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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一個悄丫環“小彩蝶”,自己一方能否戰得下來也大成問題。
好,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放長線,此地不行,換個地方,此時不宜,換個時間,面子給了而煮熟的鴨子也不怕它會飛上天去,除非那石家丫頭一直護送他到地頭南京。
“好吧!就看在石姑娘金面,我們今天就此罷手。”
石素心莞爾了,石素心開懷了,她微一抱拳說:“多謝白舵主。”
“石姑娘客氣了。”白立帆轉向其餘的人說:“走,我們回去。”
兩個人分別的、成行的朝渡船那邊而去了。
金耿煌立即雙拳當胸,滿心感激地說:“多謝姑娘解去了在下之圍……”
“些許小事,何足掛齒,你還是快點走吧!免得他們又臨時變卦。”
金耿煌略一遲疑,雙眼卻緊緊盯在那鮮花之上,口裡吶吶說:“在下金耿煌,家住南京……”
石素心發覺了,石素心震動了,她美目也在金耿煌臉上游移了一下,紅著面孔驚喜地說:“可是金氏山莊的‘珠璣公子’?”
金耿煌只報上了自己的姓名,卻不叩問對方的名號,因為,在剛才兩相對白的時候,已經知道她是什麼人了。
“正是區區在下,金氏山莊的大門永遠為姑娘開啟著,金耿煌也日夜企盼姑娘能來金氏山莊作客。”
石素心芳心中的麇鹿不禁跳撞了起來,她喜悅,她羞赧,她還有一點侷促不安呢,以往的豪氣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小妹石素心,如有機會,如有閒暇,一定會去南京拜訪公子的。但是,也希望公子能來石家莊走動走動。”
輕聲的、含蓄的,但也是明確而露骨的,這莫非就是緣分、就是一見鍾情?
“姑娘再見了。”
金耿煌有著不捨。
“公子珍重。”
石素心也有依戀。
這裡還是運河,但此運河已非彼運河廠。
金耿燁埋著頭由江南河走到了北運河,他滿腦子都是石素心的倩影,伊人的一顰—笑,伊人的一舉一動,縈繞在他的心坎中。
渾渾噩軀,糊糊塗塗,不知是什麼時候,不知是什麼地方,他心中想著、想著,他腳下走著、走著,如此而已。
“金耿煌,地頭到了,時間到了,你把背上的包袱卸下來吧!”
驟聞警聲,金耿煌不由悚然而醒,他抬起了頭,有四個人的形影映入了他眼簾之中,多麼的熟悉呀!
是他們,是他們,他們乃是萬里船幫白立帆那幾個人。
精神了,振作了,他已經拂去了心魔,他已經趕走了幻覺,雖然,那是令他戀惜的心魔,令他沉緬的幻覺。
“是你們,你們真是鍥而不捨呀!”
“當然,凡是經萬里船幫看中了的東西、決定的了意念,就算是長出了翅膀,它也很少會逃出手掌心。”
白立帆蹇然的、居傲的,白詡的褒誇著。
這叫矯言不慚,這叫做夜郎自大!
“白立帆,你妄顧誓言,毫無信義呀!”
“誰說的!萬里船幫言出如山,決無反悔。”
“那你說過‘就此罷手’,怎又再次攔劫?”
“不錯,本座的確說過就此罷手,但那是午前,那是上次,上次我們不是已經罷手了嗎?”
“這……”
金耿煌為對方的歪理而憋住了、嗆住了,他無可奈何地說:“好吧!既然如此,要我自動將東西奉給你們,那是作夢,動手槍吧!”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是千古名言,有的人山獲財喪命,有的人為護寶傷身,他們倆也算是個例子。
白立帆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勝利的笑容,他喝叱一聲:“上!”
三個人一起圍過來了。
他們是內堂堂土袁吉恩、外堂堂主丁元龍、刑堂常主管乃斌。
金耿煌攝收著精神、運調著血氣,力保財物、為維顏面而戰了。
他的雙拳,不一定抵不過四手,也許能勝六手,八手也說不定,只是背上的包袱影響了他、苦惱了他。使功力大大的打了折扣,他立即緊—緊背上的包袱。
白立帆已經嘗試過了對方的技藝,個別的,他們之中沒有—個人會是金耿煌的敵手,就是兩個也未必行。
他們既然有先見之明,是以,一不敢做作,二不敢託大,事情必須以達到目的為原則,遂商定了由三堂堂主戮力而上,若再戰不下來,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