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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包括站在旁邊伺候的莊丁下人。
久久而久久,他們分開了,但是雙手還是緊緊的握著,但是四眼還是緊緊的相對著,真摯而赤誠!
麥無名平定了激盪的心湖,然後舒暢地說:“大哥,你去了普陀?”
“是的。為兄已經拜見過那從未謀面的慈親。”
“真想不到啊!我竟然還有一位兄長。”
“二弟,當時你口中的一句沒有兄弟可真害苦了為兄,彷彿掉落了深淵,猶如進入在冰窖,你可知道?我有多麼的傷心、多麼的失望。”
麥無名歉疚的、抱愧的說:“大哥,你要原宥,你要寬恕,小弟的確是不知道,母親曾經這麼對我說的。”
“是的,愚兄怎會怪你?她老人家是這麼說的。”
麥無名心中的疑雲不禁又升起來了,他遲疑了一下說:“大哥,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呢?”
“可是我卻不明白,母親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說呢?”
“那是因為母親也未敢確切的肯定,她到底生了一個呢還是一雙。”
麥無名更加感到訝異,他往下追問,這也正是客廳中每一個人所渴望想知道的事,他們雖然只有聆聽的份,但卻聽得津津有味,激心而又振神。
“這又怎麼說呢?”
麥小云嘆息了—聲說:“當年母親為避敵蹤,而時又在深夜,心神二疲,身力交瘁,又忍不住坐褥臨盆陣痛的煎熬、折磨,但是,她老人家仍以無比的毅力,咬著牙關產下了愚兄,正在潦作收抬,準備繼續上路,誰知腹痛又起,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她再也支撐不下去了,終於二魂悠悠、七魄飄飄,不禁昏迷了過去。就在這個時候,陰錯陽差,愚兄的恩師枯竹大師正好路過該處,聽到兒啼,看到了景象,還以為是丐婦不耐凍餒,為了減輕對方的負荷,為免得嬰兒遭凍斃,遂留下了銀兩、留下了乾糧,立即抱走愚兄,暢長而去。”
十來顆心臟“怦怦”在跳,十來對眸子怔怔在瞧,他們靜靜的在聽,他們默默的在等,因為,他們知道必然尚有下文!
麥小云一口氣說到這裡,稍作停歇,果然,他又開始繼續說。
“待母親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又生下了你,她心中當然有所疑慮,失去了銀牌,多出了銀兩,但是,只要孩子沒有失去,什麼也不為意了,就急忙走了,倉促的走了……”
這是一個感人的故事,這也是—個動人肺腑的實情,每個人的眼眶都有了淚光,尤其是女兒家心腸軟,尤其是當事人內心悲,溼衣沾襟,抽哽咽聲。
客廳中岑寂著,氣氛上沉悶著,持續了好一會兒,沈大爺首先開口說活了,他說:“小云,恭喜你;無名,我也恭喜你。”
“謝謝。”
“謝謝。”
雲收了,霧散了,麥小云兄弟的心情又漸次的開朗起來了,其他的人也是。
“我早就知道,他們兩個呀一定是兄弟,一定是孿生兄弟。不然,怎會長得這麼像?”沈如婉興奮的說:“倒是害得我呀!當時不知道有多麼的不好意思。”
她嫵媚的、矯羞的,漾起了二池秋水,先影映—下麥小云,然後,灑落在麥無名的身上,滿蓄著一臉喜悅。
“哼,馬後炮!”沈老四逸裕微撇著嘴角,卻是溫馨的、善意的奚落著他這位寶貝侄女。
“呀!四叔,你難道敢說不是?不然的話,我怎會認錯了人?而你們大家也是,他們兩個本來就是兄弟嘛!”沈如婉理直氣壯,美目圓睜,言詞咄咄逼人。
“是,是,我沒敢說他們不是,我們家裡的姑奶奶。”不管對方有理沒理,沈逸裕到頭來還是認輸,你說他不輸行嗎?
客廳的人都在笑,他們也只有笑,除了笑,誰也沒有沈如婉的“轍”。
沈如婉還乘機賣乖,她驕傲的說:“爹,要請客呵!要慶祝呵!也要恭賀呵!”
“當然,當然,應該,應該,今日是‘雙喜臨門’呢!”沈逸塵咧開了嘴角,他歡愉的笑著、衷心的笑著。
沈老四又接上話了,他說:“對!雙喜,雙喜,這是麥小云的—個喜,這也是麥無名的一個喜。”
沈逸川也笑笑說:“第一喜是沈家莊在上午解去了危機,解去了威脅,第二喜才是麥家兄弟彼此的相認。”
沈二爺卻含蓄的、幽涵的說:“還有另外一個更能令人欣喜的雙喜呢!”
沈老三和沈老四先是愣了一下,最後循著沈二爺的目光,看看麥小云和沈如嫻,再看看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