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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下來,“搞什麼,我還有忙不完的事要做,姑娘要是無聊請到別的地方去。”然而隨即他卻被梔兒秀麗無雙的容貌給看怔了眼。
“哦,對不住,姑娘要是喜歡,小的給您換條新的巾子。”
“不用了。”多話多錯,“你可以走了。”
救命福星走了,梔兒只好拉起長長的水袖掩面。
“這位姑娘……”跟陌生的女人攀談絕對不是他會做的事,可是,天青鱗卻踩著沉然的步子過來。
感覺上她很是熟悉。
“我快要暈了,好多男人,好臭!”她急中生智,裝做弱不禁風,捏著喉嚨造作得可怕。
“哎呀,大少爺,您的傷要緊,大夫來了呢。”手提藥箱的老大夫被人拖著來了。
梔兒鬆了口氣,一顆心慢慢放下。
天青鱗跨了兩步,回過頭要看她的背影,也不過幾步路的時間,她就被更多的人頭遮去蹤影。
趁亂摸出茶樓的梔兒片刻都不敢逗留,憋著氣,直看到繡花弄的布簾招牌才撫著柱子直喘氣。
昨夜心裡頭才掛著,怎地人就提前回來,要是讓他知道她天天往外跑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子。
記憶中的他總是在生氣,其餘,一片模糊。
說是這樣,為什麼她一眼就把他認出來?
想到這裡,她霍然站直,氣也不喘,眼皮也不跳了,接著拉起裙子,拼了命的朝著狐狸莊跑。
她真是笨吶,天青鱗回來了,她不在家,馬腳不露才怪。
梔兒用盡吃奶的力氣,在四肢快要解體之際,衝回大宅子的後門。
人要倒黴,就算喝涼水也會塞牙縫。
望著被鎖鏈纏了又纏的門環,梔兒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不知道是哪個多事的人,竟然把她救命的後路斬斷,可惡到極點!
“需要我幫忙嗎?”路人的聲音好聽得跟天籟一樣。
梔兒忙不迭的點頭,沒心思去看路人的面目。
“姑娘需要我怎麼幫你?”
“你的背借我當梯子用,我要過牆。”時間一直過去,她瞪著絲毫不肯矮上一寸的圍牆,很想用力捶它一把。
“爬牆不是淑女應該做的事。”他的聲音裡多了一絲的不贊同。
“我有急事,你一定要幫我這個忙……呃……”梔兒回過頭,看清楚對方的容貌後咬到了舌頭。
驚慌之餘,她只能貼著牆壁,巴望一時間失靈的腦子能榨出一些什,好用來應付眼前的難關。
對,他不會認得她的,畢竟,他們見面的次數用一隻手就能算出來。
“看你的表情好像認識我。”天青鱗頗為驚訝,他過門的妻子居然會混在大街的人潮裡,按理說,她應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不過,她拉裙子跑過街的模樣還真噱人。
“不認識、不認識。”她連忙揮手。
“你忘了我們方才在茶樓見過一面。”他是商人,工於心計,迂迴也是誘敵的一種計策。
“那不算。”一時不察,小兔子落入獵人設好的陷阱。
“不然,你站在這莊的後門做什麼?當偷兒?”看她氣紅的臉頰十分有趣,她那水漾的雙瞳是褐色的,帶著濛濛的笑意,不需費人疑猜,羽睫一動,就知道她的心思。
視線移下她雪白的頸子,天青鱗為她的嬌柔嫵媚發燙生熱。
“這路是你開,這樹是你栽?我打這兒經過,誰知道這扇門是誰家後門!”
“需要我把看門的門僮喊出來對質嗎?”天青鱗使出撒手鐧。
梔兒無語問蒼天,幾年不見,他的狡猾似乎更上層樓了。
“承認吧,你是梔兒。”拍板定案。天青鱗眼角含笑,一口咬定。
該死的,她剛才要是不急著逃回來就好了。
不過,她這會兒腦子清楚了,她為什麼要逃?這一棄械丟甲,不代表她承認自己是他的妻子?需要在他的規範下生活,要不然哪需要這麼躲躲藏藏的。
你豬頭啊,秋梔兒!
這些年梔兒就是學不來讓自己融入這種場合,當個稱職的花瓶。
溫暖的家族聚會。
隨行家丁的加油添醋,天青鱗還沒真正回到家,整個狐狸莊已經沸騰起來,當梔兒和他雙雙出現在大廳,簡直可以說是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離家七年的大少爺回來,莊裡的每個女人都極力梳妝打扮。真要說,她們身上穿的、手上戴的哪一樣不是天青鱗掙回來,生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