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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揚她家小姐有多花容月貌,不知背地裡被人笑了多少回。
安陽鼓著臉,怒氣衝衝地瞪著那家的轎子,眼都要冒出火來。她今晚打算和軒哥哥單獨出來約會逛街的,所以奶孃和侍衛一律不準跟著。出府的時候她還美滋滋的,現在倒是有點後悔了,早知道應該帶幾個人的,剛才那趙家人蠻橫的時候,就要公主府的人上去收拾收拾那兇巴巴的奶孃!
安陽越想越氣,卻在此時,聽柳子軒從旁笑了笑,說道:“為了這些事氣悶,豈非傷身?難得今夜出來逛逛,前方有家景緻不錯的茶樓,可願去坐坐?”
安陽聞言回過神來,正見那隻泥人遞到她眼前,柳子軒垂眸看著她,眼中溫和如水,淡淡的調笑。安陽愣了愣,這才瞧見那泥人斷掉的袖子不知何時已經補上了。她張了張嘴,有些驚訝。她記得這泥人就拿在手裡,什麼時候被軒哥哥拿去了?
安陽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眼兒四處瞄著,手卻忙把那泥人接了過來。這時,見那趙府的轎子從人群裡出來,一個老婦人隨著家丁走在轎子一側,身形肥碩,攤子前的紅燈籠映著她橫著的眉眼,臉上厚厚的脂粉白得叫人倒足了胃口。安陽不想叫這些人攪了自己難得的約會,心裡卻又實在氣不過,這便跺了跺腳,衝那遠去的轎子傾了傾身,皺了皺鼻子,一番鬼臉,心裡這才舒坦了些。
過了一會兒,街上的喧囂再起,遠處酒肆茶樓裡的說唱小調又悠悠傳了來,老匠人為安陽捏好了福星和壽星,她這才高高興興地離了攤子。
夜裡風有些冷,街上卻熱鬧得緊。一路上胭脂釵環、年畫剪紙攤子,唱搭的戲臺、逗趣的雜耍,安陽一路拉著柳子軒走走看看,她笑得明媚,甚至有些嬉鬧,偶爾拉著男子胳膊的舉動惹得路過的女子們紛紛用團扇遮了臉,小聲議論著。柳子軒話並不多,卻始終不曾避著她親密的動作,只是路人議論得緊了,便趁著安陽從雜耍堆裡出來時抬眼對她淡淡地笑了笑,趁著她愣神間,他袖袍很自然地拂了拂,卻在胳膊落下時微微握住了她的手。
寬大的袖袍垂著,面兒上什麼也看不著。
柳子軒望著街上景色,神色溫潤如常,安陽的臉卻霎時間有些燒,燈籠映著她的臉兒,紅彤彤的。自出了公主府就像撒了歡子似的,這會子立馬安靜了下來,乖乖地拿著她的泥人兒低垂著腦袋跟著柳子軒慢慢往茶樓去了。
那茶樓位於西街盡處的臨春湖邊上,茶樓內佈置雅緻,上了二樓雅間,臨窗便能看見幽幽的湖水,夜色燈籠下,湖面泛著紅光,下面遊廊小亭,玉蘭百樹,吸引了不少女子往那亭中去,婀娜地倚在亭中廊椅上臨湖眺望,夜風拂來,脂粉飄香。
小二端了點心和茶水來,安陽仍站在窗前看得入神,回身時見柳子軒已經斟了兩盞清茶,坐於椅子裡笑問她道:“公主這一路上可曾口渴?不如來潤潤喉。”
安陽愣了愣,望著柳子軒的眼神有些呆直,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真的會有這樣一天,他會真的陪著她來逛廟會。真到了這一天,難免有種如在夢中的感覺。
“軒哥哥以前常來這裡?”安陽坐下來捧過茶碗問道。
柳子軒笑著望向窗外,說道:“白日閒時曾與同僚來過幾回,覺得景緻甚好,今夜便請公主來此小坐片刻。”
“白天啊……”安陽喃喃了一句,抓著茶盞的手指緊了緊,眼兒往一旁瞄著,小聲問道,“那、那白天的時候,那湖邊也有許多女子游玩嗎?”
柳子軒將她的小動作看在眼裡,眸中笑意難言,垂眸慢聲道:“自然是有的。只不過男女有別,此番道理孩童皆知。倒不似今晚路上,有人那般拉著男子的胳膊不撒手,倒惹了許多閒言碎語。”
柳子軒給自己又斟上一盞茶,淺笑地執起茶盞喝著。安陽卻咦了一聲,愣了好一會兒才會過意來,頓時臉兒漲紅,跺著腳說道:“軒哥哥又取笑人!那、那能是我的錯嗎?明明就是那些人太古板!而且、而且後面是軒哥哥……”拉著她的手來著!所以也不能說她不事矜持吧?
安陽鼓著臉蛋兒,一副不服氣的樣子,柳子軒笑了笑,不再調笑她。安陽塞了幾塊點心在口中,咕咚咕咚地喝了茶,起身跑到窗前裝作看那湖上的景色,眼睛卻時不時地往後邊瞄。
柳子軒起身,緩步過來問道:“公主可想下去走走?”
安陽聽了臉上泛起笑容來,點了點頭,二人便要攜伴下樓去。
正當此時,窗下卻傳來喧鬧聲。安陽愣了愣,扒著窗戶往下看去,正見一名戴著面紗的女子站在轎子旁,府上的家丁將她護著,一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