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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心。安陽拉過銅鏡來照了照,發現這幾日有些憔悴,於是便叫了奶孃打了熱水來,好好冼了臉,然後便好吃好睡,因為出不得東崇閣,她便索性養起了身子。這還是十多年來她頭一次發現自己能在屋裡呆這麼久,不出門也不會覺得有多煩躁。
只是這段日子西瑾越發奇怪,以前她總是寸步不離地跟著安陽,如今雖也是跟著,卻時常走神兒,也不似以往那般苛刻,總提醒著規矩之類,當然,這段時間安陽都是待在院子裡,也沒有可提醒的就是了。
過年時的年宴安陽還是要參加的,席間武德帝見她兩個月來臉龐圓潤了不少,不由笑道:“朕自巡天回宮,忙於朝事,兩月不見安兒,竟圓潤了不少,聽皇后言道你在院兒裡讀書習禮,朕卻覺得你這性子不像是個安靜得下來的,如今看著倒是有幾分信了,若非當真靜得下來,這臉龐也圓潤不得啊。”元皇后聽了笑道:“這孩子今年也十三了,算是姑娘家了,再像小時候那樣還了得?”
安陽聽元皇后瞎話說得順溜,也不願答話,只是笑了笑便垂首不語。沒想到這樣子反倒讓元皇后覺得還算入眼,於是便看了安陽一眼,微微點了點頭,算是自打她回宮起第一個好臉色。
因著心裡記得元皇后說的那番話,今年給皇帝獻禮時,安陽頭一年沒有作詩,只想起以前寧陽是寫字裱了送賀的,於是她也寫了一副行書的,只是多年沒太練字,這字寫得也不比小時候精進多少,只算還能看得過去,若論精妙神采自然是論不上的。席間的妃嬪們見到都不免有些驚訝,有的看見她的字微微愣了愣,眼裡略微有些輕笑的神色也多半一閃而過了,只淑妃和凌陽表現得明顯些。
安陽將這些妃嬪的臉色看在眼裡,不由覺得臉上燒紅,她小時候的字兒在姐妹中算好的,只是多年未練,自然現在看著就要差些了。只是就算是這樣,她們也用不著這樣看她吧?她原對元皇后的話還是有些懷疑的,畢竟她去這些嬪妃宮裡時,她們個個對她都是好的。前段時間她想親自去她們宮裡問問,可是又出不得院子,所以今兒她也是故意寫了字,方才留意了她們的表情的,雖不見得每個都能看出來,但是確實是有些眼底有些嘲弄之色的……
安陽低下頭去,心裡有些難過,不太明白自己為什麼以前從來就沒有發現過。
武德帝卻雍容一笑,反而誇讚道:“好啊,若是琴棋書畫樣樣皆通,朕這女兒就當真是難遇的才女了。”言罷,將自己正在用的一方御硯賞給了安陽,還賞了上好的湖筆。眾妃嬪一見便知,四公主依舊受寵,這才將各自的心思放下了。
68 歸來
諸葛端雲回府那日,帝都下了好大的雪。一大早,月桂就哄著虎子在屋裡玩,諸葛綾剛來暖閣便坐下繼續做那副手套了,而寧陽則隨著管家劉阿去了花廳,說是年禮已經置辦回來了。除了常吋置辦來的古董花瓶、字畫書冊等物件,還有些玩件兒。從鼻菸壺、玉石印章、松扇、佩帶到大弓、馬鞭等物,寧陽一見便知這些大抵就是朝中官員各自喜好的物件了。正吩咐總管劉阿收拾起來的當口,前院兒來報,說是諸葛端雲回府了。
寧陽大喜,忙迎了出去,還沒出得院兒,就見諸葛端雲踏雪而來,眉宇問風霜不盡,眼底冷淡依舊,手裡卻提著一隻籠子。寧陽迎上去行了禮,壓抑住心裡十日不見他的喜意,只笑道:“夫君回來了?本以為要晚上呢,沒想不到午時就回來了。”
諸葛端雲嗯了一聲,把手裡的籠子順手遞給隨寧陽一同迎出來的總管劉阿,說道:“放到花房裡去吧。
”
寧陽順著看了過去,這才發現是隻雪白的長耳兔,臥在籠子裡鼻子一動一動的,可愛得緊。寧陽立刻猜出來這大抵是諸葛端雲在圍場裡捉的,看這身形比廟會那晚拿回來的要小,該不會是隻母的吧?這想法不由讓寧陽有些黑線,諸葛端雲是打算讓那兩隻兔子生一堆小兔出來,把花房裡的花都啃光嗎?
正想著,劉阿拎著籠子便往後院兒走,這時諸葛綾也聽到訊息過來了,一見那兔子便叫道“呀,皇叔該不會是從圍場獵回來的吧?難不成是隻母的?”見諸葛端雲淡淡蹙眉,這才笑道,“皇叔是想著讓那兩隻兔子生一堆小兔兒,然後煮了吃吧?”
寧陽聽了不由抿嘴一笑,心裡卻生出些暖意來,諸葛端雲定是知道她喜歡兔子,才從圍場裡捉回來的,這男人平日裡冷冷淡淡的,卻是個心細的。
她垂眸笑著,雪蘭枝的貂毛小裘襯得她小臉兒清秀可人,數日未見,倒讓諸葛端雲見了心中微動,嘴上卻說道:“進屋吧,這些日子有些乏了。”寧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