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剔透的人,她幾次在寧陽和文王妃康王妃說話兒的時候暗地裡提醒,臉上卻很難讓人看出心意來。只是今兒這表現她卻是頭一次見到,看著比平時是有些失常,再聯想到花房裡諸葛綾的喜意和如今話裡話外露著的刺兒,寧陽看了眼雲風,只見他笑著謝過便起了身,站到一旁,也不言語,目不斜視,雖說臉上掛和和煦的笑,卻顯得有些不太自在。
這可有些奇怪了,她還記得頭一次在芷蘭宮裡見到雲風的時候,他可是話多的很,而且淨撿著惹諸葛端雲臉黑的話說,還偏偏談笑風生得很呢。
諸葛綾垂眸站了一會兒,再抬頭時已是常時的樣子,只是卻說道:“今兒皇叔的屬下回府來,想來定是有番敘舊的,我就不在這兒湊熱鬧了,先回宮去了。”然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雲風和安泰朝著諸葛綾走的方向施了一禮,起身之時雲風的眉宇間略微一窒,便又恢復了平常。
寧陽將這些看在眼裡,心中已有了數兒。
這日午膳時寧陽特意讓廚院兒加了些菜,留安泰和雲風一道兒用膳,席間諸葛端雲說了些朝中的事,期間便涉及到馮家。諸葛端雲安排兩人去收集些馮家名下的商鋪以及族中之人所犯的一些罪證。
“三日後本王要去圍獵,馮啟廣也會隨駕前往圍場,你二人便趁此時動身,在本王回來之前務必將名目蒐集齊了。”
兩人互看一眼,點了頭。寧陽卻感覺到,大夏帝都今年這年關怕是要不好過了。大夏盤根最深的世家要被剷除,這下子恐有大變了。
63、家事
諸葛端雲去邑蘭圍場圍獵那日,寧陽起了個早,為他穿戴上一身騎裝,烏金暗紋箭袖袍,墨色錦邊褲腿,墨色流紋雪靴,墨髮微束,劍眉星目,別樣的冷俊。寧陽還是頭一次見到諸葛端雲穿這種線條堅毅流暢的緊身裝束,不由多看了兩眼。
諸葛端雲見她偷偷瞄一眼,又瞄一眼的小模樣極可愛,眼裡不由滑過一絲好笑,嘴上卻不饒人,說道:“要看就大大方方地看,做賊似地像個什麼樣子!”
這一下把寧陽說得臉上有些燒,為了表明自己沒有花痴的嫌疑,她索性不看了,只拿了兩副牛皮子的手套給諸葛端雲,說道:“另外一副是這幾日趕製的,給皇上備下的。這些日子天兒越發冷了,夫君在圍場要注意身子。”
諸葛端雲嗯了一聲,說道:“府裡的事兒別自個兒扛著,麻煩的就讓劉阿來做。”寧陽正為他整理青金四合如意腰帶,聞言不由一愣,抬起頭來仔細看諸葛端雲。聽他說句體貼的話還真是日頭打西邊出來了。諸葛端雲也意識到自己多說了話,臉不由看向屋外,麵皮有些可疑的紅,要多不自在就有多不自在。正巧此時管家來喊,某王爺便拿了手套往懷裡一揣,頭也不回地大步出了門。
諸葛端雲這一走來回約莫十日,兩日自從成親,這還是頭一回分開這麼久。寧陽開始發現,她竟然有些不習慣了。午膳時去廚院兒裡看菜譜時總是習慣性地挑挑揀揀,看是否是諸葛端雲愛吃的菜,總是要看過了之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諸葛端雲已經去了圍場。
寧陽覺得自己這個樣子可不行,諸葛端雲不在府上,她就是唯一的主子,可不能像丟了魂兒似的被人看了笑話,她命令自己打起精神來,開始過問府中事務。正巧兒總管劉阿來問置辦年禮的事兒,寧陽便問道:“往年府裡都置備些什麼?”劉阿回道:“回王妃,往年都是朝中親眷、大臣們先給咱們王府過禮,老奴再按著各家兒的官職回過去,朝中有定製,年節時朝臣禮尚往來不得饋送金銀物件,因而府裡常備著的都是些古董花瓶兒、花鳥魚蟲兒、香墨雕硯、字畫書冊之類的物件兒。”
寧陽聽了問道:“往年只按著官職回禮麼?”劉阿答道:“回王妃,正是。因這年禮不過就是禮尚往來的事兒,朝中大臣送來的與咱們王府置辦的物件也差不許多,常常都是若送來的是古董花瓶兒,府裡便回件字畫兒,如此罷了,說了也不過就是換個手兒。王爺不常與朝臣來往,常日裡沒人情往來,這回禮的事兒就簡單些。”
寧陽細細聽過後,心裡有了譜兒,說道:“那今年就還按往年的例。只給各家兒的回禮裡再多加一樣兒。去打聽下朝中大臣可有喜歡的物件,按著各家的喜好來置辦。”劉阿聞言愣了愣,問道:“老奴斗膽,敢問王妃的意思是,一家置辦兩樣,一樣按往年的例,另再加回一件兒各家喜好的物件?”見寧陽點了頭,劉阿這才說道:“稟王妃,這年禮若是太貴重了,只怕招眼,也讓朝臣們心中不安哪。”寧陽卻道:“你只按我說的辦,我自有道理。”而後又問道,“府裡的銀子可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