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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燃上寧神的香,這才轉進屏風後,與奶孃一起幫寧陽褪去衣衫。那衣衫的領子是貂毛的,把脖子圍得嚴實,這一褪去,身上歡|愛的痕跡頓時露了出來,寧陽也顧不得動作大了就會有些疼,只迅速滑入了浴桶裡,脖子都沒入水裡,只露著只腦袋在外面,臉色通紅,低著頭也不敢抬眼。
奶孃和子陌也都微微紅了臉,子陌轉過頭去,說道:“奴婢、奴婢去拿些藥膏來。”說罷就要轉出屏風,奶孃卻喚她道:“順道兒去拿些化瘀的藥草來,叫王妃泡一會兒。”待子陌出了屋,奶孃這才紅著臉笑道:“這、這王爺也真是……”話未說完,她就輕輕自打了下嘴巴,說道,“嗨!奴婢跟著說啥話呀?這誰還沒個年輕的時候?”說罷,便別過臉去笑得有些歡快。寧陽的臉上都快紅出血來,只覺得昨夜裡都沒這般羞澀難當,不得已喚了奶孃一句,奶孃這才不笑了。
寧陽問道:“什麼時辰了?”卻不想這一問奶孃又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答道:“未時了,午憩的時辰都過了二刻了。”寧陽張了張嘴,恨不得把腦袋也埋在水裡,這輩子不出來了。心裡卻是暗下決心,日後絕不再做這等叫人取笑的事了。
過了一會兒,子陌帶了藥草回來,良兒也把新被褥抱了來,待一切換好了,隔著屏風笑問道:“稟王妃,按著規矩,這圓房過後被褥可是要在院子外頭曬上三日的,這叫看喜。奴婢這便把被褥拿出去?”
寧陽聞言忙伸著腦袋對著屏風外說道:“外面不是下著雪麼?哪有日頭在?還是不必曬了,橫豎也不是成親那會兒了。”這看喜的規矩寧陽以前也知道,當時就覺得這實在是叫人不好意思的規矩,如今輪到自己,能阻她一定阻了。
良兒聽了轉著眼睛笑得歡快,剛要說話,就聽奶孃搶著說道:“可別拿出去曬,先收著吧。”
寧陽聽了一愣,難得奶孃不和良兒一道兒取笑自己了,只是抬眼見她臉色認真,便開口問道:“奶孃可是有何說法?”奶孃聽了走出屏風,往窗外瞧了瞧,見沒人在這才回來小聲說道:“奴婢這也是為王妃著想。當初阮夫人和穎夫人進府時,王爺可是說了待與王妃圓房過後,再將兩位夫人收房的。如今穎夫人送回去了,可阮夫人還在呢,若是叫夫人知道王爺與王妃已然圓房,這事兒可不就要難辦了?還望王妃聽奴婢一句勸,這圓房的事兒且先別張揚,日子能拖一日是一日。”
寧陽聞言臉上紅潮逐漸褪去,慢慢陷入了沉思。良兒立在屏風外聽了,說道:“呀!奶孃怎不早說有這打算?今日王妃起得晚,之前小廝來院兒裡灑掃都被遣出去了,如今奴婢幾個又是打水又是拿藥的,只怕外頭早議論起來了。”子陌聞言也點頭說道:“正是。奴婢去拿藥膏和藥草時,管事的還問了一句,奴婢雖未多嘴,可也說明了是給王妃用的。這藥都是化瘀的,想必管事心裡也有數了吧?”
寧陽慢慢垂下眼去,奶孃說得也有道理。此事畢竟是之前答應李家的,若是叫李家人知道她與諸葛端雲圓了房,想必定要提起收房的事,而後升位份的事自不能免。若叫李阮升了側妃,入了宗室玉牒,只怕她這輩子只能與旁的女人共侍一夫了。因而,瞞一瞞也是好的。只是正如良兒和子陌所言,王府裡只怕已有猜測,這可如何是好?
想了一會兒,寧陽轉頭對奶孃說道:“此事且按著奶孃的話辦吧。至於府上的猜測,你們便說我昨夜從宮裡回來不慎著了涼,因而今日起得晚了些,只是身子有些乏力,下床時摔著了,這才拿了藥膏用的。”寧陽也知這話說了不一定能封了府上下人的口,於是便又說道,“去把總管叫來。”
總管劉阿來到院裡時,寧陽已經沐浴好了,換了身蜜色桃雪枝的衣裙,坐在屋裡喝著茶,劉阿進屋行了禮,寧陽這才將事情說了,囑咐他道:“昨夜裡廚院兒裡的人、陪著我去廚院兒路上打燈的小廝,還有在屋外聽候吩咐拿酒進屋來的,再加上今早灑掃的小廝、藥房的管事,這些人勞煩總管囑咐過,不該說的一個字兒都不許說。”
劉阿聞言自是不敢說什麼,忙應下去了。
雖是吩咐過了,寧陽仍是心裡放不下,其實便是瞞也不過是一時,待夏天她一及笄,終歸該來的還是會來……
這日諸葛端雲直到晚膳前才回王府,寧陽雖見了他便忍不住想起昨夜裡的事,卻還是覺得府上的事重要,於是便把今日的處置說了,只說道:“此事是寧兒自作主張了,若是夫君有別的計較,便叫總管把吩咐撤了就是。”
諸葛端雲聞言只垂眸喝茶,半晌放了茶盞說道:“便如此吧,且先瞞著,待你及笄,本王自有計較。”