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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以後千萬不要再為了我去做危險的事,為了我這樣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野丫頭是不值得的。”她的聲音很輕,很淡,但是卻很認真。
秦泊南的心裡不太舒服,為她的自貶,皺了皺眉,抬起頭剛要說話,迎面,一縷雪白的煙霧從她手中的一支短管內被吹了出來,迎面撲散,竟被毫無防備的他盡數吸入!
在陷入一片黑暗之前,他無語地咬了咬牙,自己竟然著了這丫頭的道!
阿依把手中短管收起來,望著被她迷暈半俯臥在床上的秦泊南,無奈地鼓鼓嘴:
“只是治個傷而已,先生今天好囉嗦!”
她坐在床邊,望著他的脊背隔著衣服已經完全被鮮血染透了,這麼大的出血量可見傷口的嚴重程度。
她皺了皺眉,知道這衣服壞成這樣已經不能再要,扶起秦泊南將他平放在床上,拿起剪刀乾脆地將他的衣服順著刀口的劃痕剪開。一道血肉模糊,外翻猙獰的傷口赫然映入眼簾,長長的刀傷自右肩胛呈弧形橫貫整個背部,差一點就要延續到左肩胛。因為是彎刀,製造出來的傷口比普通的刀劍要深許多,血肉深黑,十分可怕。
心臟彷彿突然擰絞了起來,她忽然有些後悔,早知道剛剛再多捅那隻大馬猴子幾下了!
用棉球沾了淺棕色的藥液,小心翼翼地將傷口周圍的血跡擦乾淨。擦拭傷口時向來用酒,她這瓶藥的主要成分雖然也是酒,但卻比純是酒柔和了許多。當然肯定還是很疼的,她一邊輕柔地擦拭一邊去觀察秦泊南的反應,看來那麻醉藥對他很管用,這樣就好。
已經廢掉了數十個棉球,血流減慢後猙獰的傷口卻真真切切地顯露出來,兩個指節深的傷口必須要接受縫合,阿依的眉頭皺得更緊,覺得他身上的衣服有些礙事,乾脆將外袍和褻衣一同抓住,順著剛才被剪刀剪破的口子用力向兩旁一扯。只聽刺啦一聲,整個背部都露了出來,光潔如玉,線條堅毅,很難想象穿上衣服頎長纖瘦的先生竟然會有這麼寬闊結實的背。
阿依的耳根子莫名一燙,開始默唸:“醫者眼中無男女,都是白菜,都是白菜,都是白菜……”因為把先生想象成白骨是很過分的,所以她很偏心地將他當成了一棵白菜。
默唸了幾遍《白菜咒語》,這會兒的秦泊南在她眼中已經完全變成了白菜。她挽起袖子彎下腰身仔細地去觀察傷口的走勢,以確定一會兒該怎麼縫,因為帳內光線太暗,她看不清楚,所以將頭壓得更低,眼睛都快貼在他的脊背上了,就在這時,一聲尷尬的輕咳響起,緊接著是紫蘇震驚加失措的低喝:
“你在對師父做什麼?!”rs
第二百一七章 以發為線,叫板
阿依被紫蘇的聲音嚇了一跳,直起身子,迷茫地望向站在門口滿臉尷尬的景澄和端著藥碗的紫蘇。
紫蘇三步並兩步走過來,看了看被迷暈在床的秦泊南,瞪著眼睛質問阿依:
“你幹嗎對師父用迷藥?”心中卻暗驚以師父的用藥手段竟然著了這丫頭的道,這太不可思議了!
“因為先生死活不肯讓我包紮傷口麼。”阿依一臉無辜地回答。
“所以你就對師父用強?你這樣子根本就是以下犯上,欺師滅祖麼!”
“紫蘇大哥你好囉嗦,我這是為了先生好,先生的傷口太深,需要縫合,紫蘇大哥,你去找棉線來。”
“沒有了。”
“啊?”阿依一愣。
“藥帳被燒了,倒是剩下了點藥被搶出來,不過也被大雨淋溼了,這個還是我挑出來給師父熬了一碗藥,等師父醒了你讓師父喝下去。”紫蘇將手裡一碗黑黑的湯藥放在旁邊的小桌上。
阿依皺了皺眉,景澄好不容易才擺脫尷尬,走過來輕聲問:
“濟世伯傷得怎麼樣?”
“沒傷到要害,但是傷口很深。”阿依凝著眉說,沒有棉線她手裡的絲線也早就用完了,然而傷口不能不縫合,盛夏這麼熱的天氣,又是這麼深這麼長的傷口,一旦感染紅腫,之後會惡化成什麼樣就很難說了,近些日子的潮氣又重,林林總總都不利於傷口癒合,這傷口是必須要縫的,可是用什麼縫?
她的手無意識地拉扯著自己的頭髮,拉扯了片刻,忽然偏過頭看了一眼自己那頭烏黑順滑恍若黑絲緞的長髮,抿了抿嘴唇,對紫蘇道:
“紫蘇大哥,幫我煮一盆沸水。”
紫蘇一愣:“你要做什麼?”
“你先別問,快一點,我急著要用!”阿依皺著眉頭催促。
紫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