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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肥胖的老嫗衝著對面的男子罵道:“癩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竟敢對小姐語出輕薄,你可知咱們是哪家府上?”
那男子的樣貌因離得遠,看不清楚,說話卻蠻橫流氣:“管你哪家府上!你可知公子我是哪家府上?”
那老嫗哼了哼,不把他放在眼裡,罵道:“別以為穿了錦衣華袍就能充公子爺了!老孃我見得富貴人多了!就你這賊眉鼠眼的,諒你也不是大戶人家的公子!”
那老嫗幾句哼笑嘲諷,把那男子氣得不輕,他身旁的長隨聽不下去了,咳了兩聲,這才扯了扯嗓子比著拇指喝道:“老婦有眼無珠!開國伯柳府,聽說過沒?”
這話一出,人群裡立時安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才起了低低切切地議論聲。
那老嫗也是愣了愣,神色沉在夜色裡看不清楚,但明顯斂了幾分氣勢,不再開口大罵,反而上下打量起那人來。
茶樓裡安陽張了張嘴,吶吶地望著柳子軒,問道:“軒哥哥,開國伯柳府咱們這帝都城裡沒第二家吧?”
柳子軒眼望著下面,面色籠在燈燭淺影下,看不出神色,只是溫聲笑道:“想來不會有第二家。”
“那……”安陽指了指下面,正要說什麼,卻聽下面那老嫗笑了笑,說道:“駙馬爺府上的呀……敢問這位公子您是?”
那公子擺了擺雄姿,身旁長隨說道:“豎起耳朵仔細聽著!這位可是和駙馬爺府上連著親的馬少爺!”
“馬少爺?”那老嫗將他上下打量一番,哼了哼,“就知道這德行也不會是駙馬爺。”
安陽在樓上聽見這話險些一頭栽下去,指著下面問道:“軒哥哥,那姓馬的公子是伯府的那家親戚啊?”那德行那趙府的奶孃剛剛還敢猜他是她的駙馬?她的眼光才沒這麼差咧!
柳子軒望著下面說道:“方才並未認得出來,這般報了姓氏倒是想起來了。前兩個月季祖母家的遠方侄兒舉家投奔來,說是念了幾年經史典籍,也算有些學問,打算在帝都謀個差事。軒與他倒是從未見過,只是此番想來應是此人了。”
“就這樣的,還叫有些學問?”安陽差點沒呸出來,她原本未見著祖父的兩位妾室,那天聽軒哥哥說季祖母馬氏有些好爭,對她的印象就不是很好,這下子就更不好了。
“軒哥哥打算怎麼辦?這事要管嗎?”安陽問道。如果這是不是和伯府有關,她一百個不願意管!那趙家的奶孃脾氣橫說話又難聽,今晚的事指不定是她們自個兒惹出來的呢。
柳子軒並未沉吟,直說道:“若與伯府無關,不管也倒罷了,一會兒定有衙門的人來。只是那趙小姐是刑部尚書趙大人府上的,季祖母的侄兒又拿了伯府撐面子,倘若衙門來了人,定不敢隨意處置,此事若是鬧到伯府和尚書府上,總有許多麻煩。看來需下去看看。”說罷,他便對安陽道,“公主且在屋裡等吧,軒去去就回。”
“我不要,我要和軒哥哥一起下去。”安陽頭搖得像撥浪鼓,緊緊抱住柳子軒的胳膊就是不撒手,說道,“軒哥哥放心吧,我什麼話都不說!我只在你身邊站著就行,我不會給你添亂的!”
柳子軒見下面的人圍得越來越多,這便也不再勸,帶著安陽就下了樓。
湖面遊廊上的人群中,那馬公子見趙府的氣勢低了一等,馬上說道:“在下也知小姐定是好人家的姑娘,並無冒犯之意,只是見小姐窈窕之姿勝似天人,心生仰慕,懇請小姐一同賞這湖光夜色罷了。”
那趙小姐蒙著面紗,容貌難見,只是聲音如泉,清冽冷淡,說道:“縱使是駙馬爺府上的親眷,也不可行此輕浮之事。”說罷,便甩了裙袖,叫奶孃打了轎簾,這便坐了進去。
那馬公子見趙小姐這般不給面子,頓時氣極,給身旁的長隨家人使了個眼色,那幾個家人就要上前去。趙府的奶孃尖利地要喊,這時,柳子軒從人群裡走出來,看了那馬公子一眼,溫聲說道:“勸公子莫要如此行事為好。”
那馬公子一愣,回過身來打量了柳子軒一眼,說道:“哪個不識抬舉的!”
柳子軒淡淡一笑,一派溫潤,緩緩搖了搖頭,說道:“在下識不識抬舉公子且不必理會,在下只想告知公子,那轎子裡小姐是刑部尚書趙大人府上的,憑公子……惹不得。”
“惹不得?”人群裡一陣議論聲,那馬公子也覺得自己聽了笑話,說道,“你可知本公子是誰?”
柳子軒卻仍是笑意不改,慢聲說道:“若公子當真與伯府上連著親,就該知道柳老伯爵平日最恨府中之人仗勢欺人,若非老伯爵治府甚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