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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就算人家不付錢,也會送吃的來抵賬。”
“這是別人感激的心意,要好好收下,不可以輕視別人的好意。”秦泊南說。
“是。”阿依很聽話地點頭應下。
回程的時候,天氣亦隨著行程的推進逐漸溫熱起來。風和日麗,鶯歌燕舞,生機盎然的山谷中一派花紅柳綠。馬車平穩地行駛在林蔭大道上,阿依今日沒有讀醫書,因為衣裳破掉了,她向阿勳總管借了針線一邊努力縫補,一邊在心裡默背《湯頭歌訣》。
“針線做得不錯嘛。”秦泊南空閒時放下手中書卷,專注地看著她嫻熟地穿針走線,笑說。
“我是丫鬟,連這都不會怎麼行?以前在第一家養我的牙婆那裡不僅針線,吹彈歌舞,詩棋還有廚藝我都學過,雖然時候不長就被轉賣了,那時我覺得大戶人家的丫鬟還真了不起,居然連彈琴跳舞都要學。”
“正常的丫鬟不用學彈琴跳舞吧,你以前住的人牙子家究竟是幹什麼的?!”秦泊南聞言眉角狠抽,小聲嘀咕了句,向還在欽佩的阿依投去同情的目光,這丫頭的腦子到底遲鈍到什麼程度啊?
“先生,你有沒有什麼要縫補,我幫你一併補了吧?”阿依問。
秦泊南搖頭,望著她咬斷線頭,將衣裳用雙手平舉起來,仔細端詳一番,似很滿意自己的手藝,然而那張白瓷一般的小臉依舊細膩如瓷,平滑如瓷,沒有半點波動。陽光從晃動的馬車簾外透進來,恰好打在她的側臉上,明明應該變得璀璨耀眼,然而她卻仍舊帶著如古井水一般的死氣沉沉。
“你真不記得自己的全名了?”他忽然問。
阿依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愣了愣,流暢地回答:“好像我從剛出生沒多久就在牙婆家生活了,說不定我連全名都沒有。”
在其他方面沒有任何表情,但至少在淒涼的身世這種應該成為心結的陰影上多少有些情緒波動,然而他感受不到她心理上的任何波動,她的態度是完全不在乎。
該說她少根感性神經呢,還是該說她過於冷淡了?
“先生,幹嗎這樣看著我?”她因為他微蹙的眉心和定定的眼神,心裡有些發毛。
“我幫你取個名字吧。”
“噯?”阿依一愣。
“解頤,謂開顏歡笑,不是微笑,不是假笑,是歡笑。”他輕輕托起她一縷柔順的青絲,帶著真摯與對她未來的期許,柔和地望著她的眼,輕聲說,“望你有一天能夠發自內心地解頤歡笑,解頤。”
一直很麻木的心臟被溫柔的話語重重敲擊,竟發出一陣響亮的回聲……
第二十三章 不會笑是病?
黃昏時,馬車已趕不上進城,只得露宿在山林間。
紫蘇正指揮眾人生火打水,轉身時,突然出現在眼前的瘦小身影把他嚇了一跳。
真是屬貓的丫頭,走路竟沒有半點聲音。
“做什麼?”他望著直勾勾盯著自己的阿依,嘴角狠抽,問。
“紫蘇公子……”阿依手捧醫書,揚著頭定定地看著他。
“看,來了!”
“終於輪到紫蘇師叔了!”
“不愧是阿依,連紫蘇師叔都敢去招惹!”人群中開始響起越來越熱烈的竊竊私語,直到紫蘇冷眼掃過去,一群小子才全身一凜,訕笑著走開。
“叫我‘紫蘇’就好。”紫蘇無語地揉揉太陽穴,“想給我切脈?”
“咦?”
“這地方除了我,幾乎所有人都被你切過脈吧?”紫蘇望著她似乎是很驚訝的眼神,無語,往四周一掃,大家皆同感地點頭。
“紫蘇公子,我是想問,先生說你外感風寒,你好點了嗎?”阿依慢吞吞地說。
紫蘇一愣,沒想到她竟是來關心他的,不禁為自己剛剛的排斥感到內疚,別過臉訕訕回答:
“好多了……多謝你關心。”
“紫蘇公子……”阿依頓了頓,盯著他又喚。
“叫我‘紫蘇’就好。”他的語氣不由得柔和下來。
“我可以請教你個問題嗎?”
“什麼?”
“書上說,人在外感風寒時脈象浮緊,會‘來往有力,左右彈人手,如轉索無常,數如切繩’,可是真的?”她認真地問,用一雙渴求他解答的眼神目不轉睛地望著他。
紫蘇一愣,緊接著額角青筋開始狂跳。
說了一堆廢話,她最後還是想把他當試驗品給她把脈玩!
“等我得空的。”從牙縫裡擠出一句,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