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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回了神兒,回了暖閣,奉上熱茶點心,置了火盆,點了香爐,便讓良兒去浴房裡燒熱水。諸葛端雲稍坐了一會兒,喝了盞熱茶,茶水入口,他不由微傚闔上眸,果然,還是她煮的茶合他的心意。不稍吋,良兒來報,說是熱水燒好了,寧陽這才叫人拿了乾淨的衣衫,服侍著諸葛端雲去裕房沐浴去了。
浴房裡霧氣氤氳,寧陽著了身淺薄的裡衣跪在池子邊兒上給諸葛端雲捏著肩膀,他這些日子總在馬上,肌肉都有些僵硬,寧陽慢慢捏著,想讓他放鬆一下,直到見他仰起頭闔上眸子,嘴邊這才染上些笑意。只是卻不敢只這麼給他捏著,自打那頭一次在浴房裡發生的事兒後,再服侍諸葛端雲沐浴吋,為了不讓氣氛過於曖昧,她總會邊給他擦背捏肩邊說些府裡雜事來聽。
“夫君不在府裡的這段日子,寧兒把虎子從統領府裡接來住了。”寧陽舀了瓢熱水給諸葛端雲澆在背上,看著那水珠兒順著結實的背部線條慢慢滑入池中,貼著窄腰一圈一圈地蕩起波紋。
“這段日子,長公主也常來,奶孃給她做了副手套,她可是喜歡得緊呢,每日都來府裡,早晨教虎子幾式劍法後便會到暖閣裡去,午膳都是在府裡用的,要到晚膳前才回宮裡呢。”寧陽拿起身旁的毛巾,給諸葛端雲擦著背。
“寧兒這幾日也跟著學了怎麼做手套兒呢,待熟練些了就給夫君用鹿皮子做一副。”又抹了些蘭花胰子凃在毛巾上,繼續給諸葛端雲擦背。
“對了,那副子牛皮子的手套打獵時可使得?”寧陽知道那手套戴著不冷,只是卻不知戴著打獵到底礙不礙事。
諸葛端雲依舊仰著頭,喉結微微一顫,只淡淡嗯了一聲,眼都役睜。寧陽見了卻笑眯了眼,看來是好使。只要好使便成,他說不說話不礙事。一般這種沐浴的時候,他多半不言,只聽著她一人在那裡絮絮叨叼,今兒雖是剛回府,可她也不指望他跟平日有啥兩樣。
“府裡前段日子釆買回來的緞子,我見有些花色虎子穿著合適,便叫月桂給他做了幾件冬衣。”寧陽又舀了瓢熱水,給諸葛端雲衝了衝背,這才歪著頭問道,“夫君,安泰和雲風何時回來?”想要他說話,就得問不能用“嗯嗯啊啊”來回答的問題。
諸葛端雲眉峰微微一攏,半晌才淡道:“三兩日便回了吧。”
寧陽點了點頭,心中已有計量,轉了個身兒給諸葛端雲端了茶水來喝了一口,又轉到旁邊給他擦起了胳膊,這才掂量著話頭說道:“長公主這些日子我見她學做手套學得勤快,閒聊間說起小時候在北關的事兒。”寧陽抬眼看了諸葛端雲一眼,見他闔著眸子,沒什麼反應,這才又接著說道,“長公主說,小時候雲風救過她一回,我看著這手套她是想著做了送給雲風。”見諸葛端雲眉峰略微蹙了蹙,寧陽咬了咬唇說道, “女孩子家的私相授受總是惹人閒話,可我見長公主的心思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就想著今年過年的時候,夫君可否把這手套當打賞賞下去?一來隨了長公主的心願,二來也不惹外人說道。只是,不知雲風……”寧陽話只說了一半,便說道,“若是雲風沒這心思便算了,賞下去也是徒惹尷尬罷了。寧兒只是見長公主這麼多年的心思了,過了年都二十了,以女子的年紀來說,確實不好再等了。只是這事兒還是要問過夫君,以夫君的意思為主。”
諸葛端雲蹙了會兒眉頭,慢慢舒展開來,說道:“賞下去吧。”
寧陽原見他蹙著眉,以為他心裡不喜,沒想到卻是同意了。這是否說明她原先沒看錯,雲風對諸葛綾也是有意的?既如此,這兩人怎就彆扭地鬧到如今還沒走到一起呢?看諸葛端雲的樣子,想必對兩人的事情也是知道的。不過寧陽知道他不是那種八卦的人,想從他嘴裡問問緣由大抵是不可能的,倒不如不問了。只要他同意了,給這兩人牽牽線,能不能走到一起去,還要看兩人的緣分了。
至於年禮的事兒,寧陽倒是不打算問,這麼早,她置辦這些年禮也只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帝都今年過年時能不能有大事發生,還得看雲風和安泰在外面的事兒辦得如何,若是今年沒事,那些禮就先收著,總有用得著的時候。待那時再跟諸葛端雲商量也來得及。
服侍著諸葛端雲沐浴過後,寧陽拿了件月白淺紫銀紋的袍子給他換上,今年冬天的新衣都做好了,她因著那日見諸葛端雲著墨色的騎裝甚是精神,本想著拿那件烏金暗紋的袍子來給他穿,可是想起以前在學校裡學色彩心理學時說,淺色的衣服容易讓人放鬆精神,想著諸葛端雲剛從圍場回來,正是需要放鬆的時候,她最終還是沒按著自己的喜好來,拿了件月白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