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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嫌棄熱,我的體質偏熱,一年四季全身都熱熱的,比如這個時候,儘管沈子嘉的手對我來說有點溫涼如玉的感覺,但是掌心裡沁出的一層細細的汗多少叫我哦有些不舒服。
我就是點點頭衝著沈子嘉答應了一下,月考?我需不需要一炮而紅,一鳴驚人呢?
等爸媽出來之後,今日的遊樂園之行算是圓滿了,雖然對我來說只能算是逛了趟公園,但起碼能再跟爸媽一起出來走走,算是重生後最值得歡喜的事情了。
進了大院之後,方勁就繞回了家,我看了一眼一直牽著我的手,身上卻是乾淨清爽極了的沈子嘉,至於一直跟在媽媽邊上的陳昊頤,我只當沒看見。
等只剩下我跟爸媽之後,爸爸將我兜到懷裡,“閨女,今天玩得開心不開心?”媽媽在邊上小心地顧著,但是眼底的寵溺顯而易見,我有些不好意思,都奔三的人,但是被爸爸這樣抱著,我還是心底暖暖的。
到家之後爸爸因為出了一身的汗,被媽媽推到浴室裡洗澡,我膩著媽媽跟進跟去,媽媽切了盤西瓜塞給我,要我乖乖地做到一邊去吃,結果我死活要跟著媽媽進到廚房裡頭,膩來膩去就是想要幫媽媽下廚,媽媽沒辦法,只好捏了捏我的鼻子,卻只准我站在邊上看著。
我端著小板凳,捧著西瓜盤坐在廚房門口蹲著,等爸爸擼了擼發上的水珠,帶著一身皂香走出來之後,陪在我邊上,也擠在廚房門口蹲著吃西瓜,媽媽轉過身的時候,我跟爸爸吃了一嘴的西瓜汁,抬頭正好衝著媽媽傻笑,逗得媽媽哎呦了一聲,卻是沒趕我們走。
晚上睡覺前,媽媽進到我房裡,講了不少貼心話後,媽媽繞來繞去總算繞了陳昊頤身上,在媽媽眼中,我還是她十歲因為初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還顯得有些侷促的小女孩,但其實,我不是,我只是一個重拾親情的奔三老女人。
“年年是不是不喜歡昊頤啊?”當媽媽問出來的時候,我鼻子有點熱,果然媽媽總是最能看穿女兒情緒的那個人,但是我不可能告訴媽媽到底是為什麼,只是輕輕搖了搖頭,媽媽也沒有多問,我不知道過去的景年是咋呼呼的丫頭還是秀秀氣氣的小姑娘,但不管怎麼樣,景年就是景年。
沈子嘉說的月考,在九月末的時候到了。
這個時候爸媽的工作都已經上了軌道,媽媽是醫生,只要沒有急診,朝九晚五倒是將我跟爸爸都照顧得妥妥當當,至於爸爸偶爾也會晚歸,這些都不屬於我該關心的範圍,放學之後先在沈子嘉家裡複習功課,順便陪陪沈奶奶,到了飯點就回家。
第二天就是實驗小學的月考,早上的時候爸爸特意去買了根油條配合他的甜水蛋,給我湊了個滿分的意向,我死活給嚥下去之後,就跟沈子嘉去上學了。
當然……是四人行,大概是真的冤家路窄,陳昊頤總是能跟我們一起去學校,這多少叫我有些鬱悶。
四年級以上,除了語文跟數學還要英語跟科學,於是我們一二三年級的一個早上考完之後下午就不用去上課了,算是給我們放半天假了。
第二門考的是數學,因為我非常不低調地用了十分鐘做完了卷子,數學老師收過我的卷子當場批了起來,讓我下午回學校幫忙改卷子。
走出教室之後,我在想,是留下來溜達順便等沈子嘉還是自己先回家的時候,沒過多久,教室裡又出來一個人,陳昊頤。
月考(下)
我揹著書包在樓梯口轉,說實話,樓上是高段的教學區,來這邊也有大半個月了,但我是真的一次都沒上去過,每次都是沈子嘉跟方勁下來找我回家,可是離考試結束還有一個多小時,我總不能揹著書包蹲在樓梯口等他們考完吧?
就這樣猶豫的時候,陳昊頤揹著書包,稍有些喘地從教室裡走出來,我懷疑他被狗追了,抬頭看了一眼他,我繼續低下頭思考,總不能這麼不講義氣,丟下倆侄子自己先回去吧?
陳昊頤,你要走就走,我懶得管。
可是,冤家的路是越來越窄了,陳昊頤將書包抱在自己胸前,學著我的樣子,蹲坐在我身邊的位置上,我是真不想理,不算矯情。
陳昊頤抬頭看了我好幾眼,衣服細微地摩擦聲告訴我他有些不安,我知道,陳昊頤素來是有些潔癖的,而這個時空與我穿越前的那一個,應該很多東西都是共同的,比如說爸爸的糖水蛋,比如陳昊頤的潔癖。
還真是委屈他了啊。
“咳咳,我看到你的數學卷子了……”看見我沒有接話的打算,陳昊頤自己笑了一下,然後接下去說,“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