
“今兒郭羅媽媽接霏兒回去消遣,我聽見小舅嚷嚷,皇伯父接連在皇上面前數落索額圖的悖逆,還誇讚你的好呢。”
“吳爾佔舅舅總愛吹噓,你又不是不知。伯父向來克己復禮、恭謹小心的,怎麼會說這種話?一旦身故,將置保泰於何地,置我於何地?”
“那霏兒就安心了。我也想著,伯父再病糊塗了也不會出此言啊,不是等於把咱們放到火藥堆兒上烤嗎?”
“你安心吧,朝政上的事兒不要聽,也不要想。”胤禩輕鬆地摟過我,我像只狸貓似的蜷在他懷裡,忽然覺得有什麼咯得慌,伸手探進他的衣襟,掏出來,原來是那塊西洋懷錶,開啟蓋子,裡面便是我的小像。心裡甜甜地,仰頭問:“爺常看麼?”
胤禩說:“嗯,常看!都看膩了,盤算著什麼時候添張新鮮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