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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佈著藍森森打著火花的閃電,黑著臉將她的身子轉過來,冷冰冰地盯著她。
阿依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心的銅板,忽然提議:
“大人,你若不放我走,不如我們湊份子去喝茶吧。”
用三文錢湊份子,你還真機智,墨礬和林康同時在心裡想。
墨硯望著她手心裡的銅錢,有種想吐血的衝動。
“好啊好啊,那我們就湊份子去喝茶吧。”林康率先贊成,笑嘻嘻說。
悅然茶樓。
滿滿一杯薑茶喝下肚阿依才覺舒坦了些。
墨硯黑著臉坐在一旁,感覺對面林康和墨礬的目光刷子似的在兩人之間掃來掃去,越發惱火,冷冰冰地道:
“你們兩個夠了沒,不是要去清涼寺嗎,還不快走!”
“說好三人一起去的,就我們兩個有什麼趣,再說我們怎麼能放你和小姑娘單獨相處呢,會壞了人家名節的!”林康一臉純良地笑道。
“就是就是!”墨礬點頭如啄米。
墨硯臉色更黑,三個男人一個姑娘名節會更壞吧,看著已經喝光第二杯茶的阿依,這丫頭似乎並不明白這一點。
第四十二章 第一次診脈
墨硯沉著臉喝茶,有墨礬和林康在,他也沒法去跟阿依算她迷暈他還把破麻袋套在他頭上的賬。
半壺茶下肚,噁心感終於散去,阿依長長鬆了口氣,不經意望向窗外,對面一品齋前裝飾典雅的油壁香車吸引了她的目光。讓她注意的並非車子的華美,而是一個婆子正抱著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娃下車,小娃綾羅裹身,粉妝玉琢,十分可愛。二人下車後,馬車很快離開,讓她驚訝的是,婆子並未將小娃抱進酒樓,而是將他放在樓外的臺階上坐下,自己進去了。
這也太隨便了吧,就不怕孩子被拐走嗎?
“上次分別的匆忙,在下林康,還未請教姑娘芳名?”林康一副吊兒郎當的花花公子姿態,笑嘻嘻問。
阿依一愣,收回目光看了看他,疑惑反問:
“上次?我們之前見過嗎?”
輕浮的笑臉瞬間僵硬,並寸寸龜裂,最後碎成渣。
墨硯的黑臉差點破功,以喝茶掩飾,努力剋制不斷上揚的嘴角,墨礬卻已不厚道地爆笑出聲。林康臉黑如炭,咬牙指著墨硯道:
“上一次在護國候府門口和他一起,那次可是我先下車的!”
“哦。”阿依對於不重要的事物和不願記住的東西向來都會選擇性忘記。
這種輕描淡寫的表情到底算什麼呀,林康的笑臉差點就撐不下去了,咧著嘴問:“所以,你叫什麼名字?”
“阿依。”
“你不是叫‘解頤’嗎?”墨硯涼颼颼地問。
“我還是不習慣,用這個名字自我介紹有點……”
“解頤?開顏歡笑?也就是‘開心姑娘’嘍!”林康手一拍,笑道。
“不要亂意會隨便給人改名字嘛。”阿依抗議地小聲嘀咕。
“吶,開心姑娘,你與我們墨大人是怎麼相識的?”林康顯然是個以自我為中心的,帶著興味問。
阿依一愣,想了想,回答:“我和墨大人只見過幾次,並不熟的。”
墨硯臉色發黑,忽然覺得奇怪,他到底為什麼要坐在這裡和她一起喝茶呢?
“你當真是百仁堂的醫徒?”林康笑問。
“咦,你是醫婆嗎?”墨礬狐疑地上下打量她,語氣裡帶著不相信和鄙夷。
“是大夫,才不是醫婆。”阿依排斥地糾正,語氣堅定。
“噯,這倒新鮮,女人不是應該本本分分地呆在家裡伺候夫君照顧孩子嗎,有女先生、女將軍這種傷風敗俗的東西已經足夠了,一個女人竟還想當大夫,不怕把活人治死了吃官司?”墨礬瞧不上地冷哼。
阿依微怔,抬頭仔細打量了他一番,平聲問:
“公子,你最近便秘吧?”
噗!
林康一口茶華麗麗地噴出來,墨硯也被嗆了一下,掩住嘴唇咳嗽不停。
墨礬的臉轟地紅了,緊接著由紅轉青由青轉紫,活像一塊不新鮮的豬肝。他霍地站起身,雙手握拳,彷彿被刺穿了最隱秘的部分,咬著唇狠狠地瞪著她,吼叫道:
“你這個死女人,在胡說什麼?!”
“只是身子不舒服,公子不用害羞的。不過這雖然不是什麼了不得的病,但腑氣鬱滯,通降失常,糟粕內停,會導致煩躁易怒,時間久了還會生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