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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地睡著。不過,頭上降溫的溼帕卻不見了蹤影。
此情此景,我很難為情。
一定是我在不知覺中,公主的身子太累,自覺自地爬上了床,還霸道地把小笨蛋往裡踹了踹,佔了別人半張床。
如此這般想著,我便下意識地起身,摸索著找到枕邊的溼帕就出去打水準備給小笨蛋再擦擦身子,打水之時,望著皎潔的月亮,我又不免傷了半會兒子懷,想應景地吟上兩句,又愣是想不起來曾經學過什麼詞語與此景相呼輝映,於是只得自作兩句打油詩“皎皎明月掛,院中一二傻”作罷。
待我端著銅盆子,手上搭著白帕子再回房間見到大開啟的房門時,卻登時懵了。
傻眼地僵在原地,手一滑打翻了水盆,我承認,我還沒辦法做到老張的從容不迫。
剛才沒想起來的詩句現在有了——月如鏡,霧如緲。銀銀月光入窗,一襲白衣坐於窗下,正笑盈盈地凝視我,纖纖細骨,體不勝衣,自與安陵然的絕世俊美別一番風味,清冷幽靜之氣裹著月光鋪灑而來。
我舌頭打了結,咋了半天才道:
“你,你……怎麼又來了?”
這鳳眼帥哥文墨玉不是很好,三天兩頭地爬我們穆王府的牆頭,此刻竟還閒情逸致地喝起了茶來。
聞我言,文墨玉停了掀茶蓋的動作,斜眼道:
“又?”
我暗打自己一個嘴巴,不能讓文墨玉知道我察覺出他就是挾持我的黑衣人。
“我一時口誤,本宮是說,這深更半夜的,墨玉公子這是……”
文墨玉笑著睨床上人一眼,陰陽怪氣道:
“我自然是來看看小世子死沒死,若死了我好替他收屍,若沒死我再補上一掌就是了。”
我聽了嚇得腿肚子有點發軟,果然我猜的沒錯,這穆王府和文家怕是有些芥蒂,文墨玉看不慣安陵然,所以這才會有了成婚當晚來“搶親”的一出,小笨蛋見到文墨玉臉色異常難看也就不言而喻了。
私底下,這個文墨玉怕是沒少欺負我家小笨蛋吧?
不過轉念思忖,我又有些犯疑。
且不說文墨玉才滿京城,小笨蛋一個小弱智,對他有什麼威脅?而且就算小笨蛋真死了,還有我、穆王妃、穆王……一大家子人給他收屍,怎麼也輪不到他啊?
所以,我聰明地斷定,其實文墨玉是準備來給安陵然補上一掌的。
我怯怯地退到門邊,“你,你不用再拍他了,今兒個他已經捱了那個糊塗庸醫張大夫一掌,已經……快不行了。”
“庸醫?”文墨玉笑彎了眼,躊躇片刻才又湊近床邊瞅著安陵然,勾勾嘴角近乎玩味地調戲道:
“我倒覺得張大夫精明得很,覺出某人舊傷未愈、餘毒環心,才使了些法子幫他把毒熱散出來。嘖嘖,總比有些人糊塗得好,明知自己鬱結胸悶,要靜養些時日才可,偏偏又舍不下嬌嬌新娘子,眼巴巴地回來了,受那椎骨燒心之痛來療傷,倒也活該!”
我趴在門邊覺得這墨玉公子有些神經,明明是對我說話,一雙鳳眼卻直勾勾地盯著床上沉睡的小笨蛋,又是瘋笑又是啐口,惹得我起了一身雞皮子。
壯了膽子,我才咳嗽道:
“你跟他講故事也沒用,他快死了,聽不到的。”
阿彌陀佛,希望我這樣說,文墨玉就不拍小笨蛋一掌了。
果真,文墨玉聞言,轉向我又換上一副柔和的模樣道:
“公主說的極是,他聽不見我講故事。不過我這還有個穆王妃如何逼闔赫公主進府的故事,你聽是不聽?”
作者有話要說:上來改個錯字^ ^
第十二章
作者有話要說:聽取鈴鐺的意見,正式把“晴柔樓”改成“晴柔閣”。
下一章俺正在碼,可能12點左右上傳,等不了的親們去睡吧~~
聽下人們說,二十多年前,夙鳳剛嫁入安陵家之時,恰趕上安陵霄封爵,新建穆王府。我的曾婆婆,也就是穆王府的太夫人為了考驗一番新兒媳婦,便把這個艱鉅的任務交給了穆王妃。
選料、守工、畫圖紙,夙鳳不負所望,用最低的價格、最短的時間、最少的人力修築起了現在落落大方的穆王府,自然,也就有了荷塘月色。
“荷塘月色”這名,是我剛起的。
穆王府的人管我現在和文墨玉站的這個地方叫:晴柔閣。
自古便有佳句“泉眼無聲惜細流,樹蔭照水愛晴柔。小荷才露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