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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一個心胸開闊的女人,對於愛情,我只想是兩個人的事。
狼狽不堪地從長春宮離開,我邁著毫無章法的步子在風雪中沒有方向地狂奔。大塊大塊的雪花沉沉地砸落到我的身上、頭上、臉上。我顧不得去抖落它們,只想快點離開這個讓人窒息的地方。
風雪中,四阿哥的聲音忽遠忽近地飄來:你別高興得太早,你以為老九就是真的愛你嗎?他只不過是想幫老八得到你身後的勢力罷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要騙我?你明明就在享受著天倫之樂,為什麼還要叫何玉柱告訴我你在忙?難道你真的只是為了得到我身後的勢力嗎?可曾經的那些海誓山盟又算什麼?
再也沒有力氣朝前挪動半步,我頹然地跌坐到雪地上。茫然地望著遠處堆積在地上的積雪,我的眼睛越看越模糊,直至一片黑暗。
我下意識地用手矇住眼睛大叫一聲。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看不見了?
恐懼立時揪起了我的心,難道還要讓我再經歷一次剛穿越來時的痛苦?不是說過不會再復發的嗎?為什麼要讓我看見希望,看見希望後為什麼又要讓我陷入絕望?
絕望過後畢竟還是要面對現實,我現在不得不考慮一個問題,我該怎麼回到聽雨軒去?等來等去,都沒有一個人從我身邊經過。怎麼辦?要是再不回去小蠻該到處找我了。
“你怎麼了?”茫然無助中,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就像一個溺水的人終於抓到一塊浮木似的,以極快的速度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然後開口向那男子求助道:“我的眼睛看不見,你可以送我回聽雨軒去嗎?”雖然不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是什麼人,但直覺告訴我他不會傷害我。
“你的眼睛不是已經好了嗎?怎麼又看不見了?”那男子的聲音帶著幾分關心和幾分不解。
“你認識我?”他知道我眼睛的事情,那他一定是認識我的。既然是這樣,要他送我回聽雨軒就有戲唱了。
“嗯,你是蒙古來的笙歌格格。”他回答得很肯定,停了一下,他再次發問:“對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的眼睛……”
我朝他無耐地搖搖頭,然後假裝可憐地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突然之間就看不見了。”
沉默片刻,一雙手就著我的肩和腰把我才能夠地上呆了起來。那男子邊牽著我移動步子邊對我說道:“我先送你去太醫院,你的眼睛必須馬上讓太醫瞧瞧。”
我使勁地點點頭,見過陽光後,我是真的不想再次陷入黑暗的世界。
“呃,那個……請問你是?”
我這個人一直就有一個毛病,在新認識一個人的時候,如果人家不做自我介紹我就不會關心人家的名諱。許晶晶以前就經常在我耳邊唸叨,還說我以後嫁了人可能還不知道自己的老公叫什麼。
那男子停下步子,開口笑了兩聲,輕聲說道:“你可以叫我胤裪。”
我拉著他袖子的手一僵,胤裪?十二阿哥?傳說中康熙最長命的兒子?
呵,還真是應驗了不知道是誰總結的那句清穿名言:紫禁城裡隨便扔塊石頭都能砸到阿哥的頭。
“你是十二阿哥?”我問。
牽著我的人緩緩開口,卻並不是在回答我的問題,他說道:“快走吧,你的眼睛可不能耽誤。”
十二阿哥不想回答我的問題,我也不好多問,我現在能做的只是順從地跟著他。他的話不多,我因為先前的事情情緒也不高,所以,在去太醫院的路上我們幾乎都是在沉默。
在太醫的診斷結果出來後,我升到嗓子眼的心終於落回了它該呆的地方。太醫說我的眼睛只是因為長時間看雪引起的雪盲症,只要吃兩服藥稍加調養就會好。
我長吁一口氣,還好,我不是又變成了瞎子。天知道,我是多麼的懼怕黑暗,尤其是在重見光明以後。
“到了。”十二阿哥開口說道。
“什麼?”我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聽雨軒,到了。”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
我終於反應過來,趕緊放開他的衣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當我像往常一樣邁出步子的時候,我才記起自己的眼睛已經被太醫宣判了暫時性失明。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我的身體已經急速向前栽去。“樂極生悲”這句話說得還真是太對了。
伴隨著一聲急切的呼喊,我倒進了一個溫暖的散發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