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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這晴柔閣周邊就種了一池的荷花。
我料想,二十年多前的穆王妃也不過一介懷春少女,新婚後的柔情蜜意,年輕俊朗的夫君,故此免不了對那詩中的浪漫景象憧憬盪漾了一把。
於是,這一池的荷花就如此在穆王府紮了根,生生不息。
鄙人對“公頃”、“畝”啊這些量詞不太感冒,也就算不大出這池荷花到底有多大面積,略略估計,兩個足球場是有的。穆王妃是個頂細緻認真的人,當日建立荷塘,便考慮到了“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的痛苦,於是便在池子四周各鑿了條小徑,鋪上青板碧石,直通荷塘中央。
這荷塘中央,便是晴柔閣。
穆王妃獨出心裁,不知從哪弄來許多竹子高高紮在荷塘之中,在其之上懸空修了座小巧別緻的尖角頂竹亭。如此欣賞荷花“出淤泥而不染”的景緻倒是有了,但聞言穆王妃這隻老鳳凰素怕水蚊子,這立於荷塘中央的竹亭子又特別招這玩意。愛妻心切的穆王便通了些門道,專門從伊丹國找來燻蚊子的香薰,在撐大梁的竹子上打上孔,把香薰放進去,透過竹眼把氣味燻進屋裡。這下不僅蚊子沒了不說,一屋子更是香氣怡人。
穆王雅興大發,又在亭子周圍嵌上似夢如風的曼紗,說是這樣淡粉色的曼紗與初開的荷花相得益彰。不過就本公主看來,倒更像兩口子在裡面偷情又怕被人窺視,所以故弄玄虛地拉了簾子。
說到這裡,我就不得不讚一聲夙鳳用心良苦。別人常言“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夙鳳這麼多年只出一個傻兒子卻能守著王爺不娶妾,恐怕奧妙就在這竹亭裡。兩夫妻偶爾悄悄地來此幽次會,做次“野鴛鴦”,讓穆王過嚐嚐“偷”的滋味。
嘖嘖,可贊可嘆!
閒話不提。
彼時,為了聽文墨玉的故事,我和他就正站在晴柔閣亭前。
望著晴柔閣的門邊,文墨玉彎了眼,竊笑念道:
“晴——柔——閣——”
我臉微微有些發燙,嘿笑道:
“這名字太俗,倒是‘荷塘月色’四字更素雅清新。”我第一次知道“晴柔閣”這個名字時就曾對這池荷塘大大地鄙視過一番。這三字怎麼聽怎麼像風月之地的名兒,俗氣粉飾,猶如一位化了濃妝的老嬤嬤笑吟吟地站在你面前,臉上的粉簌簌而落。
不過就當時興建的情景來看,我已經斷定這亭子是穆王和穆王妃兩小夫妻拿來偷樂逗趣的小密屋,所以取這麼個俗的名字也挺配。可此刻,站在我面前的卻是宛若仙子的文墨玉,受他那股淡雅之息影響,這三個字便怎麼讀怎麼看都有些礙眼了。
文墨玉頷首,仰首看看頭頂的皎潔明月,又看看洩了一池月光的荷塘,道:
“荷塘、月色、美人,倒是齊備了。”說罷,便上樓掀簾子進了晴柔閣。
待我意識到文墨玉最後一個“美人”指的是我的時候,他已經在亭中坐定,隔著透明紗簾,我瞅他已經自行端了桌上涼茶,滿滿斟上一杯。
因為這亭子是王爺王妃常約會的地方,所以隨時都備著糕點涼茶,這個文墨玉倒是熟稔,似在自己家一般。
我進入亭子,道:
“其實這一路走來,我有個問題一直想請教墨玉公子。”
“請講。”
我道:“有什麼話不可以在屋裡講,偏偏到這來?”
我說過了,這晴柔閣,我毋庸置疑地懷疑它是王爺王妃幽會偷情的地方,所以深更半夜的,跟一個陌生帥哥在這裡坐著賞花喝茶,我覺得委實不大妥。
文墨玉聞言擱了茶杯,勾了勾嘴角道:
“一來是怕穆王府的小丫頭突然闖進屋,二來嘛,我倒是故意在那人面前說要與你去院子裡轉轉的。”
“那人?”我歪頭眨眼,那人是誰?當時屋裡沒別人啊?
(喵:請大家注意,廉枝小色…婦在見到帥鍋後已經華麗麗地把自己還躺在床上挺屍的老公忘記了。)
文墨玉咳嗽聲,眸子如窗外明月般清亮地閃了閃。
“此刻你那屋裡怕是酸得緊,醋味恐怕都掀了頂,虧他穩得住竟沒跳起來掐死我。”
我蹙眉,怎麼……我聽不懂文墨玉說的話?
哎!文人就是文人,說起話來拐彎抹角,文縐縐得害本公主聽不懂。不過面子上,我還是要駁一駁的,於是我說:
“墨玉公子說得極是,屋子裡人多口雜,還是來這清淨。”
也不知接話接得對不對,不過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