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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黑紗已經披撒下來了,但是,她們的身子一動不動,她們的美日—眨不眨,怔怔的楞楞的。
這是二尊石仲翁?不,這乃是二具無靈魂、無心房的軀體,無怪乎任風吹、任由夜臨而不言不動了……
平林漠漠煙如織,寒山一帶傷心碧,暝色入“長亭”,有人“亭內”愁。玉階空佇立,宿烏暝飛急。何處是歸程,長亭更短亭。
這是詩仙李太白的詞,其原文中有一句是“暝色入高摟,有人樓上愁。”上面稍稍的將它更動了。
夏,夏天,炎熱的夏天已經覆蓋了大地,鑽進下每一個角落。
它,它在哪裡?
它在河川邊,那頑童孩子赤身露體、歡笑連連的水波中。
它,它在哪裡?
它在林蔭下,那叔伯兄弟或臥或倚、煙意綿綿的涼風裡。
它,它在哪裡?
它在弄堂口,那婆姑妯埋小凳大椅、東長西短的閒話裡。
還有,它被握在人們的手心裡那各色異樣、那大小不一的扇子裡。
蟬在林梢長鳴,荷在塘中綻放。
還有,懨懨欲死的大黃拘拖長著舌頭,伸展著四肢,緊閉上眼腈,匍伏在屋角陰地裡直喘著氣!
這就是夏天,夏天的光景。
“大哥,我們先追龔天佑?”
“當然,二十年了,父親的音訊一直是渺荒無據,急也不在一時,而龔天佑卻有一個目標。”
“去石家莊?”
“是的。”
“他會回石家莊嗎?”
“這……我也未敢肯定,但是,石家莊乃是龔天佑門前的居所落腳之處,說不定他會回去,也說不定他不會回去,那要看我們的機運了。”
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年輕人,他們在官道上趕著路,彼此交談著、研判著、討論著,冒著熱氣,頂著驕陽。
這是麥小云和麥無名。
兇巴巴的太陽使池沼乾涸,使稻田龜裂、使草木失色低頭,有些已經“嗶譁剝剝”的在哀求了呢!
它恣睢一切,它肆虐萬物,但是,它卻奈何不了麥小云兄弟,因為,他們都有神功在身,一不見喘息,二不見汗水,形態上依舊瀟灑自如,玉臉上也仍然是湛然一片。
南風拂動了他們的草帽邊沿,南風吹起了他們的衣衫角帶;當然,南風也輕吻著他們的臉龐、身體,這卻使人感到有些薰薰然,以及洋洋然。
走著,走著,前面黑越越的有一個很大的雜樹林在望了。這何異是沙漠中的甘泉、汪洋中的燈標?
樹林,是飛禽棲息之處,樹林,是野獸出沒之地,大道旁的樹林,它也是出門在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