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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刀。您想象一下:十一個小時動彈不得,眼前擺著那東西。仔細想想,情形有點像我跟樹叢上的紙,或是我和您拍我的那張照片。因此,那個人瞭解有關壞掉的剃鬚刀的一切,以及那些刀子可使人聯想到的任何想法。聽著他描述剃刀的那一切,我也全都瞭解了。
“離開戰俘營之後,我得知失去所有家人,便去旅行了一陣子,也讀了一些書……我有個很好的動機,就是您。如果要了解那個曾以一張照片毀了我一生的人,就得具備某些知識才行,而那是戰爭前的那個技師永遠做不到的。音樂家和看剃刀的人無意間幫我開了幾扇門。後來我獲得知識時,還不瞭解那些門在往後的用途會這麼大。”
他停下來,身體往前傾並望著四周,手掌心放在大腿上,好像要站起身來。但他卻依然靜止不動地坐著。
“我不斷閱讀,並在舊報紙、網路上尋找你的訊息,我和認識您的人談話……您變成我那把壞掉的剃鬚刀。”
他的雙眼緊緊盯著法格斯,彷彿兩把嶄新的剃刀。
譯註:
[1]指英國詩人威廉·布萊克(William Blake; 1757—1827)的詩篇《虎》(The Tiger)第一段:“老虎,老虎,如焰火般璀燦/點燃森林夜色/什麼不朽的手或眼/能塑造你一身驚人的對稱?”(“Tiger,tiger,burning bright /In the forests of the night/What immortal hand or eye /Could frame thy fearful symmetry?”)
戰爭畫師 第八章(1)
法格斯從來不用純黑色。那個顏色會留下黑洞,如同牆上留著子彈彈孔或炮彈窟窿一般。他酷愛把豬肝色混合深灰色或普魯士藍,甚至加點紅色,以這種間接方式調出黑色,另外,與其使用調色盤,他寧可在畫作上調色,有時候是用手指直接在大片畫面上搓搓抹抹,直到混出理想中的色調,那灰燼般的暗沉色感摻雜著淺色調色差,使調出來的顏色更加豐富鮮明、立體飽滿。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