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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恰如其份的執子媳之禮,問安、侍膳,進退有節。
她不似佩蓉的清逸脫俗,孤芳自賞,也不像錫三奶奶能說會道,鋒芒畢露,只是一派溫柔安詳,不由得覺羅夫人不疼惜。
愈是疼惜,覺羅夫人愈覺得必須把自己一段心事,做個交代。
在侍過早膳之後,婉君正準備退出,覺羅夫人揮退了從人,留下了她,命她坐到身邊,沉吟了一會兒,道:
“婉君,你知道,我膝下沒有女兒,你雖說是媳婦,婆媳處得好,跟母女也沒什麼分別,這會兒,沒有別人,你只當我是你娘,有什麼話,只管說。”
頓了一下,問:
“容若待你,好不好?”
婉君羞紅了臉;沒想到覺羅夫人問這件事,垂首低聲答:
“好。”
她實在不知道如何算好,如何算不好,只是,容若對她一直溫柔而尊重,真正“相敬如賓”,總不能說是不好吧?
“在議親之初,我們曾提出,容若將來可能要依兼祧之例,再娶一房妻室,你可知道?”
“媳婦聽母親說了。”
“那你的意思?”
婉君詫異於此問,道:
“自然聽公婆作主,媳婦只當多一個姊妹,共侍夫君。”
羅覺夫人欣慰地握住她的手,嘆道:
“真是難得!這樣,我就放心了。你也放心,就算有這麼一天,我們納蘭家,也絕不會委曲你,虧待你。就是蓉妞兒……”
婉君茫然,問道:
“額娘,蓉姊姊……怎麼樣?”
“這就是我今天要告訴你的。”
覺羅夫人把佩蓉入宮的前後情景,詳詳細細向婉君說明,婉君聽得痴了;不意自己所嫁的,竟是如此痴情夫婿;不意自己夙日敬愛的蓉姊姊,竟然有這樣一段苦情;不意自己,竟似天公簸弄,竟夾入了這二者之間……
“婉君!你蓉姊姊的為人,你知道的。我許了容若,蓉妞兒不出宮,或是指給了別人,那自然不必說了,只要她回來,就依兼祧之例,兩頭為大。你和她原就是好姊妹,我也不擔心你們處不好,只怕……唉,這宮門進去容易……”
有了這一層瞭解之後,婉君細細思量,她知道,不論佩蓉能不能出宮,在容若心目中,都已具有不可抗衡的份量和地位,她頂多,只能居其次。她不能嫉,不能妒,唯有了解、諒解,愛其所愛;何況,佩蓉原木就是她所敬愛的;才能開啟容若那深閉的心。
她想到覺羅夫人問:容若對她好不好。如今,她感覺,當然不是不好,但,真的“好”嗎?容若對她的“好”,只是“理應如此”,而她,希望的是他用“心”來對她好……那怕,只是佩蓉所佔的十分之一;只要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