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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老前輩和兩位兄臺在此,他們南莊縱有天大的膽量,也不敢稍有待慢喲。”
東方大鵬道:“現在天已快黑啦,那你就快些去吧,我們在這等你。”
黃琦向三人拱拱手道:“三位稍待,我去去就來……”
轉身快步而去,儒衫飄蕩,頭巾微揚,那樣兒當真風流瀟灑得緊。
純陽子、東方兄弟,只有在原地坐下小憩。
且說黃琦下崗以後,沿著一條白石甬道向前走去。
兩側垂柳拂襟,甚感輕鬆、飄逸,自覺這次造訪南莊,必受優禮相待,這樣一來,在東方大鵬面前,定然大有光彩。
不久,他已來到莊門外,經司閽略加詢問,即派人進去通報,黃琦也就在門房內暫作休息、稍候。
俄兒,內面大廳已派人出來迎接,黃琦一見前來迎接之人,不禁微微皺眉,心說:“怎麼派一位小姑娘出來迎接呢?可見南莊真的沒落了,人才逐漸凋零啦。”
不過,這姑娘年約十三四歲,一身綠衣白裙,眉目清秀,臉蛋嬌美,身材均勻,長得倒還相當可人。
眨眼間,那小始娘已來到面前,對黃琦恭維一禮道:
“我家夫人小姐,已在大廳恭候俠賀,小婢在前面帶路,請黃少谷主隨婢子來吧。”
說罷,轉過身去,蓮步跚跚,向莊內走去。
黃琦本想與她談話,或是問她姓名,或是探聽莊中情形,但見她在前步子雖小,卻走得很快,尤其那背影,那身段,甚是好看,所以既未與她談話,也忘記觀賞沿途景物,只是默默地跟在她的後面。
突見她向左一轉,走入一條長廊,黃琦正在微微皺眉,卻見那女孩轉過身來,咯咯一陣嬌笑,說道:“從這邊長廊過去,比較近些,請少谷主別要多疑。”
既如此說,黃琦也就只得跟著她走,走沒多遠,忽見她在一個門前停下腳步,回身笑著說道:“穿過這間房子,過去即是天井,天井那邊就是大廳的左側,黃少谷主請。”
直到現在黃琦還沒見到一個大人,心又有些不悅,覺得南莊太不給自己面子,但到了這時,也只有暫時忍耐,待見到主人以後再說,於是一步跨進屋去。
可是,走沒幾步,忽聽那女孩在後面一聲冷笑。
黃琦驀然回頭,只見那女孩仍然站在門外,伸出纖纖玉指,正在向一道按扭按去,黃琦大吃一驚,正欲飄身閃出房外,卻感到腳下一虛,像是踏中翻板,人也跟著翻了下去,而落在一條光滑的木板上面。
接著砰的一聲,上面翻板重又關上,眼前頓時一黯。
這條木板又光又滑,而又極為傾斜,人落其上,簡直像小孩子坐梭梭板一樣,一直向下迅速滑去。
黃琦暗道一聲:糟糕!伸手向兩邊一摸,原來這木板寬僅二尺,兩邊虛懸,這樣一來,黃琦更是涼了半截。
如此滑了二十餘丈,方才停止,原來已到盡頭,所謂盡頭,也只是這條長板的頂端,有一條較粗的橫木,正好擋住雙腳,不讓再沿下去,而木板的本身,仍然是虛懸半空,上不接天,下不著地。
這裡像是一個地窖,約只五丈方圓,對面石壁上有一盞油燈,雖然不太明亮,但四周景物尚可看得清楚。
油燈的上方有碗大一個小孔,算是這地窯中惟一的通風裝置,但經黃琦細看之下,方知那小孔的作用,並非是為了通風,而是方便為燈內加油,也算是匠心獨用了。
油燈左側的石壁上,有斗大兩個狂草大字,黃琦注目望去,嚇了一跳,原來那兩個字,竟是:蛇窟!
黃琦坐在滑極上,俯首下視,只見下面萬頭竄動,蛇眼磷磷,蛇信吞吐,蛇牙森森,真令人觸日心驚。
好在這滑板距下面蛇群,尚有十餘丈高,而四面石壁又極光滑,那些蛇再怎麼也無法爬得上來。
可是,這木板又光又滑,而且又很窄,如果一不小心就會掉了下去,定膏蛇吻,那將是一種最慘的死法。
黃琦驚得亡魂喪膽,一連叫了數聲,如今已經深入地下二十餘丈,誰能聽到,因而急得幾乎哭了起來。
他心想這一定不是冷夫人的心意,也絕不是出自冷翠薇的暗示,縱然她與自己有些不合,但也絕不致將我恨到這種地步,這一定只是剛才那小丫頭的,在暗中搞鬼。
所以,他這時將剛才那位小姑娘恨到極點。
這小子畢竟不是君子,儘管平時他衣冠楚楚,假裝斯文,在人前一副風流瀟灑的樣子,但當他一個人獨處時,什麼骯髒的話,都說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