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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葉菸絲、傢什器皿應有盡有,遠遠的還能看見酒樓茶樓裡食客喧囂,底下的小販攤位前的蒸籠里正冒著熱氣,一股子香濃惹人的包子味兒。更有幾家銀器鐵器的鋪子,在街角置了攤位,鐵匠大冷天兒裡只穿著單薄的褂子,圍著火熱的爐子舉著大鐵錘子一下下砸著,像是在比試著打鐵的手藝,兩旁的百姓圍著,時不時地叫好。大夏自古便是三國裡國土最廣國力最強的國家,由這廟會的熱鬧就能看出,盛世的夜景全數入了寧陽的眼,心裡不由生出恍若隔世的感覺,這盛世的錦繡即便是今夜親眼所見,也難免生出如夢般的感覺來。
寧陽現在覺得騎馬出來是正確的,若是抬著轎子,這景色還真看不全,況且這街上的百姓你進我阻的,轎子也未必過得去。除非打出王府的旗號來,否則這大晚上的,誰也不會注意轎子上掛著哪家兒的牌子。
跟著出來的侍衛一到了南市就散開了,想來諸葛端雲也沒打算大張旗鼓,只讓他們在暗中護著。只是,大淵買來的棗馬步伐神駿,諸葛端雲這樣的男人騎在馬上,想不惹眼很難。即便是在晚上,也有人很快就認出了他,百姓驚呼,紛紛讓路。在看到諸葛端雲懷裡護著的寧陽時,都不由投來好奇的目光。寧陽雖然才十三歲,容貌卻已經出落得與當初的柔妃有七八分的相似,眉眼間皆是南國女子的柔婉,加上她氣質嫻靜,嘴角總是彎彎的,帶著幾分與人的親近,讓路的百姓皆相互私語起來。
“那就是大周國的承和公主?”
“我說你這人,公主嫁來咱們大夏,就該稱王妃了!怎麼還公主公主的。”
“唉?我說錯了麼?王妃本來就是公主啊。”
“我說你們爭論這些何用之有?沒見著王爺與王妃共乘一騎麼?可見哪,他們感情好著呢。可不像街井傳言的那樣兒。”
“對對,我也聽人說了,有人說王妃心妒,容不下人呢。”
“依我之見那都是瞎掰的,上回聽說王府裡有個勾引王爺的狐媚子,王妃都給做主嫁了個知縣呢,可見王妃寬宏得很。”
“噓!這事兒你們也敢討論?不要命了?我同意那位仁兄的話,王爺和王妃啊,感情好著呢。”
一路行來,百姓的竊竊私語混在熱鬧的喧譁聲中,寧陽聽得不是很清楚,諸葛端雲卻全數兒聽了,他抿著唇,故意將寧陽護得更緊,惹來旁側百姓的一陣兒豔羨。
有的小攤販見諸葛端雲騎馬走得進了,故意吆喝兩聲,淨撿著好的說。
“可看上喜歡的物件了?”諸葛端雲的聲音拂在寧陽耳側,淺淡低沉。寧陽回頭笑了笑,低頭去看街市上的擺件兒,胭脂水粉她很少用,總覺得自己面板如今這個年紀正是好的時候,塗脂抹粉的平白糟蹋了面板,所以她平日裡是不用的。只是比較喜歡簪花,尤其是蝶兒和蘭花的樣式。馬走得很慢,沒過一會兒,寧陽就見到一個攤子前有支木雕的蘭花簪子,與她平日戴的金絲銀線繞的不同,這簪子看著平淡,但花樣卻很精緻,頭兒上是朵含苞未放的蘭花骨朵,旁邊還有片小巧的葉子,看著喜人。
諸葛端雲順著寧陽的眼神看了過去,對攤販說道:“那支蘭花簪子。”
攤販一聽王爺大人要光顧他的生意,立刻點頭哈腰笑眯了眼,雙手就把簪子呈了過去,說道:“王妃好眼光!這簪子是街上最好的工匠雕的,最是雅緻。”
寧陽拿到手後這才發現那簪子果然打磨得滑潤,燈火下有種沉雅的氣息。看她喜歡,諸葛端雲問道:“蘭花的還要不要再挑些?”
寧陽抬起頭來,見諸葛端雲的目光已經在攤位上搜尋起來,忙搖起了頭,說道:“這支就成了。”她可是還沒忘上回在北關的時候,諸葛端雲讓人把街市上樣式新鮮的蝴蝶簪子都買了回來,直到現在她都還沒戴過一遍,這種囧事她可不想再在帝都的街頭再上演一遍。
諸葛端雲聞言也不多言,更不問那攤販簪子的價錢,只扔了十兩銀子下去,便打馬繼續前行,身後那小販拿著銀子直笑眯了眼,他已經預見到明天帝都裡會有多少女子爭著來他的攤子買那支花樣的蘭花簪子,今兒晚上回去要多跟那工匠訂些才行。攤販見到旁邊一群人的羨慕眼光,忙把銀子往懷裡揣了,咳了一聲挺直了脊背,好似遇上了無比榮耀的事。
諸葛端雲騎著馬帶著寧陽走到幾處雜耍的臺子前看了一會兒,直到聽她說吵了這才往前繼續走,寧陽偶爾回了一次頭,發現有不少百姓都一路跟著,他們在哪兒停下,百姓就停下,他們看什麼,百姓就看什麼。這不由讓寧陽覺得有些好笑,心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名人效應了吧?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